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軍師派張飛部向西靠攏,與沙摩柯相互支援,護住我們的側後方,以免被樂進截斷歸路,合圍沙摩柯。如果沙摩柯一死,武陵蠻就會如鳥獸散,甚至會投入曹軍,那樣一來,武陵就會象一個少女一樣無遮無掩的暴露在兇殘的曹軍面前。
馬謖還說,現在成都的大軍都向涪陵方向移動,水師也在秭歸駐紮了一段時間了,似有向下遊運動地可能。下游地重鎮是夷陵、江陵、夏口,夏口還有江夏的水師,如果合兵一處,可能會對長沙不利,如今長沙兵力不足,請軍師小心戒備,以免被曹衝鑽了空子。他還建議諸葛亮派出使者,深入成都之西地羌人部落,挑動那些羌人造反,擾動益州西線,減輕涪陵的壓力。
馬謖整整寫了一夜,天色微亮的時候,他才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將厚厚的信囊交給親隨,讓他立刻趕往零陵將信交給諸葛亮。看著親隨出去,他才吹滅了亮了一夜的油燈,伸出雙臂伸了個懶腰,捶了捶有些痠痛的肩膀,和衣倒在旁邊的牛皮上,沉沉睡去。
在夢裡,他又看到樸敢如殺神一般的向他一刀劈來,樸敢一刀剁下了他的頭顱,拎著他的頭髮,提在自己的眼前,兩人直面相對。他卻不覺得疼,只是很驚恐的看著自己不停的向外冒血的脖子,耳邊聽著樸敢的譏笑:“豎子,就憑你們幾個,想擋住將軍大人前進的腳步,真是螳臂擋車,自不量力”
說完,樸敢將他的頭扔在地上,抬起腳狠狠的踩了過來。馬謖看著撲面而來的戰靴,終於壓制不住心頭的恐懼,大聲驚叫起來。那隻腳停住了,移了開去,露出一張臉,但又不是樸敢的黑臉,而是換了一張笑嘻嘻的娃娃臉,看起來很模糊,有些不太真切,那個娃娃臉衝著他笑道:“馬謖,你們想跟朝庭作對嗎?你馬家想當逆賊嗎?”
“成者王侯敗者寇,到時候誰是逆賊還說不定呢。”馬謖壓制著心頭的恐懼應道。
“呵呵,就憑劉備,能成王?”那個娃娃臉放聲大笑,“再說了,你都被人砍了腦袋了,還能成王嗎?你不覺得疼嗎?”
馬謖一驚,突然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他“啊”的大叫了一聲,渾身冷汗的坐了起來。一個蠻女撩起帳簾走了進來,蹲在他地面前。輕柔地撫著他汗津津的臉:“馬先生。又做噩夢了?”
“嗯。”馬謖無力的點點頭,他最近太累了,精神狀態一直不好,上次又盯著樸敢的頭顱看得太久,樸敢那張臉一直留在他的腦海裡。
“你有什麼事嗎?”馬謖撥開那個蠻女的手,自己站了起來。這個蠻女是沙摩柯送給他侍寢地。對他極是依戀,但馬謖卻沒有想過這些,他襄陽馬家的人怎麼可能娶一個蠻女,哪一天他走出這個寨子,就跟這裡的人沒有關係了,當然更不會記得一個陪他睡覺的蠻女。
“精夫派人來請先生。”蠻女膽怯的縮回了手,耷拉下了眼皮,用剛學會的漢話結結巴巴的說道。
“哦?”馬謖應了一聲。掃視了一眼,走到那個蠻女端來的木盆前,伸手雙手舀起一捧涼水拍在臉上,一陣清涼讓他精神一振,他用力又拍了兩下,直拍得臉色發紅,才接過那個蠻女遞過來地絲巾擦了擦臉,甩手離開了大帳。馬先生,那個何平象冤死鬼似的。天天跟在後面不放,已經追到寨子外面十里了,再不打一仗,他可要攻進寨子來了。”沙摩柯冷眼看著馬謖。大手在懷裡諸葛亮送來的女子的胸前和腰上有一下沒一樣的捏著,那個女子吃不消他的手勁,臉色不停的**著,卻又不敢吭聲,雪白的牙齒咬著下唇,強自忍著。
馬謖沉默不語,他一屁股坐在沙摩柯的對面,接過一杯猴兒酒飲了一口,又抽出腰裡地短刀割了一塊烤得吱吱直響的野豬肉。挑到嘴裡嚼了半天。一伸脖子嚥了下去,這才緩緩說道:“精夫打算怎麼辦?”
沙摩柯“呸”的一聲吐出一塊骨頭。用刀尖剔了剔牙縫,剔出一塊肉絲看了看,又伸出舌頭舔進嘴裡,一邊嚼一邊無所謂的笑道:“我能怎麼辦?那些巴子人多,他們有近十萬人,至少有兩三萬精壯,剛死了五百多人,他們又立刻補全了,我不一樣,我是死一個少一個,你們主公那裡就派你一個人來,一個兵都不帶地。讓我替你們打仗,可答應我的東西卻越拖時間越長”
他不滿的瞟了一眼馬謖,接著說道:“對面有兩千白虎軍,還有兩千荊山軍,我這裡可只有三四千人了。馬先生如果沒有妙計,還是請回去問問你們的那個豬狗軍師,別把我的寨子全給毀了。”
馬謖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知道沙摩柯是想趕他走,然後去向白虎軍拋媚眼。這些蠻子根本沒有什麼臉面問題,他們只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