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在雷家也只有他能和雷薄相提並論。”焦仲卿點點頭道,他看了看夏侯稱的臉色,試探的說道:“大人,雷家以及附庸有數萬口。勝兵者三四千人。足以和大人抗衡,他們出降是大功,可一旦有了異心,也足以惹出大亂子啊。”
夏侯稱沉思了片刻,點頭應道:“仲卿,你說得有理,我也有些擔心這個問題。關中戰事將起,京畿附近的兵力都轉向了關中,丞相府已經命令合肥地張蕩寇回長社駐防,只留下了李破虜地三千人。我廬江因為新定,又與江東隔江相對。這才沒有抽調人馬,可我手中的兵力也有限。這雷家又不是個安份之人,如何安排他們,確實是個大問題。你可有什麼好辦法嗎?”夏侯稱說著,抬起頭看著焦仲卿。
焦仲卿猶豫了一下,再次看了看夏侯稱的臉色:“大人。屬下是有一計,只是不知當說不當說。”
夏侯稱撲哧一聲笑了,一拍案上的文書:“仲卿,以前你說話總是直來直去,現在怎麼也拐彎抹角的,當真是和夫人破鏡重圓,又將為人父。有了牽掛不成?”
“大人說笑。”焦仲卿臉一紅:“屬下以為。雷家讓大人心憂者,不在其人多。而在其兵多,如果把他的兵力分散了,則不足為患。丞相府將襄陽附近的兵力抽調出一萬多人,鎮南將軍又要攻取益州,兵力必然不夠,何不將雷家最精銳的兵力調往襄陽,由鎮南將軍管轄,這樣又能幫上鎮南將軍,又能解大人的心腹之憂。”
夏侯稱哈哈一笑,眉毛挑了兩下,欠身一拍焦仲卿的肩膀:“仲卿,果然好計,一舉兩得地好計。這樣吧,如果雷家先歸降我再調往襄陽,只要有些麻煩,將來丞相府可能問我一個私自調兵之罪。不如讓他們自已到襄陽請降,這樣就沒有把柄抓在人手中了。我不太方便去說,你去和雷家說吧,就讓這個雷銅去。”
“諾!”焦仲卿連聲答應,起身退了出來。
雷銅站在門外等得正心急,忐忑不安。他受兄長雷緒之命前來議降,想著儘快出山,一來可以回到老宅過個舒服些的冬天,二來是憑仗著手中地實力和新任太守夏侯大人好好商磋一下,好多佔些田地。他們已經知道這位新任的夏侯太守從襄陽請來了不少農學生,還要依照襄陽地新政授田。廬江自從建安四年孫策擊破劉勳之後,就一直在江東的治下,地方豪族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的,和孫家都有些來往,這次蔣欽被擊破,廬江重回朝庭治下,有些家族跟著撤到了江東,有些則因為和孫家的來往被殺了頭,廬江也空出不少良田來。廬江地熟,比起襄陽來不遑多讓,一旦有人打理,收成很是可觀,雷家豈能放過這個好機會。何況他們和江東一直不和,就憑著這一點,夏侯太守應該也不會太為難他們雷家。基於這個考慮,雷緒很快就決定向朝庭請降,向夏侯太守請降。
雷銅沒想到自己到了太守府並沒有受到太守大人的熱烈歡迎,反倒讓他在門口站了老半天,這讓他實在有些不爽,只是考慮到自己來地目的,這才忍住了心頭的不快。他正在來回踱步,焦仲卿大步從裡面走了出來,老遠就拱手笑道:“公方兄,別來無恙啊。”
雷銅抬眼仔細打量了他半天,直到焦仲卿趕到他的面前,這才恍然大悟,一面還禮一面笑道:“仲卿啊,你可是大變了模樣,我都認不出來了。唉呀呀,看你這身衣服,現在在太守府任職了?功曹還是長史?”
“慚愧慚愧,我焦家哪有資格做功曹啊,功曹得有尊兄這樣的人來做才是名至實歸。我只是蒙大人看重,做個主記罷了。”焦仲卿一邊笑著,一邊挽著雷銅向裡走:“來來來,大人正忙,要略等一會才有空接待公方兄,他生怕怠慢了公方兄,著我先接待一下,我也正好有些話要跟公方兄一敘。”
雷銅一聽焦仲卿做了新太守的主記,不由得有些吃驚,焦家是廬江的小族,雖然也是歷代都有做官地,但都不是什麼大官,如今地主記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但他掌管所有的記錄文書,而且和太守接近地機會很多,是個很重要的位置,可見焦仲卿頗受夏侯太守的看重。太守雖然沒有及時出來迎他,但讓焦仲卿出來先和他說話。並沒有輕視他地意思在裡面。
想到這裡。雷銅露出笑容:“與仲卿相別數年,我也有些話要和仲卿相敘。”
焦仲卿笑著,將雷銅拉到自己地辦公處,讓人上了茶,和雷銅分賓主落座,聊了幾句閒話,然後看著雷銅說道:“公方兄,你們雷家願意出山,太守大人很高興,說你們雷家是廬江各家都應該效仿的榜樣。將來還要多多倚仗雷家的支援。”
“豈敢豈敢。”雷銅連忙笑著搖搖手:“廬江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