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福分,就是不知道他自己的意思是怎麼樣的,老弟也知道,人家只是做老哥的跟班,可不是賣身給我了啊!”
陳曉奇道:“這個好說,我也覺得還是尊重一下他本人的意見比較妥當,既然老哥沒什麼意見,不如我們把他叫進來問問看,行不行的,一句話就能決斷。”
張嘯林是真沒看出來這小戴哪裡跟這個陳曉奇對眼了,他們這才見面幾個時辰?一共說了都沒十句話,何來投緣之說啊?這個小戴來的時間不長,平時還算有眼色,人也還勤快,辦事還算能讓人放心,可除此之外似乎沒什麼可稱道的,或者說值錢的特質啊?搞不懂這個小子在搞什麼名堂,莫非是吃了大虧,心中不痛快特地來跟我別勁?
陳曉奇喊了一聲,沒多久胡遷陪著戴春風就敲門進來了,陳曉奇不動聲色的拿眼角瞥了胡遷一下,卻見胡遷不動聲色的在領戴春風進來的時候,那隻手虛虛扣了個O的姿勢。這種手勢還是陳曉奇告訴他們這幾個人的,一般中國人這時侯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他明白,事情成了。
戴春風真不是蓋得,進來之後面色如常看不出半點變化,依然是矜持自然的衝兩個人點頭問候,然後悄麼聲兒的站到了張嘯林身後。張嘯林頭也不回的說道:“小戴啊,有件大喜事要恭喜你啊!”
戴春風連忙躬身貼近張嘯林,溫聲說道:“不知道先生說的是什麼喜事,雨農不是很明白,還請先生示下。”
張嘯林道:“剛才陳老闆告訴我說,看好你小戴這個人了,想讓你留下來幫他的忙,哎,能給陳老弟這樣的大老闆做事,可是要比我這樣的偏門生意要有前程啊!這件事情,還是要你自己拿主意啊,怎麼樣?你說說想法吧?”
戴春風沒有半點欣喜若狂的表情,依然是不溫不火的弓著身子說:“先生是抬舉雨農了。雨農自從白身來到上海,蒙先生和月笙哥不棄,收在門下牽馬墜鐙,這是雨農的福分,如此恩德尚未報答,雨農若是為了富貴貿然背主另投他門,豈不成了無情無義之輩?萬不敢自絕於義氣兄弟,何去何從,還請先生代為決斷,雨農決然遵從,無有二話。”
陳曉奇呵呵笑道:“好啊!好啊!如此重情重義信守然諾的好漢子,誰人不喜歡呢!張老哥啊,小弟在這裡後者臉皮想求了,這個人才你就讓了給我吧,權當幫幫小弟的忙如何?再說了,咱們以後還要長久的合作,有雨農這樣熟悉雙方的人作為橋樑,這交流起來不也分外的爽利麼?我看,你就答應了吧。”
第三十九章 留下小戴
張嘯林貌似異常艱難的皺著眉頭思慮半天,最後長嘆一聲狠狠一揮手:“罷了罷了!終究是我這灣水太淺,小戴的才分若是久屈在這裡,真就耽誤這個人才了!那樣做不是當人家大佬的氣派!小戴啊!以後跟著陳老闆,好好的幹,幹出個樣子來,衣錦還鄉的時候,也讓我們這些大佬臉上有光彩,我門下出去的人,終究是一條蛟龍!過去,叫聲老闆!這件事就這樣定了!”
戴春風卻沒有馬上站到陳曉奇那邊,而是先把張嘯林扶起來坐在面南背北的正位上,然後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眼中含淚悽聲說道:“雨農自入門以來,承蒙先生的錯愛和教誨,此情此意今生必不想忘,今日之後,不能常侍左右,希望先生長養康健,雨農雖在萬里之外,定不忘祈福禱祝。”
張嘯林貌似也動了真情,趕緊雙手將其扶了起來,替他拍打幹淨膝蓋的塵土,最後扶著他的肩膀說:“好好好!哎,好啊,不枉月笙跟你相交一場,你是個有情意的人,是我福薄不能留住你,以後好自為之,我會回去跟月笙交代的。從現在開始好好跟著陳老闆,勤懇用事,陳老闆是個重情義的人,必不會薄待了你。”
戴春風點頭稱是,而後轉身來到陳曉奇面前,躬身施禮,口中恭謹地說道:“老闆!”
陳曉奇高興的“蹭”一下蹦起來,雙手抓著戴春風的胳膊,忍不住的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今日得雨農襄助,猶如劉皇叔得子龍也!快哉!快哉!雨農,你放心吧,從今往後,儘管跟著我做事,有我陳曉奇一口吃的,定不會讓你們這些兄弟受苦!”
戴春風依然是恭謹平和的應道:“謝謝老闆!雨農定會竭力報效!”
張嘯林拍著大腿長嘆道:“哎呀!陳老弟啊!我現在都有點後悔了,這麼好的人才,怎麼以前我就沒有好好的把握呢?你說說,這這唉!罷!罷!罷!”
陳曉奇心情大好,呵呵笑道:“張老哥,你現在後悔都晚了,說什麼我也是不會放雨農回去的了,您老就不要長吁短嘆的了!我可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