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在溪山四周的山林間和草叢裡佈滿了數以百計的聲音感測器,使溪山守軍得知了他們在『迷』霧掩護下的行動,也偵知了他們的預伏地點。
天空中傳來越近越響的嗡嗡聲,北越軍士兵臥在窪地裡、草叢中,聽不出這聲音來自何方,當聽到炸彈在頭上怪聲尖嘯時,再想脫離已經晚了。沒有防空壕和掩體,無處藏身,炸彈和炮彈幾乎同時落了下來,大地發出火山爆發似的轟隆聲。半人高的山草燃起熊熊火焰,重磅炸彈猶如雷電『交』作,呼嘯而來的熱風直撲北越士兵的臉頰。
在茅草的火光照耀下,周圍佈滿了血淋淋的屍體,顯得特別可怕,象是一場噩夢。有的倖存的北越士兵失去了自我控制,在彈片紛飛中四處奔跑嚎叫,旋即又被擊倒。晨霧漸漸散淡,第二批、第三批飛機又開始輪番轟炸,並用機槍掃『射』那些奔跑計程車兵。第三批剛剛消失,第四批已經臨空,上百枚凝固汽油彈丟在北越士兵曾經潛伏的窪地上。
山茅草冒著熊熊火苗,形成一片片火『浪』。濃煙滾滾,令人窒息的熱『浪』直衝進北越士兵躲藏的溝谷。有的北越士兵忍受不了濃煙燻嗆,用手撕著喉嚨向烈火裡鑽,一股股焦『肉』的惡味直刺鼻腔。在太陽昇到半空之時,北越士兵原來的潛伏地已經變成了一片焦土,不見一莖青草,情景讓人膽顫心驚。
遭到沉重打擊後,北越軍暫時停止了進攻,但隨後又在九月十五日夜裡再次發動了大舉進攻,直到天亮才撤出戰鬥。兩天後,北越軍又向溪山東南三公里處的陣地發起進攻,傷亡近五百人,卻無法達到目的。
九月二十二日,一支強大的增援部隊從卡盧趕往溪山,北越軍在南越增援部隊的必經之路——九號公路上伏擊。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戰鬥,雖然轟炸機彈如雨下,給阻援的北越軍以重大殺傷,但也使第一次增援溪山的企圖遭到失敗。
對於北越軍來說,能夠擊退溪山基地的援軍,使之繼續遭到圍攻,這是一次了不起的勝利。而對於聯軍指揮部來說,這次象徵『性』的增援殺傷了北越大量有生力量,並給北越軍造成了一種假象,使其能繼續在溪山這個絞『肉』機裡掙扎。
增援失敗了,空襲卻更加猛烈起來,每天上百次的狂轟濫炸使北越軍的傷亡持續增加。即使『陰』雲密佈,即使大霧彌天,即使能見度等於零,大批新型飛機在電子探測器的引導下,也能準確地打擊計算機標定的目標。但這種空中打擊卻被北越軍誤認為是敵人增援失敗後黔驢計窮的表現,溪山基地已經岌岌可危。
十月十五日,北越軍經過休整和準備,向由“偽南越軍”駐防的861高地發起了猛攻,再次使用了蘇制pt—76型坦克,希望能出奇制勝。但這次,他們失算了。冒充南越軍人的南洋聯邦守軍不僅使用了無後座力炮,還使用了反坦克導彈,並迅速招喚了空中支援。隨後的戰鬥表明,裝備了反坦克火箭彈的武裝直升機才是坦克的最大剋星。多重的打擊北越軍的坦克部隊造成了滅頂之災,北越軍第202坦克團損失慘重,僅一天就被擊毀了十輛坦克,被迫退出了戰鬥。而這次大規模進攻也在聯軍空地一體的狂猛打擊下以屍橫遍野的失敗而告終。
十月二十四日,北越軍的重炮運到了前線,他們在寮國一側的山丘上設定了威力強大的130毫米加農炮陣地,這些火炮的『射』程都超過了守軍的105毫米榴彈炮。北越軍開始晝夜不停地轟擊溪山基地,平均每天落到溪山守軍陣地上的炮彈有一百多發。
十月二十七日,溪山基地守軍突然使用了一直隱藏的175毫米自行火炮,在偵察飛機的校準下,對北越軍設在寮國的加農炮陣地予以猛烈的轟炸,使猝不及防的北越重炮兵遭到重大損失。
此時,所謂的“北越志願軍”在各處的佯攻都已經結束,在順化附近進行的戰鬥最為『激』烈,因為這裡曾是越南古都,具有很大的政治意義。北越軍隊一度曾攻至城下,對城『門』發起了猛攻。但北越軍隊為攻克城『門』『花』了整整一週的時間,這是歷史上最恐怖的七天七夜,在空中飛機、地上大炮、海面軍艦的聯合打擊下,北越士兵被炮彈、汽油彈和空氣燃料炸彈炸得血『肉』橫飛、支離破碎,越共第三師尚未入城就折損大半。
北越第三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踩著城『門』的廢墟攻進了順化,但只佔領了城市的三分之一,便被從海上趕來增援的南洋聯邦海軍陸戰第一師第二團所擊敗,在坦克、裝甲車、直升機的掩護下,第二團經過『激』烈的巷戰,將北越軍逐出順化。但就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北越軍在城內殺害了近千名知識分子、教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