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砍殺的土著人中間,數十個最瘋狂的人接連慘叫著被打倒在地,“砰砰”的清脆槍聲在鋸木廠的中心位置和房子水塔上面不斷響起,瞬間爆的團團火焰迸著,噴吐著一道道死亡的火流,準確的透過華人慌亂的身影縫隙將撲過來的土著人打倒在地!
土著人一下子驚呆了!華人也一下子驚呆了!這驟然暴起的槍聲如同雷鳴一般一下子壓下所有的呼喊聲音,更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鋸木廠簡陋的廠房和水塔、住房木樓上面,冒出來數十個臉上摸得花裡胡哨,身上穿著綠色奇特軍裝,身上揹著一個打包,手中持著長短不一形態各異槍械計程車兵!他們各自隱身在視野開闊的位置,居高臨下的將衝進院子裡和爬上柵欄牆的土著人一槍槍打了下去,如同打固定靶一般準確迅速,幾乎一槍一個,例不虛!
已經攻進院子的土著人愣了那麼幾秒鐘後,突然一聲喊,掉頭就往外跑,有些人甚至為了提高速度不惜將手中武器丟掉,急急如喪家之犬似的抱頭逃竄,一個個爆出絕不遜於剛才他們砍人的利索勁的,亡命鑽洞逃出鋸木廠。
外面。數百號正攻打的起勁的土著人聽到槍聲後,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不待領頭人吆喝一聲,齊齊地扭頭就跑,那速度簡直賽過最靈巧的猿猴,三兩下子就鑽進數十米外地樹林之中,數百人甚至沒有一分鐘就跑的乾乾淨淨,丟下一地的死屍和武器。
看著這一幕。林伯和剩下的抵抗齊齊鬆了一口氣,只覺得周身疲憊與疼痛如同潮水一般的襲來,一股子透入骨髓的疲倦頓時沖垮了繃緊過度地神經,他們一個個的身子一軟。扶著旁邊的東西一屁股坐下來。
林伯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幾乎將自己沖垮的疼痛和疲憊,從柵欄牆上蹣跚爬下,走到院子之中,衝著上面據槍境界地士兵喊道:“是哪路英雄拔刀相助!老朽林伯超這廂多謝了!”
士兵之中。一個滿臉塗黑的乾瘦軍人蹲在房頂上,雙手抱著一支衝鋒槍,對著林伯笑嘻嘻的說道:“林老爺子虎威雄壯,真是令晚輩們佩服萬分啊!英雄是稱不上了,我們都是中國人!”說著話,他縱身往下一跳,五米高的房頂到地面上。他只用手在半道上往伸出的木樑頭上抓了一把。身子略微一頓,便輕巧安穩地落在地上。其敏捷程度不遜靈猴。
林伯心中暗贊“好身手!”對方沒有報出身份名號,單是一個簡潔的“中國人”。令他知道人家是不願意透底,轉念一想也是知道,在這種環境下,當著這麼多人報出號來,那就不是正規行伍的做法了,那都算不合格。
林伯擦著臉上的血漬,自嘲的笑道:“我這土埋半截的人,哪裡來的什麼虎威啊!若不是你們來地及時,只怕這一身老骨頭就葬送於此,這數百鄉親同胞也不免慘遭塗毒,老朽這裡多謝了!”
說著話,他雙手打拱便要施禮。那年輕軍人竄身上前,抬手架住林伯地雙手,大叫一聲“不敢當!”林伯自忖也有點功底,儘管是久戰之後疲弱難當,但是這雙手砸下卻還不是一般人能承住的。但是那年輕人一隻手,卻穩如泰山一般架地他硬是拜不下去!
苦笑一聲,林伯不再堅持,畢竟周身的傷痛不是擺設,可以說他舉手投足都要忍受鑽心地疼痛,力氣也耗盡了,這可不是二三十歲的青壯年時。他長嘆一聲道:“哎!終究是老了!不中用了!若是當年,三擔弓也開得,大關刀也使得,如今。”
那軍人笑道:“您能做到這份上,已經很不容易了!至少比我們看到的其他地方好太多了,就跟這一群似的,還老爺們呢,連看家的公雞都比不上!哼哼!”
他說的,是後來逃進鋸木廠避難的那群人。林伯卻是跟這些人都相熟,彼此都在異鄉找活路,離著這麼近彼此也時常照應,到了生死關頭也不能要求個個兒的都神勇無敵,他卻是沒法子褒貶的。他轉移話題道:“你們專程到這裡來,莫非是來救人的?”
對方不說底細,林伯也大略猜得到,能夠運兵到這裡的,還是中國人的,不用說肯定是對面婆羅洲上的華人武裝了,除了他們,誰還能有這麼訓練有素的正規軍隊派出來執行任務?
那軍人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衝著周圍那些聚攏過來聽訊息看熱鬧的華人冷森森的嘿嘿一笑,道:“我們是來殺人的!”
他那邪異的笑容在整的跟鬼畫符似的臉上擺出來,配合著一點感情都不帶的聲調,把“殺人”二字說得卻是這般的輕鬆,又是在眼下這個四是滿地血流成河的戰後慘景之上,令那些心虛膽寒的懦弱頓時感到後脖子涼,渾身冷,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