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眉目,鍾文學居然帶著一個旅的人馬衝過來了,且還都是清一色重灌機械化步兵,後續人馬也能在兩天之內全部到達延慶懷來一線。這真是個好訊息!
湯恩伯當即在懷來見到了鍾文學!
“鍾師長來得好快啊!我前頭才接到訊息,你人就到了,兵貴神速,好!”湯恩伯見面就一定大帽子丟過來,不管適應不適應,這個時候,人家能夠主動上來支援自己力保長城關隘,這就是難得的心意啊!
鍾文學規規矩矩的先按著軍階敬禮,灑然笑道:“湯總指揮不用客氣!保家衛國乃分內之事,中央肯在這個時候讓我們上來,那說明我們還入的法眼,怎能不傾力而來,沒有耽誤總指揮的排兵佈陣,那就不算失職,接下來怎麼打,還請湯總指揮明示!”
不驕不躁!分明有自傲的本錢,分明是在這個生死關頭上來堵搶眼,說得這麼輕描淡寫,果然有一套!湯恩伯心中讚歎,哈哈笑道:“鍾師長快人快語,湯某也不矯情!現在長城一線形勢危急,日軍獨立混成旅突破獨石口威脅左翼,的確是一塊不大不小地心病!聽說他們中一部就是被師長所部大敗奔逃的,只不知這一次,是否還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呢!”
鍾文學一鳴驚人,就是以摧枯拉朽之勢將本多政材旅團徹底擊敗,斬殺三千人,煌煌戰績彪炳當時,的確風頭強勁一時無兩!此時湯恩伯提起來出山得勝第一戰,的確是給面子啊!
鍾文學心中暗歎,這位蔣委員長的心腹愛將果然不同尋常,這話說得相當有水平,不愧能捭闔第七集團軍的要員,利害!
他哈哈一笑,道:“些許功勞就不提了,這一次本多政材和酒井鎬次一個半旅團衝進長城,的確有點麻煩!不過我認為,這未免不是一個徹底消滅他們的機會!從赤城南下,他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則是直取懷來斷我們後路,一則是翻越山嶺奔襲延慶,想要回頭,察東義勇軍已經扎死了口袋,想要沿著長城西進,1師主力未損定然擋得住,故而,不過是這兩面,若是衝擊太速,則沒有重兵襄助,他打的不會很輕鬆,因此我認為,當前仍是以守住居庸關一線為要,其部為次!”
湯恩伯心中頓時泛起一點不爽,聽他那意思,分明是不把那一個半旅團地人放在眼裡,貌似自己有點大驚小怪了是怎麼的?按他地說法,那是要主動迎擊日軍第五師團和第十一混成旅團了!好大的口氣!就憑著一個旅地人麼?
湯恩伯面色不改,貌似欣然笑道:“鍾師長豪氣!想必此來也是有十分把握的嘍?可否說說,對於正面之敵地看法戰法?!”
這就要考試了啊!鍾文學心中冷笑,眉頭一揚,侃侃而談:“以我看來,日軍攻擊態勢雖然猛烈,然所憑依無非幾樣,一重炮,二戰車,三步兵素質和常規裝備,這幾樣均是第七集團軍所欠缺的,戰事打得如此慘烈,傷亡如此慘重,也就可想而知。
故,我部雖然人少,然此三均不弱於日軍或強於日軍,當能守住隘口,不使其踏前一步,以長城戰線狹窄地域限制,日軍大部兵力展布不開,只能在有限空間與我們搏殺拼鬥,正可以揮我軍強項,因此對於戰鬥,我有把握!”
“好!”湯恩伯拍案而起,心中的一股火氣化作衝口而出的違心讚譽,大聲喝彩道,“既然鍾師長有這樣的把握,那我湯某人就絕不客氣!若是鍾師長覺得合適,今天能否立刻投入東線戰場?你且放心,你部在前戰鬥一日,我湯恩伯可保懷來寸土不失!”
鍾文學自然知道自己這話說得有多麼傷人,如果說前兩個條件,湯恩伯不具備而導致失敗也是恰當,事實地確如此,但是第三個條件裡的兵員素質,這話就有點難聽!這是什麼意思,擺明了看不起同行麼?!你不就是打贏了一場戰鬥麼,這裡可是打了十幾天,十幾萬人反覆衝擊,傷亡巨大,這麼說未免太不夠意思!
但,事實就是如此!整個長城沿線各大要隘戰鬥,全都是在軍力無法展開的地域內進行地,否則日軍早已兩個師團甚至更多計程車兵衝過來了,那就更加的擋不住!
狹小地域內,中國士兵普遍存在的缺失一覽無餘!裝備落後,機槍和自動火力配比嚴重失調,沒有戰車沒有重炮,被人炸得抬不起頭來而無法還擊,面對戰車衝過來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被動挨打,這樣,有多少人也填不上日軍的子彈炮火殺傷的無底洞!
反觀自己這邊呢?兵強馬壯就不用提了,光是突前部隊裝備地防彈衣和狙擊手的數量,反坦克火箭筒和輕重機槍地數量,屁股後面重炮的數量,超過日軍幾個層次的坦克裝甲兵的數量,甚至是頭頂上空軍支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