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能仗可打,不如讓他回朝任副丞相,這樣一來可以看看他的政務是不是同軍事一樣出色,二來也可以為丞相大人分擔一點事務,將來好讓丞相早些頤養天年啊。”
曹丕哼了一聲。更不樂意了,這直接是把我放一邊了,準備讓倉舒接老爹的班啊。他不想再和天子繞彎彎了,翻了翻眼睛說道:“陛下莫非忘了當初應允倉舒的諾言了嗎?”
天子也沉下了臉,有些不快的說道:“愛卿這是何意,朕有什麼諾言。難不成朕是食言麵肥的人嗎?愛卿說來。”
曹丕冷笑道:“倉舒當初來許縣為丞相大人請封王爵,陛下捨不得一虛名,未曾應允,只是加了封邑,說等再立功勞方可封王。如今倉舒平定江南,掃滅二寇,使陛下的聲威重新傳到南海之濱,如此大的功勞,還不夠封王嗎?陛下可是堂堂天子。豈能出爾反爾,這麼做豈不讓人寒心?”
天子一皺眉,猶豫著說道:“朕當初可是說待丞相再立功勞。即可封王,可是如今立功地卻不是丞相,而是鎮南將軍,這兩個雖說是父子,可還是有些差異地。”他瞟了一眼已經要翻臉驢叫的曹丕,又笑道:“其實朕是無妨,說來說去都是丞相父子之間的事情,雖然與當初說的不符,卻也不算偏離太多。只是這功勞是鎮南將軍立下的。是不是該和丞相大人以及鎮南將軍商量一下,再作定奪?曹愛卿,要不你先和他們聯絡一下,看看他們的意見?”
曹丕心中不快,但又不好反駁,畢竟功勞不是他地,要是他不透過曹衝不擅自決定,確實有些過份了,到時候老爹就是當了王。心裡可能也有些不快,事情反而辦得不妥。現在天子已經鬆口可以封王了,也不是拖延一點時間的問題罷了,等兩天也無妨。
“陛下所言甚是,臣這就和丞相大人和倉舒聯絡。倉舒仁孝,臣估想他一定不會反對地。”說完,不等天子點頭,匆匆一禮,轉身出去了。
等他地身影消失在門外。天子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嘴角卻挑起一絲譏諷,他看了一直垂頭順目地金一眼。會意的點了點頭,起身撣了撣衣服,緩緩的向後宮走去。後殿的廊下,皇后曹節正由兩個宮女地攙扶著,緩緩的遛著彎。她的小腹微微隆起,已經有四個月地身孕了。
天子一看到曹節,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這個皇后不錯,雖然也姓曹,可是心向著自己,更重要的是,比起伏皇后來,曹節的眼光的決斷顯然要高出不止一個檔次,說話有理有據,不象伏皇后那樣只知道哭有幾次都把曹丕說得啞口無言,給自己長了不少面子。
“陛下”曹節一看到天子,連忙推開宮女的手,款款下拜。
“皇后無須多禮。”天子連忙上前扶著曹節,半開著玩笑說道:“皇后有孕,正如將軍有甲在身一樣,無須行大禮的。”
曹節堅持著行了半禮,這才抬起身來,看著天子一臉的喜色,她抿著嘴笑道:“陛下,今天遇到什麼喜事兒了?”
“有。”天子親熱的拉著曹節地手,慢慢向殿中走去,一邊笑道:“鎮南將軍的捷報傳來了,他順利的攻克了吳郡,孫權投降了,他們正在來許縣的路上。我大漢的天下啊,現在就剩下西涼還在亂了,不過鎮南將軍如此雄才大略,又是如此年輕,西涼也應該不在話下。我大漢有了鎮南將軍,真是我大漢的福份啊。”他笑著感慨了一番,接著又加了一句:“也是皇后的福份。”
曹節卻還是微笑著看著他,曹衝兵圍吳縣的事情半個月前她就知道了,拿下吳郡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應該讓天子這麼開心,天子這麼興奮,一定有別地事情。
“這個”天子見曹節一點沒什麼意外的感覺,有些尷尬,知道自己的心思未必能瞞過曹節,他組織了一下語句又說道:“朕想給他一個重重的獎賞。不過現在有個問題,他這麼年輕,一下子賞得太重,以後再平定了西涼,可怎麼賞?朕倒沒有什麼想法,但是怕那些大臣又要哩嗦的,說什麼不賞之功之類的,反倒對倉舒不利。”
曹節點了點頭:“陛下說得有理。他畢竟還是太年輕了,有些事情,還是緩些的好。”
天子嘆息道:“可是他立了這麼大的功,不賞也不行啊。不賞他,又如何賞他手下的那些有功之臣,這件事很讓人頭疼。剛才子桓提醒了朕,上次可是應允了倉舒,待他再立功就封丞相為王地,如今倒是個好機會。想來那些只知道讀書地書呆子,也不會再來說三道四了。”
天子說著,將朝堂之上他和曹丕地對話大致地描述了一遍。曹節的臉卻慢慢的陰了下來,她瞟了一眼看似為難,實際上卻掩藏不住得意的天子,無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