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之後早早的就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精神抖擻的到鎮南將軍府求見。
曹衝剛晨練完,一邊擦著汗,一邊和荀文倩說著閒話。上次他在蔡家酒樓請劉巴吃飯,本想把大喬也請來,從中撮合一下他們倆的,沒想到荀文倩當場表示了反對。她的看法是,大喬是公爹老曹的舊戀人,老曹雖然現在死心了,但卻未必見得願意劉巴把他的夢中情人抱了回去。有些話說說是可以的,真要做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而以曹衝的身份從中撮合也不合適,萬一哪天老曹不爽了,隨便搞點小動作,那曹衝豈不是倒了黴?別看你現在是鎮南將軍領益州牧,可老曹要是不爽,你隨時小命不保。
曹衝目瞪口呆,他不相信荀文倩說的,但他又不敢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最終沒敢請大喬來。在酒樓上用餐時,他聽劉巴講述武陵蠻的事情,不僅知道了荊州有武陵蠻,還有江夏蠻。在大漢這幾百年裡沒少惹事,一直是個大麻煩。現在的武陵蠻頭目到沙摩柯,是個強人。勇猛善戰,卻貪財好色,屬於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角色,而且對更兇悍地巴人一向心有忌憚。以他的智商,估計玩不出這種長途奔襲的手段來,這後面十有八有另有原因。以劉巴地角度來看,他覺得劉備肯定派人去充當了沙摩柯的智囊,這才讓這些蠻子一下子有如神助,突然使出了冷招。
曹衝沒有立刻趕回成都。甚至沒有發出一紙命令,他在襄陽繼續過著舒服的日子。前些天送走了被奪情的劉璋和劉闡,讓他們帶走了幾十車的貢物,又親筆斟字酌句的寫了一封表。向天子彙報最近的工作情況和小小成績,當然,更詳細的工作彙報早就用快馬送往鄴城丞相府,甚至連這封表的副本,曹衝都沒有漏掉。他深知曹操地脾氣,別看他很豁達,其實跟袁紹、劉表一樣,都是外寬內忌的角色,不過是忍性有所差別而已。
聽說益州來了人,曹沖和荀文倩會心一笑。荀文倩起身帶著蔡璣進屋去了。正在牛飲香茶的孫尚香一見她們走了,也想跟著進去避一避,卻被曹衝拉住了。曹衝笑著說道:“你不要走,這個彭永年來肯定是說涪陵的戰事地,你聽聽也無妨。”
孫尚香挑了挑眉,有些猶豫的說道:“這合適嗎?”
“還合適驢呢。”曹衝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跟著我在益州幾萬人面前都亮過相了,還在乎這麼一個人?你想要做將軍,就不要怕見人。見人有什麼關係。又不會少一塊肉。”
“且,什麼話到了你嘴裡都是那麼難聽。”孫尚香白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堅持離開,小心的擦淨了長刀,安靜的坐在一邊。
彭大步走了進來,見曹沖和孫尚香相對而坐,略一愣神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先是在曹衝面前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然後又轉過身來對孫尚香行了個禮,笑道:“這位想必一定就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孫夫人了,彭久聞大名,無緣親見尊面,沒想到今天有幸得見尊顏。夫人果真如傳聞所說,英姿颯爽,是個女中豪傑。”
孫尚香一愣,立刻又咧開嘴笑了起來,剛笑了一聲,瞟見曹衝含笑的眼神,這才想起來在外人面前要矜持的夫訓,連忙忍住得意,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欠了欠身回了一禮:“先生過獎。”
曹衝見她還沒有到忘形的地步,也覺得她最近進步不小,衝著她暗暗挑了挑拇指,這才轉頭對彭說道:“永年這次來得好快,五天從益州趕到襄陽,想必是日夜兼程,辛苦你了。”
彭一笑,從懷中掏出龐統地書信,雙手捧著恭恭敬敬地送到曹衝的面前:“軍務緊急,彭辛苦一些也是應當的。”
曹衝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書信開啟看了一遍,沉思了半晌,這才抬起頭對一直安靜而謙遜的坐在面前的彭說道:“永年是廣漢人嗎?”
“正是。”彭點頭應道。
曹衝摸了摸下巴:“我的印象中,這次在巴西承辦鹽井中,好象沒有廣漢彭家的人啊,你不是也在州牧府任職嗎,為何沒能跟到巴西去?”
彭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滯了一下:“彭無知,因勸劉使君不要去巴西,讓劉使君生氣了,罰我做了徒隸,所以沒有跟著去。”他說的其實只有一半是對地,他是說劉璋不應該去巴西,不過不是在劉璋地當面勸說他一個書佐,沒有多少資格進言他是在背後說的,而且說得很難聽,被人傳到一心想抖抖威風地劉璋的耳朵裡時,那一絲合理的建議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他對劉璋父子的冷嘲熱諷,氣得縱使脾氣如劉璋一樣的好也受不了,這才給他施了髡鉗之刑,搞到州牧府做苦役去了。不過他也是因禍得福,要不然他也不能大模大樣的直接上了龐統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