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幷州有大半年,一路艱辛,爹打算讓他在長安休息一些日子,如果要另選人手,你認為何人才是最佳?”
李建成眼角忍不住跳了一下,對於父親,他了解的太多,如果說父親早就有體恤秦王的意思,當初就不會同意繼續讓秦王領兵,如今的變化,只能證明一點,那就是父皇是臨死改變了心意。
父皇為什麼會改變心思?李建成略略一猜,就想到了其中的關鍵。一定是秦王回來的時候,那些口號讓父皇心生懼意,在權利面前,很多親情都是浮雲。
其實在內心裡,李建成也有些恐懼,任何人兵權過大,對於他這個大唐諸君來說,不是好事一件,功高震主的事情屢見不鮮,而擁兵自重的事情更是常見,作為大唐的高層,李建成自然有這種覺悟。
只不過,李建成也明白,這種事情他不可能提起,不然父親就會懷疑他有所用心,但如今,既然父皇自己提出,那就最好不過了。李建成想了一想,道:“父皇,如今四處征伐,秦王雖然有經驗,但畢竟只有一人,那裡忙得過來。依兒臣之見,不如讓齊王和楚王領兵。雖然他們經驗不足,但殷開山、劉弘基、段志玄等人都是久經沙場之人,若有他們輔佐,必然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李淵也是如此想的,他不由點點頭,道:“齊王年長一些,楚王還是太小了,而且,我有些擔心,嗯,不如就讓齊王領兵,劉弘基、殷開山等人協助!隋軍如今抽不開身,應該能有所作為。”
“父皇,這樣的安排應當萬無一失!”李建成笑道。說著的時候,李建成一低頭,他知道父親對楚王為何擔心,楚王似乎很害怕楊侑啊,也不知道他被關押的時候,遇見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只是可惜,智雲至今不肯說。
李淵道:“派去洛陽的使者,應該已經抵達洛陽了吧?”
李建成一笑,道:“爹,安興貴是一個機警之人,上一次能完成出使涼州的任務,除了安氏在涼州有不小的權勢之外,他的機智果斷,仍然只得稱讚。父皇,兒臣想,王世充一定會同意的。”
洛陽街頭,安興貴正在踱步,街上人來人往,一派熱鬧氣象,洛陽,不愧是東都,即使在經歷了連翻的大戰之後,依舊是如此的繁華啊!
安興貴想著的時候,一匹快馬狂奔而來,馬蹄聲聲,踏破了洛陽城的清晨,沿途,街道上的百姓紛紛躲避,一名動作稍慢的百姓正要躲開,卻已經被戰馬撞倒。百姓倒在地上,撞壞了攤子,攤子上的瓦罐紛紛落下,頓時都粉碎了。
攤主氣的臉皮都白了,望著那匹快馬正要說話,這時,戰馬上的騎士突然一揮手中的馬鞭,喝道:“滾開,耽誤了大事,將你滿門抄斬!”
那攤主聽見,本來張大的嘴巴閉住了,他已經看清楚了,那名騎士是皇宮的騎士。
騎士繼續揮動馬鞭,一溜煙消失了。安興貴眯起了眼睛,洛陽看似繁華,王世充看起來也野心勃勃,但如今看來,此人卻是志大才疏,他要想取的天下,難啊!
大隋為何會危機四伏?就是因為不惜民力,百姓疲憊,無路可走,這才鋌而走險,開始造反。從此之後,大隋各地蜂煙四起,引得無數世家紛紛窺視,楊玄感的造反吹響了世家造反的號角,從此大隋成為了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
王世充經過了隋末的風雲,應該知道這一切啊,可是在都城,一個騎士都如此囂張,別處恐怕更加不堪入目吧?官員欺壓百姓計程車兵恐怕更多更尋常吧?
不得民心,王世充早晚必敗!安興貴想著,突然又想起了,這名騎士如此匆忙,是有什麼事情嗎?
佔據了東郡、汲郡的李密攻來了嗎?不可能,李密如今正在整合內部,別人不打他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有餘力來打王世充?
安興貴覺得,以李密的智慧,應該是要統一山東,以山東士卒的強悍來對抗中原,才是良策。此時進攻王世充,沒有勝算啊。李密不是糊塗之人,應該不會那麼傻。
再說,這個騎士是從南方來,應該不是李密那邊有訊息。
南方,難道是隋軍,一想到這裡,安興貴的心就抓緊了。南方出了什麼大事?
他知道隋軍正和宇文化及在打仗,這一戰十分關鍵,誰贏都能造成天下格局劇烈變動,對於大唐來說,自然不希望隋軍取勝,因為這意味著,隋軍更強大更不容易對付!
安興貴眯起了步朝著一家酒肆走去。
快馬進入了皇城,騎士直奔大鄭皇帝王世充的寢宮,此時,王世充正在書房裡翻閱著摺子。
自從王世充登基為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