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路上,還是已經到家了?他一想起香草,心裡就有種熱熱的感覺。
敵人射了一會,又射了一會,槍聲終於稀疏下去。他衝幾個士兵喊了聲:撤,便夾著槍,三滾兩滾地順著河灘撤了下來。
撤出射程之外,他衝著鬼子炮樓又打了一槍,惹得鬼子的槍聲又一次大作。這次蠶食鬼子的結果,射殺了五名鬼子,我方無一傷亡,耗損子彈六發。有一粒子彈沒能射進槍眼,打在槍眼的邊緣上,飛掉了。
這次蠶食炮樓裡的鬼子,以最小的代價,換來了最大的成果,得到了營長嶽福常的表揚,嶽營長握著楊槐等人的手,一邊用力地搖一邊說:太好了,照這樣下去,不超過三個月就能消滅城裡的鬼子。故事卻並不像想象的那樣美好,兩天後,楊槐又帶著一組人去蠶食炮樓的鬼子時,發生了一件讓楊槐汗顏的大事。
第二次接近敵人的炮樓,楊槐仍然照搬第一次勝利的經驗教訓,半夜時分潛進了鬼子的炮樓前那片河灘上,在暗夜裡他們找好了掩體,也看清了撤退的路線,他們就等著天亮了,如果不出意外,中午時分他們就能返回八路軍駐地,去吃午飯了。
天終於亮了,東方天際的魚肚白轉成一抹紅色之後,整個炮樓已經盡收眼底了,這次卻和上次不同,整個炮樓死氣沉沉的,彷彿鬼子仍在睡覺,或者是人去炮樓空掉了,然後日本鬼子的膏藥旗在炮樓頂端,在晨風中,半死不活地抖著。
楊槐詫異地端著槍,搜尋著,他的目光從一個又一個槍眼裡望出去,每個射擊孔都是空的,然後就是靜,靜得有些神秘。
楊槐的槍口隨著目光遊移著,剛開始,他的中正式步槍口,只探出一點,他是怕暴露自己的目標,幾個戰士也學著他的樣子四處搜尋著,小心而又謹慎。
太陽一跳,跳出了地平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