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現在發生的不是一件小事,自己犯的也不是小過錯。當然,死的不過是條日本人的狗,換個時間,換個場合,日本人連眼都不會眨一下。關鍵是這條狗死的太不是時候了,而且是死在了嚴密保護之下,這就象狠狠打了日本人的臉一樣,實在令人難堪。
“哈哈,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土肥原突然發出了兩聲夜梟般難聽的笑聲,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笑意,“大迫君,聖經裡曾說:如果有人打了你的左臉,那你應該再把右臉遞上去。殷汝耕在通州近水樓被刺,池宗墨又在佐藤先生的嚴密保護下被一槍擊斃,這兩個耳光打得好啊,打得真好。而且,竟然,竟然連兇手的影子都沒看見,佐藤,你,你是個蠢貨,天下最蠢的飯桶——”
越說,土肥原的聲音越大,最後幾乎是聲色俱厲,面目猙獰,可惜日語的罵人話太過貧乏,遠不如中文博大精深,翻過來掉過去,就那麼幾句話,難以發洩他心中的憤恨。
佐藤浩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色彩變幻,他抬了下頭,又低了下去,有心辯解幾句,可又無從說起。
“閣下——”大迫通貞好容易等到土肥原喘氣停頓的空當,小心翼翼地說道:“當務之急是斟酌應對之策,我們可以藉此事向南京政府施壓,從而得到更大的利益,甚至可以要求懲辦支那有關人員,逼迫在華北的藍衣社全部撤出。”
故意誇大事實、百般刁難、武力威脅,並將責任都歸在中國方面,最終迫使國民黨政府作出進一步的退讓,這是日本人常用的伎倆,《秦土協定》、《何梅密約》都是透過此種手段達成的。大迫通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