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野誠一轉頭望著服部小五郎,這傢伙的沉靜,讓人幾乎不覺得他的存在,他想了想,突然有些驚訝地問道:“你是伊賀人?”
服部小五郎微微低頭,表示預設。
“你知道我是個武士,怎麼敢把他介紹到我的身邊?”秋野誠一有些變色地斥責道。
伊賀出忍者,而忍者是日本自江戶時代開始出現的一種特殊職業身份。忍者們接受忍術(即秘密行動的技術)的訓練,主要從事間諜活動。象日本武士的武士道一樣,忍者也遵循一套自己引以為榮的專門規範(忍術)。但武士和忍者的關係就象貓和老鼠一樣,武士在明處,忍者在暗處,防不勝防,故武士最憎恨忍者,古時候,忍者一旦被武士捕獲,必然受到最殘酷的刑罰處死。
儘管隨著時代的變遷,武士和忍者已經沒落,不能作為一個階層而獨立存在。但秋野誠一卻一直以自己出身於武士家族而感到自豪和驕傲,乍一聽說忍者之名,厭惡之情不由自主地流露了出來。
“秋野先生,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忍者了,有的只是為帝國服務的日本人。”中島成子很平靜地說道:“服部小五郎不僅身手高明,而且他有著遠超普通人的敏銳感覺,那種,應該被稱為第六感的,很玄妙的東西。”
秋野誠一沉默下來,將信將疑地看著服部小五郎,中島成子的這個籌碼顯然還不夠重,他想開口送客了。
“什麼人,出來——”服部小五郎突然衝著客廳外面喝問道,身子也同時彈起,擋住了客廳門口,一副全神戒備的神態。
黃曆沒想到這麼快便被發現,如果他大模大樣地走過去,可能服部小五郎還不會警覺,而他鬼鬼祟祟、躡足潛蹤,反倒讓聽覺十分靈敏的服部小五郎生了疑心。
既然被發現,那就——,黃曆猛地前躥一步手槍連發兩彈,他的意思是先擊倒擋在門口的瘦子,然後再去擊殺屋內的秋野誠一。
服部小五郎反應極為迅速,幾乎在黃曆射擊的同時,他側身一轉,手裡扔出了一樣暗器,不是打向黃曆的,而是飛向屋頂的電燈。
服部閃身的一剎那,黃曆已經看見了屋內站立而起的秋野誠一,隨著電燈嘩啦一下被擊滅,黑暗籠罩下來,黃曆的手槍再次發出撲撲的悶響,他向剛才一瞥中秋野的位置連發三槍,他聽到了一聲悶哼,接著是桌椅茶具稀里嘩啦的響聲,然後快速跑開,順著走廊直奔大門。
咣的一聲,黃曆撞開大門,衝力使他立足不穩,他順勢前傾,在草坪上輕巧地來了個滾翻,“颼颼”兩聲響,有兩枝暗器,幾乎是貼著他的脊樑飛了過去。
撲黃曆半蹲在草坪上,回身向著追趕而出的服部小五郎連射三槍,服部小五郎在走廊中左躥右跳,刷地一下將整個身子貼在了一間屋子的房門上,門與牆壁之間窄小的空間卻能將他瘦削的身子保護起來。
黃曆逼退服部小五郎,立刻撒腿就跑,心中暗暗吃驚,這個瘦得象猴似的傢伙,身手也靈活得象只猴子,今天真是流年不利,接連發生出乎意料的事情,一擊不中,飄然而退,這是暗殺者的信條。戀戰,是拿自己的性命往刀口上送。
服部小五郎追了出來,黃曆的身影已經隱入黑暗之中,宅院裡的人被驚動,包括秋野誠一的四個保鏢,服部小五郎指著黃曆逃走的方向,大聲指揮著他們向那邊搜尋。他擔心著客廳裡秋野和川島的安全,轉身快步走了回去。
客廳裡的壁燈被開啟,秋野誠一由中島扶著,坐在了沙發上,黑暗降臨,黃曆憑感覺發出的三槍出現了偏差,一顆子彈擦著秋野的臉頰飛了過去,劃出了一道血溝,中島在旁邊奮力一撲,另一顆子彈擊中了她的左臂,穿肉而過,另一顆子彈則打空了。
雖然大難不死,但秋野滿臉是血,中島呲牙咧嘴,衣袖都被鮮血浸溼,一別狼狽不堪的樣子。客廳裡滿地碎瓷片兒,一片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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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平津狼煙第二十二章忍者
第二卷平津狼煙第二十二章忍者
秋野誠一伸手擋開服部小五郎,沉聲說道:“我沒大礙,不過是擦破了點皮,你看看成子小姐的傷勢吧,趕緊送她去醫院。wWW。”
中島成子強忍疼痛,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子彈穿個眼兒,應該沒傷著骨頭,簡單包紮一下就行,秋野先生更重要。”
本來看秋野誠一的臉色,中島成子覺得此次拜訪要失望而歸了,但現在峰迴路轉,秋野誠一算是欠了她一個大人情,此時自然要裝出堅強的樣子,等著秋野誠一的表態。
秋野誠一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