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當然不能表示什麼反對意見,矜持了一下,也就答應了。
曹衝又說道:“涼州雖然定了,可是西域還沒有安定。我想請叔叔帶領大軍,繼續西征,成就不世功業,不知叔叔意下如何?”
“西征?”夏侯淵一聽,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西域可比西涼大得多,要想平定西域,不是件小事,不僅需要重兵,而且不是一兩年之間能定的,說不準十年八年都有可能。*/從功勞的性質上講,西涼是大漢的疆域,平定西涼只是平定叛亂,而西域卻是屬國,脫離大漢的勢力範圍已經有好多年了,如果平定了西域,那就是相當於是開疆拓土,榮耀不可同等而語。他能想通曹衝要打西域是把重兵把持在手上的一個好藉口,但這麼大的功勞,這麼多的兵,曹衝為什麼不親自去辦,而是要交給他,反而要把重兵託付在他的手上?
“倉舒,這可是西域”夏侯淵提醒他道。
曹衝笑著說道:“我知道,平定西域是何等的榮耀,不過。平定西域也是一項無比艱鉅的任務,叔叔不要以為我安什麼好心,我可是想把你這一生全部留在西域的。”
夏侯淵一愣。仰天大笑,笑聲爽朗暢快,透著無盡的快意:“倉舒,如果真能平定西域,我就算是戰死沙場,也在所不惜。你父親當年象你這麼大的時候和我等閒談起來,經常說他平生最大地誌向就是象定遠侯一樣平定西域。重現我大漢萬里河山,沒想到他沒等到這個機會,卻讓我撿著了。倉舒,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這西域,我去!”
曹衝點點頭,呵呵一笑:“我正是看中了叔叔的豪氣干雲。才覺得這個任務特別適合你。西域疆域遼闊。地理與內地大不相同,要想平定西域。不是一時半載的事情,叔叔先準備著。我在關中給你做好押糧官,保證你衣食無憂。你看如何?”
夏侯淵豪爽地一揮手:“有你在關中。有叔權在涼州,我有何憂。但將此餘生縱橫萬里,希望在有生之年,還能看到萬國來朝。倉舒,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不負你的希望。”
曹衝宛爾一樂,想了想又說道:“叔叔既然沒有什麼異議,我想就上表天子和丞相府,表你以領軍將軍的身份兼領西域長史,請天子下旨西征。你看,還要帶哪些人去比較合適?”
夏侯淵沒有立即回答,帶什麼人去西域,想必曹衝早有安排的,只是他把這個問題推給了自己,也是希望由自已提出來,他細細的想了想,這才說道:“張文遠在關中,叔權在涼州,他們都是不能動的,我看鄧士載雖然年輕,可是多謀善斷,用兵奇正相依,頗有章法,我想請他為副將,你看合適與否?”
曹衝正中下懷,連連點頭,順便拍了他一個馬屁:“士載用兵有天賦,如果再能和叔叔學上一段時間,正是求之不得的好機會。*得天下英才而教之,人生一樂事也,叔叔眼光果然毒辣。”
夏侯淵哈哈一笑,他正是看中了鄧艾地身份和年齡,這才猜準了曹衝的心思。鄧艾今年才二十歲,如果直接以他為西域長史,只怕服不住眾將,有他領著,再過個十頭八年,他夏侯淵或者是戰死沙場,或者是功成名就,可以回家抱孫子,鄧艾也積累了足夠的威信,順理成章的留鎮西域。何況有了鄧艾,他也可以輕鬆許多,這對雙方都是皆大歡喜的事情,自然是一拍即合。
曹衝隨即又說道:“徐公明、張義二將深明兵機,我想把他們也派去跟著你,你看如何?”
夏侯淵想了想說道:“他們二人都是久經沙場的名將,跟著我當然是我所願,可是這些名將我都帶走了,你身邊可就有些空虛了,我看就帶張義吧,徐公明謹慎識兵,還是留給你更好一些。”
曹衝無可無不可,也點頭同意。夏侯淵隨即進入了西域長史的角色,他思索了片刻說道:“倉舒,要定西域,糧草、兵力只是表象,關鍵還有兩點,一是西涼、關中不能亂,這裡一亂,西域就成了無根之木,不管有多少兵馬也守不住。二是鮮卑人地氣焰要狠狠地打擊一下,自從桓靈以來,鮮卑出了那個檀石槐之後,我大漢的北疆就沒有安定過,檀石槐雖然死了,鮮卑人雖然沒有了以往地強盛,可是依然不可小視,他們在漠北遊蕩,勢力遠及西域,如果不重創他們,涼州、西域還是不能安穩啊。你對此可有什麼打算?”
曹衝欣然的點點頭,對夏侯淵能從這個大局上來考慮事情感到很滿意,他輕輕地笑道:“叔叔說得正是,也正因為如此,我說西域的事不能著急,我正準備上表天子,請天子派遣子文遠征漠北,掃蕩草原,為叔叔先解側面之危。另外,我想由賈大人出任涼州刺史,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