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的匪眾,這些人一個個身形彪悍氣勢逼人,直眉瞪眼的衝著他做出種種的兇相,可是他們那鬆鬆垮垮外三倒四的站相卻出賣了他們,不管是裝備的混亂還是裝束的混亂,再加上個人表現都足以表明,這不是一支訓練有素紀律嚴明的隊伍應該有的樣子。
正中間的大門口,站著那個將他帶來的精悍男子,他背對著張建培衝裡面報告道:“稟報大頭領,山下的客人帶來了!”
只聽裡面有人咳嗽一聲,用威嚴的語氣、破鑼嗓子加蹩腳的官話說道:“把人帶進來吧!”
張建培整理衣衫一手撩起衣角,抬頭挺胸的就趨前上臺階進了大廳。但見這個大廳約麼有七八十平方,內部稍顯空曠。周邊十幾根粗大的木頭支撐起上面頂棚,正中間主位上是一張巨大地椅子,上面鋪著張斑斕虎皮,一條光頭疤臉大漢偏著身子坐在上面,一隻右腳踏在虎皮上。怒目圓睜凶神惡煞一般。直勾勾冷颼颼的盯著張建培。兩邊另有數張椅子,其中兩張上坐著人,更有十幾條腰插毛瑟手槍的大漢揹著雙手站在椅子後面。
張建培似乎對這種場面司空見慣了,到了前面大約五米處站定,雙手打拱,朗聲說道:“鄙人張建培,受人相托,特來與貴軍大當家的劉七爺商談一幢大買賣。還請這位頭領代為通傳一聲。”
那光頭頭領用手摸著自己的腦袋,呲著牙哼哼道:“吆?原來不是空子啊!感情還是門內人,知道我不是劉大當家地?嘿嘿,有點意思!張先生是吧?不好意思,我們大當家不見外客,咱沒聽過您這號貴人,所以,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咱自然會稟報地!咋樣?有啥好買賣,說說吧?”
張建培眼神閃爍。饒有興味的看著這位頭領,唇角翹起微微笑道:“鄙人當年也曾與劉七爺有過數面之緣,雖未深交,彼此之間卻也不惡。這位頭領何不麻煩一下通病一聲,也許大當家會即可召見的呢?”
光頭頭領不耐煩的一擺手:“你別廢話!說不見那是一定不見的!有事說事,沒事滾蛋!大爺沒那麼多閒工夫在這裡跟你磨牙鬥嘴。再他媽嗦,老子直接把你從山上扔下去,有什麼破事,講!”
周圍攜槍大漢齊聲喝道:“說!”猶如三班衙役喊堂威一般,煞是驚人。
張建培見過大場面。這點小動靜根本不看在眼裡,渾身上下紋絲不動,衝著光頭頭領道:“既然如此,想必這位頭領是能做主的了?如此也好,鄙人便與你交易。只是這事關重大,似乎不便於大庭廣眾之下宣之於口啊!”
光頭再擺手,搖搖頭道:“這裡都是我的骨肉親信,沒一個吃裡爬外的王八蛋!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直接說就是了。少廢話!”
張建培胸口之中一股子怒火直往上頂,收在身側地雙手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憑他的身份。一向以來都是別人對他禮敬有加,何曾有這樣的混不吝的傢伙這麼無禮相待?本待拂袖而去的,但又一想自己的一番大計若想辦成,卻需要藉助這股子佔據了地利的匪賊。當下強壓怒氣,開聲說道:“鄙人受人之託,想與貴軍聯合數家隊伍,於某日干一樁大買賣,此次行動干係重大,對方亦有一定的火力,因此上很有些難度,但是事成之後,不但所獲戰果巨大,且我的委託人也有一筆非常可觀地謝禮相贈。就看貴頭領有沒有吃下這筆買賣的肚量了。”
光頭頭領咧開嘴出潔白的大牙,嘿嘿冷笑道:“將我的軍是吧?行!看不出來你還有點膽量!實話告訴你,咱爺們的牙口好得很,肚子大得很!只怕你的買賣不夠勁,不夠咱一口吞的!還聯合其他家?你找這麼多人幹嘛?想打濟南城啊?!”
張建培豎起一根大拇指,讚歎道:“果然不愧是頭領,一語中的。不過我們不是去打濟南城,而是要攻破濟南東郊的美華公司的工業區。”
光頭“噌”地蹦起來,大聲叫道:“啥?打他?!你他孃的沒弄錯吧?你讓我們去對付那家大財神?且不說他那裡現如今又是圍牆又是碉堡的,他要是知道咱幹了這事,都能拿錢買死我!現如今誰人不知他跟鄭督軍的關係?到時候惹得大軍壓境,你讓老子往哪裡躲去?這裡可不是抱犢崮,孫美瑤那樣的好漢都栽了,咱還沒狂到那份上,你趁早死了這份心!老子不幹!來人,送客!”
旁邊“噌噌”竄過來兩條大漢,張開臂膀就要將張建培叉出去。
張建培一擺手喝道:“且慢!頭領先生,您就不打算先聽聽價碼如何?再者說,鄙人也不是那種不知輕重之人,若無七分把握,怎會冒著危險上山來與貴軍商談呢?”
光頭頭領道:“有啥好說的?這筆買賣搞不好會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