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絲情緒:“他現在最大地問題就是兵力問題,關中要打仗,曹子桓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從他手下調人地大好機會,在襄陽的諸將至少要調走一萬到一萬五人,襄陽空虛,要想打漢中,兵力缺口太大,我估計就算從當陽地滿奮威部下抽調人手,襄陽能抽出的人不超過兩千,以兩千人打漢中,曹鎮南再練兵有方也捉襟見肘,不敷使用。”
張松笑了:“那豈不正是孝直的大好機會。”
法正含笑不語,抬起頭看了一眼張松,兩人哈哈大笑。
劉璋長得圓圓團團的,圓滾滾的身子,圓乎乎的臉,兩條淡淡的眉毛不停的抖動著,他不停的用舌頭舔著厚厚的嘴唇,看著面前的法正拿捏不定。
“劉玄德是漢室宗親,他如果都不可信,曹鎮南一個娃娃,又怎麼可信?”劉璋吧噠著嘴,思前想後的說道。
“使君,你覺得劉荊州和劉玄德的關係近,還是你和劉玄德的關係近?”法正微微一笑,拱拱手,慢條斯理的問道。
“嗯應該都差不多吧,都是遠親了。”劉璋撓了撓下巴,眨巴著眼睛說道:“不過劉玄德在荊州住了七八年,和我卻只是當年在洛陽見過一面,想來還是跟劉荊州近一些吧。”
“使君英明。”法正不失時機的誇了劉璋一句,劉璋的圓臉上立刻綻開了笑容,眼睛顯得更細了。
“不過,以劉荊州對劉玄德的恩德。他還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江夏郡而給劉荊州的長子劉伯玉下毒。害得劉伯玉年紀輕輕就要追隨劉荊州而去。益州天府之國,在使君的治理下百姓安居樂業。物阜民豐,比起江夏來又不知好了多少倍,使君說劉玄德會不眼饞嗎?”
劉璋一聽,臉上地笑容立刻僵住了,他當然知道劉琦被劉備差點毒死地訊息,現在劉琦就在襄陽,雖有神醫張機親自看病,只怕也難以起死回生,他當然不想象劉琦一樣被人毒死。
“那那該如何是好?”劉璋有些急了:“現在和曹鎮南再握手言和也不行了,襲肅這個笨蛋已經上了別人的當。我讓他幫著劉玄德防守地,他卻被人鼓動得去打夷陵了。現在就算我想和曹鎮南說合。他也不會信我啊?”
法正笑了:“使君何必如此緊張,襲肅不聽使君將令,私自行動,這才招此大敗,正是咎由自取,使君只需派人到襄陽,責備襲肅一頓,然後將他交由曹鎮南處理。曹鎮南自然會知道使君的心意。縱使要怪也只會責怪襲肅,哪裡會說是使君的指使呢。曹鎮南帳下的親信張永年還是使君的舊臣。有他在,自然會為使君解說的。”
“喔張永年啊。”劉璋笑了起來,臉上的緊張不見了,“要不是你說,我都把他給忘了,他還是我派去到丞相帳下聽用的呢,我聽說他很得曹鎮南信任,有他在,我確實是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他想了想,又有些擔心的問道:“張永年會不會忘了我這個故主?”
“使君仁德廣施,我益州臣民哪個不感恩戴德,日益祈祝上天保佑使君,又怎麼會忘了使君呢。”法正一本正經地說道:“不瞞使君,張永年一聽說襲肅不聽使君將令,擅自攻擊夷陵,生怕他一時糊塗之舉牽連了使君,立刻向曹鎮南請了將令前來與使君聯絡,他日夜兼程,昨晚才到成都,來不及休息就到我的府中,要我來勸使君呢。”
“這太好了,這太好了。”劉璋眉開眼笑,“他在哪裡,快讓他進來。”
“他就在府外,隨時聽候使君如喚。”
劉璋大喜,立刻讓人把張松叫了進來,隨行地還有風度翩翩、顧盼生威地蔣幹。張松見法正面帶微笑,知道大功告成,連忙向劉璋行了大禮,然後又介紹了蔣幹。蔣幹一聽,不可一世的樣子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彎下腰裝出一副很景仰的樣子拱手施禮:“久聞使君仁人仁相,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就說嘛,使君是真正的漢室宗親,心繫王室,怎麼會與劉備那個贗品走到一起去,一定是手下人見使君心懷仁慈,陽奉陰違,才做出這等與朝庭對抗的蠢事來。”
劉璋聽一表人才的蔣幹這麼恭敬的誇他長得好,又把責任全推到襲肅的身上,開心得合不攏嘴,連聲應是。他被這三個人圍著一陣吹捧,很快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對他們所說連連點頭,無所不從。
“使君,我家將軍聽說張公祺不聽使君調遣,很是生氣,這張公祺不過是個漢寧太守,是使君地下屬,如何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地事來,一定是他見使君仁厚,這才膽大妄為。我家將軍用兵如神,半年功夫蕩平荊州,如今抽出手來正在整頓軍隊,願意為使君教訓一下這種不知上下尊卑的狂徒,與使君兩路進兵,助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