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小說:一個人的抗日ⅱ 作者:天淨沙

進步,要是在一個正常的日子,現在兩者都應該早已空了,醫生前一個晚上的痛苦已被酒精所驅散。

黃曆看著這位不象醫生的醫生,眼神中露出了些許懷疑。

沃格醫生頭髮亂蓬蓬的象個爛雞窩,剛剛睡醒,眼皮還是浮腫的。聽過張淵的介紹,他從椅子裡站了起來,慢慢走向窗戶,拉開窗簾,閉起眼睛遮擋陽光,然後轉過頭眯著眼打量著黃曆。

“朋友,你會講英語?”沃格突然用英語說道。

黃曆愣了一下,但很快便用英語進行了回答,“我想是的,你能從這裡發現什麼問題嗎?”

“我想你大概在美國人或加拿大待過。”沃格分辨著黃曆的口音,顯出饒有興趣的樣子,拿起個放大鏡,走到黃曆面前,仔細檢查起來。

好半天,沃格才檢查完畢,若有所思地坐回了椅子。

“怎麼樣,有什麼線索?哦,我想你會說中國話。”黃曆很急切地問道。

沃格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可以作為一些提示,如果你願意聽。”

“我當然願意聽。”黃曆想也沒想地說道。

“你的臉,應該不是你生下來時的那副面孔。”沃格下這個結論的時候,明顯帶著一絲困惑。

“什麼意思?”

“在放大鏡下面.外科手術的痕跡總是能看到一些的,雖然這極其細微。你曾經整過容,朋友。”

“整容?”

“是的,請不要置疑這點,我曾經是個醫生,而且一度是個很好的醫生。”

“我沒有這個意思。”黃曆皺著眉頭擺了擺手。

“但奇怪的是,我想不起來有哪個國家的整容手術可以做得這麼完美。非常之完美,這不僅需要極巧妙的手法,更需要精細的器械。當然,這絕不可能是在中國出現。”

黃曆撓了撓頭,苦笑道:“如果我能想起來,一定會告訴你的。你的意思是我在外國呆過,可我還是沒有一點印象。”

“我要對你說,失憶症的治療需要時間,需要刺激,需要誘導。你越是掙扎,就越折磨自己,情況也就越糟糕。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我倒是很羨慕你,能把以前的不幸全忘掉。”

“也許以前都是美好的事情,我卻已經失去了。”黃曆執拗地說道:“我想請你,一個很好的醫生來給我治療,而不是這種猜測性的安慰。”

沃格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乾,緩緩說道:“你患的是解離性失憶症,此病最常見的是對個人身份失憶,但對一般資訊的記憶則是完整的。這一類個案的失憶發作通常很突然,患者會無法回憶先前的生活、或人格,且主要是失去‘過去的記憶’。我曾聽說過有患者離開原來的家庭或工作,旅行到另一個陌生的地方建立另一個家庭或工作。當他們被尋獲後,他們已經有一個新的‘自己’,而且新的我與舊的我並不會互動出現。”

黃曆靜靜的聽著,有些不耐煩,但也沒有打斷沃格的話。

沃格繼續說道:“在治療方面通常是以心理治療為主,包括找出並適當處理壓力源、適度的傾聽、催眠治療、電擊療法或以藥物輔助式的會談、鼓勵病人去克服症狀(如回憶)。我要告訴你的是,這種病的治癒其實不在方法,而在上帝。你可能永遠也想不起來以前的經歷,也可能一覺醒來便又回覆了原來的自我,這沒法拿得準。”

黃曆翻起眼睛,望著屋頂,想了了片刻說道:“醫生,你總得試試才能最後交給上帝吧,而且,上帝只救自救者,這句話沒有說錯。”

沃格陷入了沉思,他不是心理醫生,治療這種病根本沒有把握,但他對黃曆的經歷卻是非常好奇,也非常想知道他的經歷。那麼,也就只剩下最後一招了,很簡單易行,試試總沒錯的吧?

“電擊療法,刺激你的神經,是最簡單易行的方法。”沃格建議道:“當然,這需要忍受一點點痛苦。”

黃曆點了點頭,說道:“那就來吧,**上的一點點痛苦,總比精神上一直痛苦要強。”

說到沃格,就必須交代一下他的經歷。一個德國人,本來是隨著留學歸來的張淵到中國來遊玩的,卻意外地在上海愛上了一名妓女凱麗。那是一名西班牙人與菲律賓姑娘的私生女,嬌豔無比,有著水晶般的明眸,象一汪清澈的深潭,令人心馳神蕩。

但凱麗不是自由身,她是一個既開賭場又設妓院的法國大亨的搖錢樹,她的身價不是沃格能付得起的。於是,這個愛情故事註定要以浪漫開始,以悲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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