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可是鮮卑人未必就知道。當此之時。何不派出使者前去鮮卑、匈奴等處。佯言將出大軍征伐。逼其來朝。臣服於我。縱使其不識好歹。不知進退。也與我無妨。等明年物資充足。我遼東又已平定。則可以大軍三面迫之。豈不是更有勝算。倘若其知順逆。遣使來朝。則我們豈不是可以不動一兵一卒。就能解決讓倉舒頭疼地這莫大問
曹操撫著鬍鬚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曹衝。笑著說道:“倉舒。你以為子桓此計如何?”
曹衝連忙笑道:“兄長此計。先禮後兵。更顯我大漢禮儀之邦地風範。當然是好地。”
“既然如此,你們看誰出使比較好?”曹操笑道:“倉舒,你府中的那個蔣子翼怎麼樣?”
曹丕一聽,皺起了眉頭,輕輕的咂了咂嘴,搖了搖頭,一副不同意卻不好反對地樣子。曹衝見了,笑道:“子桓,不是說了嗎,有什麼話你就說,不要說半句留半句的,顯得生份,這裡又沒有天子,說錯了也不會殺你的頭,有什麼好怕的。”
曹丕有些為難的笑了笑,歉意的看了一眼曹衝說道:“倉舒,不是我對你有什麼看法,那個蔣子翼恐怕不行?”
“為何?”曹衝反問了一句,聽起來似乎很隨意,並無不快地意思。
“蔣子翼挾縱橫之術,詭辭逼人,卻不知聖人仁義,恐怕不能體現我們的本意,萬一和鮮卑人說僵了,不僅害了他自己的性命,也有損國威。是以,我覺得不妥”曹丕吞吞吐吐的說道。
曹衝挑了一下眉毛,眼珠眨了眨,若有所思,卻沒有反駁。曹操聽了,一時也沒有說什麼,頓了片刻才說道:“那子桓你覺得誰比較合適?”
曹丕細細思索了一回,抬起頭說道:“涿郡盧子家(盧毓)學行皆優,對鮮卑的事情頗為熟悉,又正當壯年,我以為可使。”
“盧子之子?”曹操想了想,很快就反應過來。
“正是。”曹丕笑道:“其人正在我府中任賊曹,精明幹練,又通曉胡人之事,正是合適。”
曹操笑了,轉向曹衝說道:“你覺得如何?”
曹衝看著曹丕,見他雖然在笑著,眼中卻有些急切,知道他必定認為以此形勢之下,說服鮮卑人來朝不是什麼大問題。而盧家是涿郡的大族,盧植學問好,他師事大儒馬融,和鄭玄是同學,授徒以千數,劉備、公孫瓚都是他的學生,不光是在涿郡,就是在整個大漢國盧植地學問也是屈指可數的幾個高人之一。他不僅學問大,而且帶兵打仗平定黃巾,和皇甫嵩、朱儁當時並稱三傑,雖然因為宦官索賄不成而被下獄,名聲卻是更響了,威望高得就連兇悍的董卓也要讓他三分。他不僅在大漢招牌亮,就是在烏桓、鮮卑人之中,名頭也響,一方面是他的學生公孫瓚戰鬥值超高,另一方面是他晚年隱居於上谷軍都山,不少烏桓人鮮卑人都知道他地學問大,很敬重他。曹操北征烏桓經過涿郡時,還要特地關照涿郡太守照顧盧植的家人,可見一斑。
曹丕拉攏了盧毓,可以說,就是拉攏了涿郡地士子,就是拉攏了整個幽州計程車子,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甚至拉攏了整個北疆地士子。
這就是大儒、名士的影響力。
曹衝雖然奇怪趙雲擔任了涿郡太守居然沒有把盧毓招到府中任職,可是他現在面對著曹丕卻只能點頭應是:“此人正是最合適地人選,兄長的眼力確實過人一等。”
曹丕笑了,透著一絲得意,第一次感到自己在曹衝面前佔了上風,這種感覺確實比較爽。他擺了擺手笑道:“倉舒說笑了。我不過是因為要徵遼東,所以對幽州地士人略微熟悉一點罷了。哪裡有什麼過人一等的眼力。”
曹操看了他們兄弟一眼,也笑了:“子桓,既然這件事用了你地辦法,你就去許縣向天子請旨吧,一應事務。全由你來安排。如何?”
曹丕大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了一下,很快醒悟過來,連忙伏地謝道:“兒臣必當竭力辦妥此事,不敢有負父親厚望。”
曹操笑了笑。用邛杖輕輕的點了點曹丕的肩膀:“你這身體還頂得住嗎?”
曹丕朗聲應道:“兒臣雖然微有不適,可是家國事大,焉能推辭,請父王放心,許縣不過數百里,兒臣還是撐得住的。”
曹操點了點頭:“如此甚好,你先去許縣吧。不過許縣地府中現在人太多了,恐怕也住不下,你就住到子丹的府中去中。”他想了想又說道:“讓子丹帶五百豹騎跟著你,護你平安。”
曹丕幾乎聽得傻了。豹騎是曹操的親衛騎,從來不離他左右。他現在讓曹真帶著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