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問她吧,再探探她的心意,最好是他們兩個能成,我可捨不得小竹離開。”
“你看。”暖玉夫人用手指了一下。
此時賀然正把小竹的雙手按在自己臉上替她取暖。
蘇夕瑤微微而笑,感慨道:“其實他以前最多的是跟小荷一起玩,很少跟小竹嬉鬧,自小荷去後,他愈發的對小竹好了。”
二人說話間,賀然不知怎麼惹了小竹,小竹揚著手追著他打,賀然繞著雪人一邊跑一邊大聲討饒。
“看樣子是沒事了。”暖玉夫人欣慰的說。
蘇夕瑤吁了口氣道:“可算是好了,這次是真夠嚇人的,反反覆覆兩個多月了,前些日我都想給霄兒送個信了。”
暖玉夫人忽然想到了什麼,笑道:“你說這裳兒,可真是個沒心沒肺的,有歌舞為伴就什麼都不在意了,快三個月了也不想著進城來看看,她可真是個省心的。”
蘇夕瑤也笑了,道:“從煙兒妹妹那裡學的康國歌舞還沒忙完呢吧,幸虧她是個沒心沒肺的,我可是怕她來呢,前一段亂糟糟的,我真怕她來了看出什麼端倪,繼而打探出金世兄的死訊,現在都安定了,不怕她來了。”
“音兒回來用午飯了,走,咱們也過去看看他們堆雪人。”暖玉夫人攜了蘇夕瑤的手款步朝那邊走去。
雪人堆得比真人略高些,像模像樣的。
她們過去時,竹音正對小來與小去吩咐:“去找兩塊大小一樣的卵石來嵌上去作眼睛。”
賀然攔住道:“不行不行,堆這麼大的雪人容易嗎,豈能用石頭作眼睛,我正和小竹商量呢,想借你的那兩塊紅玉石一用,就是我上次從朔國帶回來的那兩塊。”
小竹笑著道:“別扯上我,你什麼時候跟我商量了?”
小來見沒小竹的事,不客氣的對賀然道:“瘋了吧你,把那麼貴重的寶物當石頭玩,丟了怎麼辦?不行!”
賀然哼了一聲道:“在自己府內要是都丟東西,那我看你們的中書令就不用再去治國了。”
竹音反唇相譏道:“連府上的丫鬟都鬥不過,我看你這軍師也不用再去領兵打仗了。”引得眾人鬨笑後,她吩咐小來,“去,把那兩塊紅玉拿來,不看他的面子還得看小竹的面子呢,小竹跟著辛苦堆起的雪人,怎麼也得裝扮的漂亮些。”
小竹得意的揚著下巴看了賀然一眼,然後又對竹音笑道:“夫人給足面子就夠了,可別真拿來,那兩塊玉可是無價之寶,嵌上去了得害得我一刻不敢離的在這裡守著。”
竹音微蹙秀眉,含笑看著她道:“你這是謝我呢還是氣我呢,難不成你也認為這府裡會丟東西?”
小竹掩嘴而笑,對大家道:“你們聽聽,在她面前可是不能說錯半個字,我哪有半點那個意思啊?她這心腸該有多少道彎啊。”
賀然附和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人心思都重。”
竹音笑道:“你們倆是親兄妹,我可不得防著點,看,又穿進一條褲子裡去了吧,我就知道你們倆是互相幫襯的。”
眾人皆笑,竹音轉向賀然道:“剛好了點就瘋了,玩了這麼半天還不快回屋裡去。”
暖玉夫人湊趣的對蘇夕瑤道:“這是話外有音呀,指責咱倆任由他挨凍呢。”
竹音這下也笑出了聲,點指這暖玉夫人對大家道:“都看見了吧,你們說咱們這些人裡誰心思最重,她心腸裡的彎才是最多的!”
沉悶多日的軍師府終於恢復了往日的歡聲笑語。
回到屋中,竹音對賀然道:“樊媖說下午要過來探病,你提前有個打算吧。”
賀然嘬了下牙,道:“我料到她該來了,趙國已經到了這步田地,她是想要我兌現以前許下的諾言。”
“那就讓平疆貶了她,然後搬過來唄,別跟我裝的老大不情願的。”
賀然陪笑道:“不是我裝,是這丫頭太難擺弄,她要進了府,以後可就更沒安寧日子了。”
“行了,已經亂成這樣了,我可不在乎多她一個。還有件事,你回頭去看看太宰吧,聽說他這些日子一直心懷愧疚,覺得兄嫂之事皆因他而起,你心裡沒怪他吧?”
賀然搖搖頭道:“他這是多想了,我怎會怪他,一會等打發了樊媖我就去太宰府。”
“哦,還有件事,前幾天雲野找到我,讓我在你面前求個情,讓他去伐趙,跟我說著說著就掉淚了,他想替兄嫂報仇,可又不敢跟你說。”
賀然想了想道:“這個我不能攔著,回頭我出征時帶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