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地心忽悠一下揪起來,雙膀角力猛然煞住車子,放下來朝後面左右觀瞧,黑黢黢的巷道里什麼都看不見!他再看座位上那鈔票,足有兩角,卻是用一根細小的別針插在座位上的。
車伕渾身打個冷戰,他跑的夠快反應也夠快,但那女人就是一轉頭的功夫沒影了,這是怎麼回事,見鬼了麼?!娘地,流年不利啊!他錢也不敢拿,拉著車腳下飛快,急匆匆的朝著巷子口狂奔而去!
眼看前面又是一條街道,昏黃地燈光已經勉強可以照見道路,車伕暗暗鬆了一口氣,緊跑兩步就要衝上去。
突然,一輛汽車猛地斜刺裡竄出來,“嘎吱”一聲尖叫在巷子口煞住,車門“嘭嘭”撞開,兩把盒子炮同時架在車伕的肩膀頭上指著後座,一聲低喝震得車伕心膽俱喪:“不許動!”
車伕只覺得腦門子一暈,“咯”地一聲雙眼翻白軟倒在地,露出後面空蕩蕩的座位,持槍人謹慎地猛然閃到車後,用槍口指著暗影仔細搜尋,但黑漆漆的巷子裡,什麼都看不見。
其中一人悻悻的啐一口唾沫,一把提起車伕,“啪啪”兩個嘴巴將其抽醒,惡狠狠喝問:“你拉的那個女人呢?哪去了?”
車伕被抽得暈頭轉向,兩腮幫子火辣辣的疼,帶著哭腔的哀叫:“俺不知道!那女人不知道咋地就沒了!俺實在沒看見那!”
“你他孃的放屁!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你以為變戲法呢?快說,要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
車伕身子一軟跪在地上,兩手作揖磕頭的哀告:“俺真是不知道啊!好漢,恁就防了俺吧!俺啥也沒看見!”
“我讓你沒看見!”大聲咒罵著,拳打腳踢的把車伕在地上揉搓的連連哀叫。
這時,兩個同樣手持盒子炮的漢子從巷子裡衝出來,一見這場面頓時愣了下,低聲喝問:“怎麼回事?人呢?”
打人者搖搖頭:“不知道!這個傢伙說一轉眼就沒了!怎麼,組長,你們也沒碰到?”
“沒有!真是奇怪了,這條巷子沒有岔路,兩頭沒見人,她能跑哪裡去?難不成上天入地?”組長的眉頭立刻皺起來,他們四個人分兩頭堵截,他帶人從後面追上,汽車加馬力從另一條巷子抄到前面堵截,應該是萬無一失的,怎麼會把人給弄丟了!
“哎呦!,誰拿針戳我!”打人的大漢突然尖叫一聲,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用力拔下來在眼前一看,是一根圓珠筆芯粗細的針管,頭部鑲嵌著一根兩公分長的針頭!
組長被他嚇了一跳,喝問:“怎麼回事,你瞎嚷嚷什麼?”
“我我!”大漢嘟囓兩聲,身子一軟栽倒在地。
“不對!有人偷襲!”組長心中一驚,立刻反應過來,自己的人肯定是中了暗算!他猛地把身體往牆上一靠,雙手舉槍對準外側,瞪大眼睛搜尋目標。
其餘兩名組員反應也絕對不慢,一人團身滾到車旁,半邊身子縮在車裡,用車門擋住身體,露出頭來拿槍瞄準,另一人就地蹲下,雙手舉槍瞄準巷子裡面!
“嗤!”一聲鋒銳地物體劃破空氣地利嘯驟然從組長頭頂爆發,蹲踞在地的那名大漢慘叫一聲跌倒在地,脖子上插著一截十公分長的刀柄,不知道多長的刀身直沒至柄,正切斷他的氣管和大筋,直穿到肺部!
“在屋頂上!”組長反身舉槍朝著頭頂“啪啪啪”一連串射擊,邊打邊退直到自己能夠看到上面,同時,縮在車裡的大漢也聞聲朝上射擊,頓時將上面的磚瓦打得碎爛紛飛,周圍住戶中頓時響起一陣陣尖叫。
一梭子打完,組長僅用兩秒鐘的時間就換上彈夾瞄準上方,車裡的大漢緊隨其後低頭換子彈,突然聽到身背後的車窗“喀拉”一陣脆響,隨即覺得後背像是被巨木猛然撞到似地連續重擊幾下,一口鮮血嗆上來,內臟如同被燒紅了的鐵棍攪碎了似的,腦袋一暈栽了出去!
組長大驚!調轉槍口朝著車裡“啪啪啪”的又是一頓連射,一邊打一邊疾步往前逼進,嘴裡面大聲喊著:“出來!滾出來!”
子彈把車玻璃打得爆碎稀爛!車身上頓時密密麻麻地被打出十幾個小孔,但是他期望中的慘叫卻一聲也沒有發出!
“噠噠噠!”子彈打空,組長猶自驚懼地用力扣動扳機,他已經衝到了汽車前面,甚至跳上了車頭,但在另一面,除了一地被打碎的玻璃之外,什麼都沒有!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著我!”一個清冷如冰弦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嬌柔清涼令人聽起來如同飲下一杯甘洌的冰水,但聽在組長的耳朵裡,卻如同催命符一般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