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也很是鬧了些灰頭土臉,但也不是沒有好處。
最少各縣城吃了這麼一大虧之後,從軍之人是有不少,至於各地縣官,都是臨時委任,更是不敢違逆衛濤之令,所以雖只是短短數日,已經得兵四千。
既然入了軍營,自然要受到軍法約束,加上張遼為感衛濤之恩德,這幾日與士兵同吃住,同刻苦訓練,雖然時間尚短,但總算勉強見其成效。
如今衛濤一聲令下,片刻之間就是有無數士兵蜂擁而出,列陣以待。
“諸位將士,如今北方又有張舉、張純反叛,妄稱天子欲以謀我大漢江山,更引烏桓異族侵我大漢。若是烏桓南下,則我家中父老豈能夠是安生?”
衛濤站立高臺之上,朗朗而道,臺下本來還是有不以為意之人,越聽越是憤慨。
“胡騎兇惡,若是犯我河山,則家中財物為其所奪,老弱為其所欺,妻女為其所淫,自身縱然甘願為奴亦不可得!諸位乃我漢家好男兒,可敢是與胡兒一戰?衛我大漢山河,保我妻子兒女?”
“願意效死衛我大漢山河!保我妻子兒女!”
張遼當先隨之呼喊。
“衛我大漢山河!保我妻子兒女!衛我大漢山河!保我妻子兒女!”
本就在衛濤話語當中漸漸激憤的一眾士兵頓時隨之高呼,呼聲震天。
雖然紀律戰陣等等未是能夠圓滿,但士氣高昂,正可是一用,衛濤在心中暗暗心喜。
“隨我出戰!”
“諾!”
隨著衛濤一聲令下,萬軍應諾,聲震雷霆,大軍隨之動。
“將軍且是慢行!”
剛剛出得府城,就是見到有兩騎迎來,一騎乃是白髮老者,一騎卻是一俊俏少年。
“原來是童老先生,不知道童老先生為何阻攔我只去路?”
衛濤當即就一笑,若是他人如此,衛濤自然不會理會,但對童淵這位頗有意思的老爺子衛濤倒是沒有絲毫不敬。
按著張遼所言當日黃巾分頭襲擾的時候,也是有一隊黃巾人馬圍困府城,當時也是隱隱有黃巾暴動的跡象,但童淵當時卻是出面勸阻,最終令府城不至於有一戰。
不說其他,這最少也能夠是說明童淵這位老先生並不是心向黃巾。
“聞聽有烏桓欲患我大漢。老夫雖然年過不惑,但自問還有廉頗之勇,願為大人效一臂之力。”
童淵的話語鏗鏘有力,仔細看去,童淵已經身披堅甲,身後一杆亮銀槍熠熠生輝。
“童老先生,戰場之上兵危地險,稍一不慎就是有性命之憂,縱然是我,也不敢保證能還,老先生已過不惑之年,何必冒此兇險?”
若是能夠得到童淵之助力,自然是極妙,但見到童淵鬚髮皆白,衛濤還是忍不住勸說了一聲。
“哈哈哈哈大丈夫馬革裹屍還,老夫一生好武,學得這一身本事所為何?難道只用來與人逞兇鬥狠不成?我輩習武,自當上當報效朝廷,今朝廷無道,老夫也唯願歸隱。”
聽到衛濤的勸說,童淵卻是一陣大笑,而後卻是厲聲而道。
“那張角之太平道也罷,大漢王朝也罷,皆是我漢家子民,老夫自然不會插手其中,但如今烏桓竟敢犯我邊境,老夫縱然舍了這一身性命,也絕不讓其欺辱我漢家子弟!”
好一個童淵,這一聲聲話語說得是擲地有聲,聽得人熱血沸騰。
“好!老先生有此心,吾自不能違願。”
言語若此,衛濤自然不會再是阻攔,不過隨即就是目光一凝,緩緩而道。
“不過軍中有規,哪怕是老先生,既然入了我的軍帳,那麼就不得不從我軍令,若有違之,當以軍令處之,還望老先生勿怪。”
“呵呵老夫既然入軍,自然該受軍令管束,若是違了軍規,那麼老夫縱死亦是不願。”
童淵頗為灑脫的一笑,笑過之後又是一指身旁一少年。
“此為我關門之徒,如今已經初成武藝,雖無大用,但亦可是小助大人,大人讓彼與吾同去如何?”
衛濤早就注意到童淵身旁的那位少年。
那少年面臨眾軍而不驚,頗是有大將風度,如今萬眾矚目,依舊是一平如水,可見其心性不凡。
“說起這小子與太守大人還是有幾分故舊。”
童淵又是微微一笑,這時那少年終於是向著衛濤一拱手,緩緩而又認真地說道。
“常山趙雲見過太守大人。家兄趙風得大人照顧,雲實在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