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聽了連連點頭,讚道:“文蔚說得好,陳留多才俊,果然不虛此言。”
“丞相過獎了。”路粹心花怒放,連忙謙虛了幾句。
曹操哈哈大笑了幾聲,抬起手拍拍肚皮,發出通通地聲音:“子建,你真是腹中空空啊,這麼明顯地帳都不會算,看來你確實不太適合政務。”
曹植面色一灰,連忙低下頭說道:“兒臣知錯了,還請父親責罰。”
曹操抬了抬頭,曹植連忙上前一步,把他扶起來,曹操從躺椅上坐了起來,靜靜的坐了一下,又試探著站了起來,扶著腰走了兩步,活動了一會兒,這才回過頭對路粹說道:“文蔚,你說得很有理,遼東公孫康不臣之心久矣,如今天下平定,他也沒有遞表祝賀,恐怕他正忙著備戰。依我之見,要打,就得快點打,大軍去得越快,他地準備越不充點開心得飛起來,曹操這話的意思不僅是支援曹丕去打,而且是要全力以赴了。他不敢多話,生怕打斷曹操的思緒,略有些緊張的聽著曹操的下文。
“子桓所請的糧草、軍械,全部如數調拔給他,那個那個軍械,還是以南陽工坊地質量最好。丞相府發急令,讓南陽太守諸葛亮如數調拔,不得有誤。另外,發令給倉舒,讓他從軍中調一些攻城方面的好手給子桓。象那個張張什麼來著。就是張子布的那個侄兒?”
路粹連忙應道:“張奮張文敬。”
“對,就是他,讓他帶些人一起到遼東去,有了他,攻起城來更容易一些。”曹操一拍腦袋。哈哈大笑道:“年紀大了,有些人名都記不全了。”
“哪裡哪裡,丞相日理萬機,偶有忘卻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路粹連忙笑著拍馬屁。張奮是曹衝軍中輜重營的校尉,是主管軍械地第一把好手,曹操能把他調給曹丕。那可是對曹丕寄託了很大地希望的,對於曹丕來說是個好訊息,對於不喜歡曹衝而喜歡曹丕的路粹來說,當然更是個好訊息。張昭是徐州人,這次曹丕在徐州大肆招攬名士,張昭的兒子張承、張休都被徵辟調到曹丕帳下,只怕張昭也跑不掉了。張昭如今是天子面前的紅人,德高望重。就連曹操也要禮讓三分,張昭地態度,對天子有很大的影響力。
“還有,文蔚,你頗知軍機,上次在荊州沒有多少機會施展,遼東可能是最後一戰了,你不去可能就沒有機會了,去跟著子桓吧,好好立個戰功。說不準能和你兄弟一樣做個將軍。”曹操指點著欣喜若狂的路粹笑道:“君莫負我啊。”
“屬下不敢。”路粹大聲叫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實在太興奮了。本來以為想辦成這件事要費些周折,沒想到卻這麼順利的辦成了,而且還給自己撈了個上戰場掙軍功的機會,這可是他在夏口被關羽打得大敗之後一直夢寐以求的好機會啊。遼東雖然遠,卻不難打,他又立了這麼個大功勞,曹丕一定不會虧待他,到時候做個將軍也不是不可能地。
“起來吧,你帶著丞相府的命令去南陽,押運著軍械立刻上路。”曹操揮揮手說道。
“喏。”路粹應道,站起身來走了出去,臨走之前,還瞟了一眼冷汗直流的曹植,充滿了勝利者的喜悅,可以想見,曹植今天這一頓批是免不了了,說不定這代理丞相的美差也沒了。沒想到啊沒想如此之豐。
曹操看著路粹走了出去,又對著楊修揮了揮手,楊修會意,也連忙退了出去。曹操看著他退出了水榭,一直退出了虎士的警戒線,這才緩緩的回過頭來,看著汗流滿面的曹植,臉上的笑容漸漸地凝固了,他盯著曹植看了半天,看得曹植的頭幾乎垂到了胸前,才慢慢的嘆了口氣說道:
“子建,你今年多大
曹植羞慚不已,卻沒想到曹操問了這麼一句,他愣了一下連忙答道:“兒臣今年二十五了。”
曹操回過頭,看著秋風漸起、波光粼粼的水面,淡淡的說道:“子建,為父當年二十歲就為洛陽北部尉,造五色棒,打殺蹇圖,京師震動,無敢犯者,你都二十五了,代行丞相事卻連這些人都控制不住,如何能讓我放心。”
“父親”曹植有些哽咽了,“兒臣無能,鄴城最近都在傳說那個九品官人法,不少官員都到丞相府來問及此事,兒臣不知該如何答覆。這九品官人法丞相府還沒有下達眾人商議,如何傳得滿城風雨的,兒臣真是無地自容。兒臣不是施政的幹才,請父親除去我的職務。”
“除去你的職務?”曹操笑了一笑,回過頭看了一眼曹植:“那你想幹什麼去?讓你去寫詩作賦,卻讓我這垂垂老象條狗,你這豎子的孝心還真是不錯啊。”
曹植一驚,連忙解釋道:“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