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州可以說是回京最後一站,只要透過鄧州只需一日多的馬力就可以抵達京城。
此刻李瀧心中覺得這一定不是一種巧合,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本欲開口向令狐綯說明此事,但卻又突然的忍了回去。雖然令狐綯乃是她李瀧舉薦於先帝,對令狐綯乃至令狐家族有著莫大的恩情,平日裡令狐綯也是唯李瀧馬首是瞻。但是李瀧此刻卻犯了猶豫,因為她實在不敢斷定令狐綯有沒有參與其中。
令狐綯與陳浩的恩怨甚深,即便這件事與令狐綯無關,也難保會相助她出謀劃策。她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令狐綯,心中卻是不住的思量,最後李瀧決定這件事情還是不說與令狐綯的好。
李瀧臉色片刻之間已經連番數變,一旁的令狐綯雖然覺得今日公主有些異樣,但是卻尋不出哪裡不對,只得端坐一旁等候差遣。
“呵呵,聽諾兒常說紫金山風景秀麗,本宮雖嚮往已久卻不知具體方位,今日得令狐大人解說讓本宮豁然明晰,有勞令狐大人了!”李瀧微微含笑,略帶歉意的說道。
“為公主殿分憂乃是微臣榮幸,紫金山雖不似名山大川風景奇絕,但也正如公主所言風景秀麗別有雅情”
李瀧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隨後略帶倦乏之色手搭額頭,便斜靠在軟榻上不再言語。久經世故的令狐綯,又豈能看不出這是示意他可以離開了。於是起身來到花廳正中,躬身向李瀧行了一禮道:“若公主無他事差遣,那微臣先行告退”
“嗯!諾兒替本宮送送令狐大人”李瀧雙目微合,微擺衣袖悠聲道。
送走令狐綯後,李瀧便欲要吩咐侍衛快馬前往鄧州,希望能夠在陳浩到達鄧州之前,將這一訊息告知回京而來的陳浩。雖然李瀧此刻還不能斷定自己的猜測是否就是對的,但是顧念陳浩的安危她也顧不了再甄別此事的真偽。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即便是自己多慮了,但是能讓陳浩有所提防,也能夠讓她的心稍作安定。
但是這一刻心亂如麻的李瀧,任何人前往送信她似乎都不甚放心,所以她決定自己親自輕裝前往鄧州,將這一訊息親口告訴陳浩。於是在簡單地整理行裝之後,便帶著兩名侍衛騎快馬出了京城直奔鄧州而去。
盧府內盧琛依舊醉酒不醒,而隨行小廝在盧匡的一番追問下,才得知自己兒子醉鬧公主府的事情。看著躺在榻上不省人事的兒子,盧匡有種想抽兩巴掌的衝動。陰沉著臉又向小廝詢問了盧琛在公主府裡的言行,小廝不敢有絲毫隱瞞便一五一十的詳述了整個對話經過。
這名小廝是盧琛曾經的書童,頭腦靈光甚是精明,因此深得盧匡父子的認可。小廝有一個常人所不能及的特長,那就是聽力極好能夠將很遠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並予以記下。又恰好這小廝當時就在花廳之外距離並不甚遠,因此將李瀧與盧琛二人的對話聽得是一清二楚。
盧匡聽完小廝的講述之後,本就陰沉的臉頓時神色大變。隨後氣急而怒的將盧琛用涼水灌醒,並當場質問是否說了不該說的話。剛被涼水灌醒的盧琛神智還有些迷糊,哪裡想得起醉酒時說的話,於是一個勁的搖頭不知。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盧匡看著兒子如此模樣,心中更是倍感惱火。
這時從書房外進來一名便衣男子,進得書房向盧匡行禮之後,便將令狐綯進入公主府,隨後李瀧帶著隨從火速出京的經過向盧匡稟告。原來這名男子乃是盧府的僕人,是盧匡安插在公主府附近的眼線。
盧匡聞聽這則訊息,更加證實了小廝的方才所言。於是狠狠的瞪了一眼盧琛,氣急敗壞的憤怒道:“看你做的好事!”
經過少些的緩解,盧琛也逐漸恢復了清醒。方才他已經從小廝的口中,得知了他醉酒時的失態與失言。於是盧琛哭喪著臉跪在地上,神情委屈道:“都是孩兒一時醉酒大意,竟讓那個賤人探出了端倪,都是孩兒的錯”
盧匡強壓怒氣,繼而沉聲道:“未曾想到她竟然為了琛兒你的隻言片語,而親自離京向陳浩暗通訊息”
一想到李瀧,盧琛似有無邊怒火,咬牙切齒的盧琛憤恨道:“那個賤人始終未有忘了那陳浩,我要殺了他們!”
“嗯?對!殺了他們!”盧匡接過話茬,神色一寒的冷冷道。
“額父親您不會”盧琛聞聽父親此言不禁一愣,他是有殺了二人的心,但是李瀧畢竟是公主,若是突然身死恐怕會多生事端。
盧匡卻是冷哼道:“當她出京城的那一刻,就不再是我盧家的媳婦,不能因為她而耽誤我等的大事!琛兒,乘那李瀧剛出城不久,你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