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不了他無功而返罷了。何況他也接到訊息,曹衝以納大雙小雙為妾作為藉口,派魯肅去郴縣請劉備來談判。情況出乎意料的順利。
如果一直正常,眼前這個讓他鬱悶地談判,很快就要結束了。
“偉則。”蔣幹搖了搖手。“停下來喝口水吧。說了半天了。你不覺得渴。我都覺得渴了。”
胡綜笑笑。放下了手中地宣紙。示意了一下。旁邊自有侍者送上茶酒。兩人各取所需。湊到一起說起了閒話。親熱得象多年地老友。一點沒有剛才談判時地緊張。蔣幹呷了一口茶。卻沒有嚥下去。只是銜在口中。忽然之間若有所思。他嚥下茶水笑道:“偉則。我聽你地口音裡帶了一些吳音。到吳地多久了?”
“十來年了。”胡綜想了想。掰著指頭說到。“我是建安四年到吳地地。那時候討逆將軍領會稽太守。我才十四歲。在將軍府中做門下循行。這麼多年了。帶些口音也就不足為奇了。所以以為江東易取了,是不是?”
胡綜搖了搖頭,以一種勸告的口吻說道:“子翼,我雖然不懂軍事,可也知道江東的地勢不是鎮南將軍習慣的那種地形。江東多山,水道縱橫,密林到處都是,那些真真假假的山越人不是好對付地,我家將軍在江東多年。這才有了些把握。真要鎮南將軍來了,未必能行地。與其弄得他損兵折將。為什麼不把江東交給我家主公來打理呢?”
他頓了頓又說道:“你們別以為黃漢升、魏文長、樂玄玉有近萬的大軍就能掃平江東,江東地事情沒那麼簡單,別的不說,就說豫章鄱陽湖的那些水賊,就夠你們頭疼地。至於鎮南將軍仗以成名的鐵騎,哼哼,到了這裡,只怕是寸步難行。”
蔣幹對江東的地勢很熟悉,知道胡綜雖然有誇大其詞的成分,但大致也靠譜,要不然曹衝也不會讓他來談判了。不過胡綜說得再有理,他也不能在面子上落了下風,他也冷笑了一聲,站起身來說道:“不錯,江東多山多水,我們的鐵騎是沒有什麼用武之地,不過,你也想得太簡單了。鐵騎之外,我們還有五萬精兵,還有三萬的水師,你以為就憑江東能擋得住我家將軍嗎?就算不能全部拿下,可是水師沿江而下,直取秣陵、京口,長江天險你們還有什麼地方可守的?一旦拿下丹揚、吳郡,你家主公可就真的只能做個會稽太守了。而且這會稽太守也做不長,我們只要略作休整,集結大軍,僅憑步卒一兩年之間就能收復揚州全境,你家主公這會稽太守做得舒心嗎?”
蔣幹傲然一笑,仰起了頭,用鼻孔看著胡綜:“現在趁著夫人即將臨盆、我家將軍心情大好的地天賜時機,你們穩穩當當的做個揚州牧,要做吳侯,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可是人要知足,如果以為還想要得更多,這未免有些不識趣了。秋收快要結束,你們也知道廬江、荊州的收成如何,鎮南將軍兵精糧足,要想蕩平江東,實在不是什麼難事。我勸你,還是回去勸勸你家主公,見好就收吧。”
胡綜臉色變了幾變,心裡有些發虛,這些天在忙著秋收,會稽那邊快幾天,各地的大概數字已經出來了,雖然透過在廬江、襄陽等地偷了不少師,糧食產量略有上漲,可是學得還是不到家,比起曹衝治下的地區來說,還有不少差距,真要打起來,曹衝以一敵二,雖然有些困難。但也不是無法辦到的事情。孫權一直在硬挺著,不過是想撈取最大的好處罷了。
他看著蔣幹,蔣幹也正看著他,兩人會心的一笑,然後各自沉了臉,幾乎同時扭過頭去。
“大人。將軍急書。”黃崇匆匆的走了進來,將一封書信交到蔣幹地手裡。蔣幹看了一眼,連忙取出書信快速的掃了一眼。胡綜見他們低聲說得神秘,也豎起了耳朵細聽,眼睛雖然看著別處,卻是用餘光盯著蔣幹的臉色變化。
蔣幹地眼角跳了一下,薄薄的眼唇彎成了一道弧,嘴角挑起一絲笑意。他呵呵一笑,慢慢的將信塞到黃崇的手中。轉過身看著有些緊張的胡綜。
“偉則。”蔣幹揹著手慢慢走到胡綜的案前,低下頭看了看他面前地那幾張記滿了條件地宣紙,伸手拿了起來。一邊看一邊笑道:“偉則,這就是我們這兩個月談的全部內容?”
胡綜心裡七上八下地,不知道蔣幹在搞什麼鬼,可是看他那樣子,顯然對已方是不利的。他強撐著笑道:“可不是,兩個月,這些東西都沒談成,實在有些汗顏,你們死抱著質任不放。一點好處也不給,這實在是沒法子談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談了吧。”蔣幹說著將手裡的紙撕成一條條的,然後戲謔的看著胡綜:“偉則,不好意思,我家將軍納妾的佳期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