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倨傲地將眼皮抬起來,冷冷的是說,鬧成這樣的局面並非你一個人的錯誤麼?還是想要說中國北方的那個軍閥的責任導致了這一切?哼哼,我想提醒你的是,他們不過是一些剛剛吃飽飯的農民而已,就算他們有多麼強大的力量,也不可能把手伸到幾千公里之外的這裡,一個連一條遠洋戰艦都沒有的落後國家,你認為他們能夠挑戰強大的荷蘭王國的尊嚴麼?”
威廉姆斯不肯相信這樣的藉口,不單是他,國內的高層們也絕對不接受,說這裡的一切亂局都是遠東那個以前誰都不知道名字的新軍閥造成的…好吧,他曾經是個很有名的明家和數年間就急劇膨脹起來的新富豪,但是比起西方世界這些數百年積累的巨大家族,那算得了什麼呢?這樣一個人能夠搞得起來這麼大的事情?簡直是在開玩笑!根據歐登科公使的觀察,那也不過是個狡猾的商人而已,即使在中國他都算不上是優秀的人,或許他能夠出錢支援這裡的叛軍,但是說他能主導這一切,這太荒唐了!
範迪賽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說話是不行的,不管怎麼說,他跟總督大人暫時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管不好殖民地是他們兩個人的責任,哪一個倒黴對方都跑不掉,與其兩敗俱傷還不如合力爭一爭,這是他們事前商量好的計劃,總之,他們不能變成最後背黑鍋的那兩個人。
他走上一步絲毫不讓的,我想提醒你的是,在這片海域,他們已經有兩艘巡洋艦和六艘驅逐艦在巡弋,海上力量已經超過了我們,在不久的將來,他們甚至可以建立起一支強大的、僅次於日本的遠東艦隊,我們荷蘭王國的海軍建設已經落伍了,沒有強大的海軍保護,我們就沒辦法保證這裡的安全。”
威廉姆斯輕蔑的一笑,道:“司令官先生,雖然我是第一次來到這裡,沒有你們瞭解的那麼透徹。不過據我說知,大英帝國的遠東艦隊和美國地太平洋艦隊是不允許他們在這裡動用武力的,事實上不管他們多麼的強大,對我們的威脅幾乎等於零。而且,你認為只是擁有了那些戰艦就算是海軍了麼?先生們,維持一支強大艦隊需要多少錢?建立一支海軍需要多少年?面對一群勉強能開著船在海上航行的菜鳥,你們的勇氣哪裡去了!”
海軍,是一個需要知識、技術、金錢、時間來累積而成的昂貴兵種。那並不是陸軍一般三個月就練出來,文盲也能湊合的部隊,每一艘船上地每一個人都是技術兵種,目前的海上強國無一例外都有著百年以上的海軍歷史,即便是最年輕的日本海軍,他們卻擁有近代海戰最豐富的經驗。超過半個世紀的海軍建設和與大清艦隊、俄國艦隊地戰鬥令他們真正成為了合格的海軍,只要假以時日全部艦艇更新換代,威脅到整個世界是遲早的是。
反過來才連陸軍的百分之一都沒有,全部艦艇加起來都沒有一艘戰列艦噸位大,幾乎都是沒參加過遠洋航行和海上大戰的生手,更不用提擁有戰艦才兩年的山東海軍了。等他們擁有戰鬥力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
威廉姆斯的意見不可謂不正確。//但是他這樣地說法卻等於是在扇兩位老人地臉,老舊落伍的“七省聯盟號”面對對方兩艘十八門150毫米艦炮地齊射時。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下來,淪為歐洲二三流的荷蘭海軍早就沒什麼威懾力了。若非他們還是西方世界中很重要地一員,只怕是除了土著沒人在乎他們。荷蘭王國的威嚴榮光,嚇唬不明底細地那些人去吧!
範迪賽和總督兩個人對視了一下。心中都明白這位伯爵大人的態度了,看來這個倨傲地傢伙不大算跟他們和平相處或順利交接,這樣貶低他們只有一個可能的結果,那就是在接下來的行動當中,如果此人取得了勝利,反差是如此的巨大,他就可以一步登天,而他們兩個失敗除了灰溜溜的下臺受審之外沒別的出路。
一個完全不熟悉殖民地運作機制的人敢於這麼狂妄,他憑的是什麼?英國人那兩艘重巡艦的守護麼?但是,英國人恐怕不會為了他們而把重磅炮彈扔到叛軍的陣地上吧,那跟英國人參戰沒區別,人家只是受僱護航而已。
既然是這麼一個不太上道的繼任,接下來的工作中,是不是適當的讓這個傢伙吃些苦頭呢?不管怎麼說,他們這些老人做得再不好,總也輪不到這個新來的狂妄傢伙這麼個鄙視法吧!
巴斯坦斯總督呵呵笑起來,彷彿是根本沒聽出來威廉姆斯話音中那些刺似的,他仍舊貌似欣然的舉著杯說:“伯爵第一次來到這裡,一定要先好好適應下這裡的溼熱氣候才好工作,今天我們就不必再談論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我想您一定是胸有成竹的,來,預祝在未來的幾天裡,順利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