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還有《申鑑》、《崇德》、《正論》等數十篇論。《申鑑》是他的一篇重要論著,書中對社會現狀提出了很多批判。作為荀家的女兒,荀文倩當然看過,她嫁到曹家來,也把這本書的抄本帶來了。這本書不長,只有萬把字,曹衝一看之下,大為吃驚,跟著荀文倩把這本書好好的讀了幾遍,但他和荀文倩的態度不同,他雖然驚訝於荀悅的眼光獨到,但還不至於頂禮膜拜,他認為荀悅提出的一些見解有空想之嫌,為此兩個人在閨房之中沒有少爭論。有著後世的經驗做後盾,荀文倩雖然言辭犀利,對聖人經典的熟悉程度不是曹衝可比,卻依然不是曹衝現實派的對手,自然相形見拙,雖然她引經據典,卻往往被曹衝一句“實際情況如何如何”說得啞口無言。
荀文倩一聽他如此說,翻了翻白眼,嗔道:“言偽而辯,有什麼好得意的。”
曹衝收了笑容,搖搖頭正色說道:“文倩,你和周元直一樣。是個聰明人,可惜啊。就是眼界太小了,總限在聖人的框子裡出不來。聖人也是人啊,是人就有對有錯,夫子贊子產不毀鄉校。提倡國人可以議政,他反對殺不道以就有道,可自己一旦當了政,刀卻比誰舉得都堅決。這豈不值得你深思嗎?”
荀文倩見他又在誹謗聖人,可偏偏他說的自己卻辯不了。只得耍賴道:“既然如此。你也把我象周元直一樣流放到大秦去好了。”
“會有那一天的。”曹衝嚴肅的點點頭:“不過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這麼漂亮地夫人一個人走那麼遠的路我怎麼能放心,你別急,等我平定了天下,我陪著你去。”
“去你地。”荀文倩嫣然一笑,手中絲帕甩了一下,扭過頭去,曹衝哈哈一笑。一把握住她的皓腕。將她再次拉到自己懷中,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居然說夫君有五惡。豈不知夫君只有好色一疾而已嗎?真是該打,將尊臀亮出來,夫君要施家法了。荀文倩一聽,嬌笑著推開曹衝,扭身就跑,曹衝哪裡肯放,一下子撲上去,將荀文倩拉倒,兩隻狼爪順著她的腿摸了上去
一個月後,法正、孟達帶著四千無當軍,跟隨張松回到了襄陽,曹衝出城相迎,張松向他隆重推薦了法正和孟達。曹衝哈哈大笑,拉著法正地手笑道:“令曾祖法文強(法雄)為南郡太守,猛虎不出,令祖玄德先生(法真)於窗中識胡公(胡廣)有公卿之量,不知法孝直重至南郡,有何觀想啊?為賢太守乎,為識公卿乎?”
曹衝說的這兩個人一個是法正的曾祖法雄,一個是法正的祖父法真,這兩個人一個是能臣,一個是隱士,都是漢末大大有名地人物,可不是法正現在這副衰樣,不僅官做得小,還被人罵做無行之輩。曹衝也是從荀文倩嘴中才知道原來這個背主賣榮的才子還有這麼厚地背景,他還聽荀文倩說扶家法家原來是齊襄王法章地後人,齊被秦滅之後,不敢再姓田了,改姓法,世代有二千石大官,算是個有名的官宦之家。曹衝現在為了和法正拉近關係,一見面就抬出了他家的光榮歷史。
法正和曹衝初次見面,見他親自出城相迎,心裡已經是很感激了,暗自慶幸這次和張松到襄陽來沒有投錯人,又聽曹衝在眾人面前抬出他的曾祖父和祖父,大感面上有光,連忙趕上前兩步一躬到底笑道:“法正不才,既無曾祖太守之能,又無先祖識人之明,唯願展胸中淺薄之學,為將軍馬前卒而已,還望將軍不嫌鄙陋。”
曹衝哈哈一笑,雙手扶法正:“自從聽永年提起孝直,一直盼著能見尊顏,今日有幸,豈能讓孝直再走?還請孝直不嫌我妄陋,不吝教誨啊。”
“豈敢豈敢。”法正聽著慰心的話,看著曹衝熱情的笑臉,享受著旁邊那些人的羨慕,心裡美得冒泡,連忙謙虛了幾句,轉過身拉過孟達笑道:“將軍,此乃正之郡人,扶風孟子敬,故涼州刺史孟大人之子,深明兵法,與正為莫逆之交。”
曹衝對孟達的印象並不好,在演義裡他和劉封兩人就是害得關二爺走麥城地罪魁禍首,又是個反覆之人,實在沒有什麼好感。但此一時彼一時,既然他現在走到了自己面前,當然不能憑著一已之好行事。他笑著走上前,拱手施禮。孟達連忙還禮,兩人互相客套了一番,互道仰慕之害地廢話。曹衝沒法象誇法正那樣誇孟達,他老爹那個涼州刺史可不是好路子來的,而且在任上也沒有什麼值得稱道地政績,即使說出來也顯得太假,能誇的只有孟達長得好了。
孟達長得確實不錯,身高七尺八寸,姿容可觀,不怒而自威,讓曹衝都有些覺得詫異,長得這麼好看的一個人怎麼能那麼不堪,當真是成者王侯敗者寇,就跟魏延一樣受了委屈?
“子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