也未對這些假設做批判性的分析。顯然,在我們決策的基礎中,就存在著致命的失誤。
其它方面也有許多失誤,我將指出這些錯誤並進行分析,以為日後提供有益的借鑑。有關越南問題的著述已是浩如煙海,對這一戰爭的描寫也已極為詳盡,我無意再重複他人的論述,而是想將觀察的視點集中在十一個關鍵事件或決策上,以便討論它們與決策內容和程式上的聯絡: ·一九六一年一月十九日,艾森豪威爾總統與新任總統約翰·F·肯尼迪會面。
·一九六一年晚些時候,約翰·F·肯尼迪總統的決定。根據該決定,一萬六千名美國軍事顧問被陸續派往南越,以幫助其進行訓練,與北越保持抗衡。
·一九六三年十月二日,約翰·F·肯尼迪總統宣佈,他期望訓練的使命將於一九六五年完成,並且,他將在九十天內(即截止於一九六三年十二月三十一日)開始撤離美國的培訓人員。
·一九六三年十一月一日,軍事政變發生,吳庭豔總統在政變中喪生。
·林登·B·約翰遜接任總統後的前十二個月裡,南越政局處於動盪之中,以及美國政府對事態的反應。
·一九六四年八月東京灣事件期間,總統做出的反應,以及隨後國會的決定。
·一九六五年一月下旬,我和麥喬治·邦迪提交給林登·B·約翰遜總統一份備忘錄,這標誌著事態的重大轉折。在隨後的幾周裡,美軍開始了空襲北越的行動。
·一九六五年七月,一項至關重要的決定,即,到年底之前,十七萬五千名美軍將士將被派往南越。此時,我們也意識到,以後還會需要更多的部隊。
·一九六五年後期至一九六七年,在認定軍事手段無能為力之後,我們反覆努力,試圖以談判的方式來結束戰爭。
·一九六六年春天,我們決定,年底之前將向越南增派二十萬部隊,與此同時,我們也意識到,戰爭絕無迅速結束的可能。
·一九六七年的一場尖銳的辯論,其議題涉及戰爭的指導和日後美軍力量的加強——這場辯論最終導致了一九六八年二月二十九日我的離任。
有些斷言認為,在與越南有關的整個時期裡,包括我在內的軍界和政界的領導人物,不斷對事件做出了錯誤的分析,這極大地影響了政府的決策和公眾的看法。隨著我對事情的述說,我將對這些斷言發表我的看法。
首先,我們來看一看艾森豪威爾總統和新任總統約翰·F·肯尼迪之間那次短暫的會晤,它涉及了印度支那半島的問題。時間是一九六一年一月十九日,即艾森豪威爾任職的最後一天。他與他最親密的助手們——國務卿克里斯琴·赫脫、國防部長托馬斯· 蓋茨、財政部長羅伯特·安迪生、參謀副官威爾頓·珀森斯上將——會見了新任總統約翰·F·肯尼迪,以及即將就任的國務卿迪安·臘斯克、財政部長道格拉斯·狄龍、交接顧問克拉克·克利福德和我,共同商議我們將面臨的問題以及國家中的頭等大事。
那天下午,我們的談話涉及了眾多的問題,但重點仍然是印度支那半島的問題。我素來對僅憑記憶來記錄事情的細節沒有把握,事後不久,我和幾位當事人都寫下了備忘錄,以備回憶。這些備忘錄和一些以後寫成的回憶錄表明,當事人對艾森豪威爾所持的觀點有不同的見解,他曾在這次會見中向約翰·F·肯尼迪通報了有關對東南亞軍事介入的情況。
在關於這個問題的討論上,艾森豪威爾注意的焦點實際在於寮國,而非越南。寮國共產黨組織巴特寮已大大加強了對美國所支援的富米·諾薩萬軍隊的進攻,以便控制整個國家。克拉克·克利福德這樣寫道:“艾森豪威爾總統指出,目前,就整個東南亞地區而言,寮國的地位舉足輕重。倘若寮國失落於共產黨人之手中,這將給泰國、柬埔寨和南越造成難以承受的壓力。他還說,他認為寮國(並暗示到越南)的問題至關重要,如果我們無法說服盟國與我們共同行動的話,那麼,他寧願‘孤注一擲,採取單獨介入的活動’”。迪安·臘斯克對會議的記憶與克拉克·克利福德的說法大致相同。他認為,他聽到了艾森豪威爾對寮國採取單方面行動的建議,如果這是阻止其倒向共產主義的唯一選擇的話。
然而,我的備忘錄——這是依據我在會議上的記錄應約翰·F·肯尼迪總統的要求整理而成——則顯示,艾森豪威爾的說法實際上是含混其詞的。令我留下極深印象的是,對於適當的行動方針,他從未做出明確的答覆。我這樣寫道:“艾森豪威爾總統的情況通報中反對由美國聯合寮國採取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