畝�頡�
夏侯淵接到徐晃的訊息的時候,已經在下呆了七天。閻溫一去不復返,沒有任何訊息傳來,生死不明,也不知道城裡得到了訊息沒有。不過,現在夏侯淵最關心的不是冀城的安危,而是他自身的安危。出乎他最初的預料,馬超不僅沒有退走,反而放棄了冀城逼了上來,在前方三十里處地望垣紮下了大營,擺出一副準備決戰的模樣,與馬超同時到達的還有原屬韓遂的兩萬人馬。
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夏侯淵征戰多年,深知道一萬多步卒面對著五萬羌人騎兵那是什麼後果,就算是當年地殺神段平東羌,也沒有遇到過如此兇險地情況。段當時還有五千騎兵,而他現在手中的親衛騎集中起來,也不過千人,根本當不得大用。
所幸馬超摸不清他地虛實,一直以為他是三萬人,沒敢輕易上前挑戰,只是在望垣等著,要不然馬超一定會一擁而上,直接擊破這小小的下城。
夏侯淵有些進退兩難,要按實際情況說,他現在立刻撤退還得及,但是他一撤,冀城可就危險了,他這次救援行動,也就算徹底失敗,以後他在曹衝面前,就根本沒有資格多說什麼了。但是當徐晃地訊息送到他的面前時,他知道再不決定可就來不及了,必須立刻做出決定。
“文博,元明,你們有什麼看法?”夏侯淵推開地圖,將徐晃送來的訊息遞到朱靈和朱鑠的面前。朱靈和朱鑠看了一眼訊息,愕然變色。馬超前面有五萬大軍,他們已經很緊張了,現在韓遂三萬人又去抄他們的後路,前後八萬人馬合圍,這一萬多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的,他們看到這個訊息怎麼可能不緊張。
“大人,我們”朱鑠的臉有些白,不停的搓著手,眼神緊張的閃爍著。
“怎麼了?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聽聽。”夏侯淵笑了。向後靠了靠,讓自己坐得舒服一點,笑眯眯地看著朱鑠,難得的開了個玩笑:“元明,你這是怎麼了。看你臉色這麼差,是昨天沒睡好,還是做了違反軍令的事了?”
旁邊的朱靈和郭淮見平時很嚴肅的夏侯淵今天心情這麼好。也有些意外地笑了起來,而朱鑠的白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泛了紅,他喃喃地說道:“將軍說笑了,我怎麼可能違反軍令呢。”
“沒違反軍令就好,說說,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如何處理才好?”夏侯淵收了笑容,恢復了一貫的嚴肅,用手指點頭地圖對朱靈和郭淮說道:“文博。伯濟,你們也說說。”
朱靈摸了摸下巴,不緊不慢的說道:“將軍,以屬下之見,徐將軍只能從後面牽制一下韓遂,他要守著街亭,也沒有實力和韓遂的三萬人馬較量,因此隴關只能起一個預警作用,不可能擋得住韓遂。如果我們還留在下不走。則韓遂最多兩天後就會截斷我軍後路,就算將軍要向前與馬超決戰,我軍的糧草也無法保障。”
夏侯淵點了點頭,手裡玩弄著一把銀柄拍髀,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是把眼光看向朱靈,示意他繼續往下說。朱靈有些為難。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不立刻退後就是死路一條。夏侯淵自己不說,偏要別人說,顯然是覺得這樣沒面子,要讓別人說出來。可是自己的話已經說得這麼明顯了,他為什麼還是不動聲色呢。朱靈看了一眼神態輕鬆地夏侯淵,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不會是想在這裡和馬超決一死戰吧?
朱鑠見朱靈看著夏侯淵不說話,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小聲說道:“將軍,文博的意思可能是立刻撤退。文博,你是這個意思吧?”
朱靈點了點頭,讓開了夏侯淵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屬下正是這個意思,一萬多人應付前後八萬人,實在沒什麼把握。”
“豈止是沒有把握,簡直是找死。”夏侯淵站了起來,手捏著拍髀的刀柄,背在身後,在屋子裡來回轉了幾圈,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前後總共八萬羌人騎兵,我們只有一萬五千人,雖然有城可守,而且軍械方面也佔點優勢,但是兵力懸殊太大,而且下的城太小,羌兵不用大型攻城器械,就憑著簡易的雲梯就能殺進來。因此,下城不足以據。”
朱靈和朱鑠一聽,立刻鬆了一口氣。他們拱起手正要說話,夏侯淵擺了擺手打斷了他們,接著說道:“可是我們如果現在就退出漢陽,那麼冀城必然丟失。冀城堅固,存糧較豐,如果一旦被馬超佔據了冀城,那麼我們想再奪回來,所花地代價就不是眼下這一萬多人了。”
“那”朱靈和朱鑠一聽他這麼說,心又提了起來。
“找你們來,就是要想個辦法,既要保住我們自己,又不能讓馬超奪了冀城,只要他佔不了冀城,那麼他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