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我被薰得有些難受,所以出來透透氣。”他看了一眼曹據,目光落在了他的腰間。臉上的笑容忽然淡了,聲音裡帶上了一絲威嚴:“子定,你這刀從哪兒來地?”
正開心的曹據一聽他問起刀,臉色一變,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我看著這刀喜歡。向子滿要借了一口。”
“你要了有什麼用?要上陣廝殺嗎?”曹衝的臉色有些不善:“這些刀都是有定額的,你取了,就會有人沒有。虎士們擔負著護衛重任,手中怎麼能沒有刀?不是跟你說了嗎,等下批刀來就給你配上,這幾個月都等不及了?”
曹衝親衛營虎士用地都是由漢中浦元打造的神刀,這些刀很鋒利,但成本也高,除了各軍的校尉以上軍職能夠佩用之外,只有典滿的二百虎士營是全員配備的。就連鐵甲軍都做不到人手一口。曹據很喜歡。一心想擁有一口以便回到鄴城後顯擺顯擺,就私自找典滿借了一口。沒想到被曹衝看到了,一點面子也不留的就給批了一頓。
“去還了。”曹衝沉著臉喝道。
“諾。”曹據哭喪著臉,耷拉著腦袋一路小跑的走了。
龐統一直看著他們兄弟倆說話,見曹據走遠了這才笑道:“將軍,他畢竟是你的親兄弟,借一口刀無非是想回到鄴城時抖抖威風,長長面子,也犯不著這麼較勁吧?”
曹衝搖了搖頭,有些不快地說道:“子定別的還好,就是有些虛榮,沒有元明(秦朗)實在,你看元明到了軍中,和那些士卒打成一片,一絲出格的事也沒有。偏偏子定在軍中就不時的擺點架子,要搞點出格的事來。他是我的親兄弟不假,可正因為如此,才需要敲打敲打他,免得他得意忘形。”
龐統見他說得嚴肅,沒有再說什麼,停了片刻,他若有所思的問道:“將軍,這次回鄴城,你可還有一個兄弟要應對,不知將軍可有定計?”
曹衝嘆了口氣:“該來地,總是要來的。”他轉過身,看著鄴城的方向,沉默半晌:“士元,過一會兒上了車再說吧。”
“諾。”龐統面色嚴肅的點點頭。這一路上走來,他雖然和曹衝說了不少事,但曹衝一直沒有提起怎麼應付曹丕的事。去年冬天曹丕寫信給曹衝,說了天子要以他地功勞封曹操為王的事情,龐統就看出了他們兄弟之間的爭鬥要從暗地裡擺到明面上來了,而曹衝雖然也跟他說過三言兩語,但一直沒有安排一個時間和他好好的談一次,作為專管參謀議事,特別是這樣一些不宜和很多人商量的私事,龐統責無旁貸,他很想知道曹衝是究竟怎麼打算的,然後才能決定怎麼定計。可是曹衝一直不提,有意無意的避開這個話題,他自然也不好主動提起,眼看著還有半天時間就要交鋒了,他不能再等,只好藉著曹衝訓斥曹據的話頭提了出來。
還好,這次曹衝沒有再避讓。
當車隊再次起行時,曹沖和龐統面對面的坐在了一起,他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士元。天子以封王為由頭,以王世子的名份為誘餌讓我兄弟相爭,雖然簡單,卻很有效。子桓此刻只怕早就摩拳擦掌,準備好了說辭。封王地事是父親地心願,我不可能,也不能去阻攔。但是這王世子,爭不爭,怎麼爭,還真沒有個主意,不知士元有何想法。不妨說來聽聽。”
龐統笑了笑,“譁”的一聲開啟了摺扇扇了兩下,略一思索,又“譁”地一聲合起的摺扇,輕輕的敲打著左掌:“將軍兩個問題,前一個問題我看就不用說了,想必將軍自己也有了定論,現在不是你想不想爭的問題。而是你不得不爭的問題。”
曹衝怔了一下,點了點頭。
“所以將軍現在考慮地就是第二個問題,怎麼爭。而要說這個問題,第一將軍必須先去了猶豫之心,不可時存僥倖之理,將軍喜歡史書,想必對兄弟之間相爭的事情也熟悉得很。不需要我再去勸解。”龐統的臉色很嚴肅,一點笑意兒也沒有。
曹衝也很嚴肅,眉頭緊皺,一言不發。他本來以為,以他相對於曹丕可以算得上是壓倒性的戰功。再加上這次曹操能夠被封王是因為他平定了江南,曹操應該會理所當然的立他為王世子才對,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地是,曹操一直沒能明確的表示,甚至都沒有提到立王世子的事情,他今年可是六十一歲了,雖然沒聽說身體有什麼異常,可是在這樣一個情況下,他不確定王世子的人選,顯然讓人倍覺疑惑。他一直在揣摩曹操的心思。而張松派往鄴城的人也一直在蒐集各方面的情報。從各個方面看,自從封王的旨意下來之後。鄴城關於誰會成為王世子之個問題早就展開了論爭,讓曹衝覺得不可理解地是,丞相府不少重臣象崔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