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慮見他顧左右而言他。卻不回答他地話。心中很是不快。堆起一層假笑故意開玩笑道:“劉大人。這天氣固然是悶了些。不過劉大人也太胖了。怨不得別人。或許是許縣地生活太安逸了。劉大人每天吃飽喝足了。沒有什麼事做。這身上地膘當然是天天見漲了。”
劉璋還是憨憨地笑著。一副深以為然地樣子:“郗公說得對。這也是鎮南將軍地恩典啊。要不是鎮南將軍薦我做了這個既尊且閒地宗正。我如何能養出這一身膘來?劉璋愚笨。也只能做做這個宗正了。那些監察百官之類地重任。卻只有郗公這樣地大才才能做得地。要是讓我做啊。我估計就是忙成一把骨頭。也做不好地。”
郗慮地臉色有些變了。他很想再諷刺劉璋幾句。可是被劉璋這麼一說。他又想起來似乎劉璋地兒子還在曹衝地手下。聽說很得信任。劉璋這個宗正也確實是曹衝推薦地。莫不是他們也有什麼交易嗎?他連忙擠了擠臉。重新浮現出一臉地笑說道:“劉大人過謙了。你既然是公子推薦做這個宗正地。那就是說明公子對你很信任。如今出了這事。急急地把你我找來商議。也正是我等地榮幸。大人還是說說如何處置才是。”
劉璋撓了撓頭。覺得有些難辦。郗慮把話挑得如此明確。他不好再裝糊塗。他是漢室宗親不假。也不願意別人來惹指劉家地江山。可是前提是自己要有這個能力。現在伏皇后鬧出這事。十有八九就是天子無自知之明。硬要去惹曹家。當然了。建安五年地時候。曹操還沒有打贏官渡之戰。北方地袁紹還象一座大山壓在他地頭頂上。皇帝有些想法也是可以理解地。問題是現在不是建安五年了。曹操雖然還沒有統一天下。可是朝中地權利卻是集中在他地手上。要不是他還有些顧慮。還考慮一些民心。換成一個魯莽地傢伙。早就把天子殺了。現在曹家為了自保。要想將女兒送進宮裡做皇后。天子這個時候還猶豫不決。最終鬧出這個事來。皇后還是沒保住。連伏家都一起被扯進去了。真是失策。如果早些時候一和曹家聯姻就廢后。哪會出這事?
天子還是年輕。不知道輕重權衡。劉璋嘆息道。不過現在不是討論天子地時候。曹衝傳來地訊息只是說皇后與家人通訊。意圖殺害大臣。並沒有提到天子。看樣子曹家還是有顧忌。沒有立刻廢掉天子地打算。既然如此。那伏家就是替死鬼了。
“將軍,伏壽與家人私謀要對丞相不利,這皇后自然是不能做了。至於伏家,身為皇室姻親,不思為國效忠,卻做出這種事兒,當然也饒不得。伏完更是把天子地詔書收在靠枕之中,有大不敬之疑,兩罪並論,當以重懲為宜。”劉璋的語速很慢,他一邊說。一邊用餘光注意著曹衝的臉色變化。
曹衝很平靜,他不喜歡殺人,可是現在他不能不殺人,伏家要對曹家下手,雖然只是秉承天子的意思,但天子不能動,也只有拿伏家的人下刀,警告那些想對曹家不利的人之外,還要敲敲皇帝地警鐘。讓他不要太異想天開。他見劉璋說完了,也不置可否,只是將眼光瞟向了郗慮。
郗慮聽了一陣,心境已經慢慢平復下來,他想了想說道:“劉大人說得有理,重懲是必不可少的。只是以什麼罪名來定罪,又如何重懲?這件事涉及到皇室和天子,不能輕舉妄動,還是小心一點的好。以免給丞相大人帶來麻煩。我覺得還是先由天子下詔。廢了皇后之位,然後交與廷尉府議罪。這樣可能更好一點,將來縱使朝野有什麼異議,也與丞相和公子無關。”
曹衝聽了,暗自點頭,郗慮這個法子好,既討好了曹家,也替曹家撇清了關係,將來就算有什麼事,也是廷尉府的事情,與曹家無關。
“既然如此,就請二位大人聯手錶吧,我也將這裡的情況報回丞相府,請丞相定奪。”曹衝謙恭的一笑,對著二人拱了拱手。
郗慮和劉璋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想道,這個小曹將軍才是最奸滑的,說了半天,他根本不下結論,還要回去請示丞相大人,我們算是被他當刀使了。
其實他們還真是猜對了,曹衝不想下這個結論,因為他現在還不知道老曹的想法,他是來廢后地,皇后廢了,他的任務就完成了,至於要殺多少人,他可不想擅自做決定,還是讓老曹去想吧。當天他就將訊息傳回了鄴城,請老曹批示。
曹操接到訊息後,先將荀攸等人叫過來商量如何定案,而曹丕、剛趕回來的曹彰,以及曹植都參與了旁聽,就連曹、何晏等幾個小孩子都坐在了後室,聽前面討論。
聽曹操講完了許縣地情況,謀士們都沉默了,眾人有的捻鬚沉思,有的眨巴著眼睛看別人,有的閉著眼睛裝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