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了。“建成,爹知道你宅心仁厚,可是你要知道,人心隔肚皮啊!秦王他能射殺楚王,焉知他不會射殺朕,射殺你這個親大哥?”
李淵的話充滿了憂慮,可是他並沒有發現,在門外,一隻抬起的手停止了,來人愣愣地看著門,虎目中淚水奪眶而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父親對他有這樣的偏見?居然會認為他是一個弒父殺兄之徒?他一咬牙,放下了手,匆匆走了出去。
書房內,李淵繼續嘆息著,此時的他有些憤怒,將平素對李世民的不滿統統發洩了出來。如果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還能讓人理解的話,殺弟,毆打妻子,僅僅是這兩條,就讓李淵十分不滿了。而他得到了一個訊息,秦王前些日子又毆打了長孫無臻,儘管長孫順德沒有來告狀,但仍然讓李淵的心中,深深的不滿!
正是種種的不滿,讓李淵不敢也不願意去重用李世民,如果今日不是太子說話,李淵壓根沒有啟用李世民的想法。李淵踱步思考了半響,又道:“這樣吧,原定計劃不變,讓齊王押送糧草。”
齊王押送糧草,對秦王就有了限制的作用。這一點李建成稍微思考,就明白了,他嘆息著搖頭,道:“爹,既然是這樣,可讓武士鑊、崔民幹等人輔助齊王。”
李淵點頭,深以為然。
就在此時,朱雀大門,李元吉匆匆而出,一眼看見了尉遲敬德、秦叔寶兩名武將一左一右,守在那裡,此外還有房玄齡。一看見房玄齡,李元吉的心中就非常不爽。
在成都,李元吉落魄的模樣被房玄齡瞧在了眼中,他非常地不爽,若不是房玄齡是李世民的人,他早就一刀將他殺了。李元吉走出朱雀大門的時候,沒有看見李世民,這讓他微微一愣,李世民明明比他先出來呀,怎麼看不見人?
這時,尉遲敬德冷冷地就是一笑,李元吉不知道尉遲敬德在笑什麼,可是在他看來,這是譏笑!李元吉的心中頓時怒火沖天,剛才沒有得到出征權,他已經十分憤怒了,此時看見尉遲敬德,他再也忍受不住了。
李元吉手一伸,摸出馬鞭,猛地朝著尉遲敬德抽了過去:“奴才!”
尉遲敬德雖然是笑著,卻一直注意著李元吉的情況,見他一馬鞭抽來,勢大力沉,急忙閃身躲過。秦叔寶變了變臉色,這個齊王,怎麼回事?
李元吉看見尉遲敬德躲開,心中更怒,他想要再揮鞭的時候,卻發現再也揮不動了,回頭一看,只見李世民死死的抓住了馬鞭,李世民的力氣很大,李元吉一時揮不動,憋的整張臉通紅。
李元吉用力,馬鞭絲毫不動,再用勁,還是不動。李元吉咬著牙,剛一用力,李世民突然鬆手了,李元吉措不及防,猛地摔倒在了地上,臉上也磕破了皮,流出了血。
李元吉大怒,剛爬起來,幾名親兵從遠處趕來,拔出橫刀,對著秦叔寶、尉遲敬德等人怒目而視,尉遲敬德哈哈一笑,從馬背上取下馬槊,鐵塔般的身子像一尊戰神,李元吉身邊的親兵忍不住心生怯意。
就在這時,大唐太子李建成匆匆走了出來,他是有事要辦,看見這一幕情形,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李世民揮揮手,哈哈一笑,跨上戰馬,賓士而去,尉遲敬德、秦叔寶等人也緊緊跟上。
李建成看見齊王臉上破了皮,正要詢問,李元吉卻冷哼了一聲,也跨上了戰馬,飛奔而去,留下李建成一人,不明所以。他看向了一旁的朱雀大門守衛,緩步走了過去。
洛陽城,王世充伏在案几上,仔細地看著地圖。大鄭雖然名義不在,可是實際上卻存在著。河南數郡,包括河內郡,還是他王世充的地盤。雖然迫於形勢,不得不去除帝號,向楊侑稱臣,但在王世充的心中,爭霸天下,一統中原的夢想仍然沒有改變。
此時,書房內,陳王段達也在凝視著案几上的地圖,“陛下,根據訊息,隋軍出兵江東,有一統長江南方的趨勢。”
王世充顯得有些憂心忡忡,他嘆息一聲,道:“李子通雖然佔有江東數郡,但在江都無險可守,隋軍沿著荊襄東出,勢必勢如破竹。如果大隋同意統一南方,下一步的行動,必將是針對中原。
中原以何地為重?自然是洛陽。如今他表面上臣服大隋,實際上卻有自己的心思,怎會將洛陽拱手相讓?在他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大鄭想要發展,就必要殺出去,河南位於腹地,四處可以出擊,當以何地為先?
王世充的手指劃過地圖,凝眉苦思,攻打關中、幷州,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潼關、壺關均掌握在李唐的手上,想要奪取,不是那麼容易的,而河北呢?從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