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風險,陸續向張松齡等人開火。不斷有游擊隊員受傷,張松林不得不帶領剩下的隊員匍匐前進。攻擊速度和力度受到了極大的影響,甚至無暇再分神給趙天龍、周黑碳二人提供火力支援。
“咚!”九七式迫擊炮終於開始發言,準確度卻有些差強人意。副大隊長老呂以前從來沒摸過這東西,又捨不得將寶貴的炮彈浪費在平時練習上。所以做粗略發射時還能嚇住不少敵人,輪到精確打擊時,則完全不得要領。
“唉!”張松齡懊惱得只揮拳頭。早知道這樣,他在戰前就不會贊同讓紅鬍子拿著拐把子重機槍和另外三挺輕機槍,去封堵白俄土匪的退路了。本來以為憑著迫擊炮和馬克沁提供的相對優勢火力,前營這邊可以迅速將敵軍的抵抗粉碎。誰料到游擊戰士的訓練程度,遠不能跟自己的老部隊獨立團相比。幾個攻擊單位互相之間的配合,也遠不如獨立團那邊默契。
正當他搜腸刮肚尋找打破僵局的對策之時,白俄匪幫四統領鮑里斯帶著兩百多名慣匪自後營趕了過來。在安德烈身後分成左、中、右三個團伙,憑藉優勢的兵力,試圖重新穩住局面。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白俄人的數挺機槍也陸續咆哮了起來,與大周手中的馬克沁展開了火力對射。張松齡等人得到了火力支援愈發稀少,前進的道路也愈發艱難。不一會兒,趙天龍和周黑碳兩方也受到了影響,不停有騎兵從馬背上掉下來,在血泊中痛苦地翻滾呻吟。
“其他人原地臥倒!鄭小寶,劉二歪,你們兩個掩護我!”看到不斷有自己人落馬,張松齡的眼睛瞬間變得血紅。大吼一聲,縱身跳向了一座半倒在地上的帳篷。
幾發子彈在他身邊嗖嗖飛過,濺起一串串青煙。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帳篷後,隨即又像豹子一般躍出來,跳向另外一座正在燃燒著的帳篷。鄭小寶、劉二歪兩個少年知道張隊長肯定準備幹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情,將步槍架在地面上,拼命向敵軍射擊。對面的火力被他們兩個吸引,無數顆子彈同時飛過來,打得他們身邊灰塵四濺而起。
趁著敵人的注意力被同伴吸引的功夫,張松齡又迅速跳過幾座帳篷。以前在戰場上學到的那些保命功夫,此時此刻被他發揮了個淋漓盡至。不是沒有白俄土匪們繼續關注他,但他一直在不停地運動,行進線路又飄忽無比,令敵人的步槍很難進行捕捉。倉促射出的子彈,只是追逐著他的背影跳躍,卻沒一顆真正落在他的身上。
“噠噠噠。。。。。。。”一挺白俄人的輕機槍掉過頭來,衝著他發出連串的子彈。張松齡的身體猛地向前一傾,撲倒在一個彈坑中。“張隊長。。!”鄭小寶等人悲憤地大叫,眼淚立刻流了滿臉。雖然與張松齡交往時間沒多長,嘴巴上也一直對此人不服不忿。但是內心深處,年青的游擊隊員們卻早就接受了這位作戰經驗豐富,知識淵博,又善良勇敢的中隊長,並且處處以他為成長的楷模。
“嗵!嗵!嗵!”看到張松齡倒下,副大隊長老呂也急紅了眼。不再吝嗇炮彈,連續向白俄人的機槍陣地發起火力打擊。三枚炮彈之中,有一枚恰恰落在了鮑里斯身後。將正在開火的機槍和機槍手給掀了起來,血肉落了土匪們滿頭。其餘土匪大驚失色,抱著武器躲避炮火。射向鄭小寶等人的子彈瞬間稀落。電光石火之間,被敵我雙方誤認為已經身亡的張松齡從彈坑裡探出槍口,對準安德烈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噗!”混亂的槍炮聲裡,子彈射穿透頭顱的聲音弱不可聞。剛剛坐上大統領寶座不到半天的安德烈身體向後一仰,無聲無息地死去。
“大統領,大統領,你怎麼了!”鮑里斯絕望地大叫,撲上前,妄想從鬼門關口將安德烈重新拉回人世。張松齡又迅速開了一槍,然後一個虎撲藏進彈坑,再也不肯露頭。鮑里斯驚愕地看著自己右胸口處冒出一串血花,眼睛張得老大,嘴巴里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四統領!四統領!”周圍的白俄土匪們連忙上前搶救,以防破碎的肺葉堵住鮑里斯的喉嚨,將他活活憋死。整個土匪的陣地,登時再度亂成了一鍋糊塗粥。
“不好了,不好了。毒氣彈,紅鬍子發射的是毒氣彈!”彷彿唯恐白俄羅斯土匪們亂得還不夠厲害,有人用漢語和俄羅斯語在營地中大聲叫嚷。這一嗓子,可徹底成了壓在駱駝背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凡是活著的土匪們,再也沒心思抵抗。丟下兵器,四散奔逃。
“毒氣彈,紅鬍子發射了毒氣彈!”一邊跑,驚慌失措的土匪們一邊將恐怖的資訊向四下蔓延。誰也無暇追究紅鬍子是否真的發射了毒氣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