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叛軍的花銷,最多隻能再打半年,半年沒有進展的話,估計就玄了。更讓曹衝鬱悶的是,老曹壓根兒就沒跟曹丕說這是曹衝支援他的,搞得曹丕現在看到曹衝就不爽,覺得曹衝揹著一個大錢袋,卻生生的看著他餓肚皮。
老曹的心思曹衝不敢猜,他總覺得現在一天到晚笑眯眯的老曹絕不是個善主。
曹彰見曹衝苦笑,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倉舒,你別傻乎乎的把自己的腰包都掏空了,我知道你在荊州、益州的新政不錯,可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這麼多錢糧拿出來,你自己以後還怎麼過?萬一遇到個天災啊什麼的,豈不是抓瞎了?”
曹衝笑了笑。推開曹彰的手道:“好了,你別想那麼多了。將士們都在等著你,快去吧,小心點,父親已經說過了,在家為父子。受事為君臣,不得兒戲地。田國讓(田豫)久在北邊,熟悉那裡的形勢,你要多向他請教,莫要恃勇冒進。”
“知道知道,你怎麼跟父親一樣,嘮嘮叨叨的。”曹彰嘎嘎的笑了兩聲,拍了拍曹衝的肩膀:“等我的好訊息吧。”
曹衝不想在他臨行之際再說什麼不吉利地話,也笑了笑。拱手作別。曹彰飛身上了馬,帶著大軍遠去。曹衝站在路邊,對著隨後過來的田豫施了一禮。田豫心領神會,也在馬上欠了欠身,緩緩的去了。
“將軍,驍騎將軍有足夠的糧草,又有荀都督為後援,想來是沒有事的。”龐統輕鬆的笑道:“我們還是儘快趕到許縣去吧,將軍的任務不比驍騎將軍的輕呢。”
曹衝回過頭看了龐統一眼:“我有士元這樣地智謀之士。有什麼難地。”
龐統難得地沒有吹牛逼。他搖了搖手道:“將軍莫要如此說。我現在還沒有十成地把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到了許縣再說吧。”
張松嘎嘎地笑了起來。他這些天心情特別好。曹衝聽他地主意。在應下了去許縣地任務之後。也老實不客氣地向曹操要了些好處。而其中最顯著地就是張松得到了許可。看到了郭嘉當年主持諜組地工作時留下地大量文件。再有郭嘉地兒子郭奕郭伯益在一旁講解。張松玩陰謀地水平又上了一個臺階。用他自己地話說。快進入隨心所欲地地步了。最讓張松感到意外地是。郭奕居然就是那個在襄陽城讓他頭疼了十幾天地年輕人。兩人一見面。張松先是愕然。後是釋然。心裡那塊堵了幾個月地石頭總算落下了。
“倉舒來做什麼?逼天子下旨封王?”荀地臉色很不好。身體瘦削。頭髮乾枯。一點光澤也沒有。他剛大聲說了兩句就咳嗽起來。只得停住話。捏起拳頭堵在嘴邊。一陣撕心裂肺地咳嗽。咳得荀文倩心疼不已。連忙上前來替他捶背。
“不用你管!”荀有些孩子氣地拂開荀文倩地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父親。你消消氣。這不是來跟你商量嗎?”荀文倩不忍地又湊了過來。一眼看到荀拳上地幾絲血跡。不由得大驚失色。一把握住荀地手驚叫道:“父親。不是說只是偶感風寒嗎?怎麼都咳血了?”
“死了好。”荀仰起頭,無限悲傷的嘆了口氣:“一死百了,省得看著我大漢的社稷傾覆,自己卻無能為力。”
“父親!”荀文倩又是心疼又是生氣,掏出絲帕擦掉荀嘴角的血跡:“丞相大人讓倉舒來,倉舒能不來嗎?倉舒不來別人來了,這事就好辦了?你一世聰明,怎麼這時候就糊塗了。”
“我是糊塗了,我老糊塗了,本以為把你嫁給倉舒,能以你的聰明引導倉舒,做我大漢的社稷之臣,再現我大漢地盛世,沒想到卻助紂為虐,白白地幫了這個負心賊子。”荀越說越生氣:“天子那麼器重他,尚未弱冠就力排眾議封他為鎮南將軍,他要實行新政,哪怕有違我大漢的法令,也一律照準,就是希望能將他培養出來,有了實力才可以壓制丞相大人地野心,沒想到卻替丞相培養出一個馬前卒,現在居然到許縣來為丞相請封王爵了,你知道天子有多傷心,有多失望?文倩,我看錯了你們啊,你從伯也被你們迷惑住了,居然這麼久也沒看出倉舒的野心,居然還寫奏章來替倉舒解釋,說什麼大漢火德不衰,有將星相助,我看他跟我一樣,也老糊塗了”
荀痛心疾首,雙目垂淚,兩隻瘦骨嶙峋的手氣得直哆嗦,說一陣咳一陣。荀文倩真是急壞了,她不停的撫著荀的背,手中的絲帕染得通紅。觸目驚
“父親,你能不能聽我說兩句?”荀文倩急得大叫了一聲。
“你說。”荀喘著氣,背靠著書案,仰著面看著屋頂。
“丞相大人手掌軍政大權,倉舒雖然坐鎮江南,可是益州新得。劉備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