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沒有想到,僅僅一日過後,陳軒竟然落入了楊侑的手中,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看著陳政漲紅了臉,楊侑忽然笑了,這的確是難於啟齒的事情,男人不舉,小妾與管家偷情,還有了孩子,這幾件事情,無論是那一件都讓陳政丟盡臉面,難以啟齒。
這時,陳政終於開口,道:“殿下,此人喪盡天良,私通微臣小妾,實在是罪大惡極!”
楊侑眯起眼睛看著他,點著頭,道:“不錯,做奴婢的自然要有奴婢的覺悟。而做臣子的,自然也要有臣子的覺悟,陳政,你說孤說的對嗎?”
陳政心中一突,他狠狠的盯了陳軒一眼,知道此人一定說了些什麼。畢竟陳軒是陳府的舊人了,雖然那事兒陳政沒有與他商量過,但應該是聽到了一些風聲。
不過,陳政也有他的依仗,他自信陳軒找不到證據,只是空口的話,誰不會說?如果楊侑這樣處死他,恐怕難以服從。
陳政一拱手,道:“殿下,微臣對大隋的忠心,日月可鑑,天地可鑑!萬萬不能因為此人的一面之詞而錯殺忠良啊!”
楊侑點著頭,道:“不錯,陳愛卿說得有理。孤絕不錯殺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
陳政臉上露出一絲勉強的笑意,道:“殿下英明!”
楊侑又打量了一番陳政,道:“陳愛卿,你無話可說了嗎?”
陳政搖搖頭,道:“殿下,微臣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無所畏懼。”
楊侑鼓了鼓掌,道:“好一個身正不怕影子斜!”一揮手,幾名士兵上前,在陳政的書房中搜了起來。
按照陳軒提供的訊息,在陳政的書房中,有一個盒子,專門收藏機密檔案,他與老爹陳茂的通訊,應該在那個盒子裡。看著士兵們搜房,陳政只是退在一旁,微笑著並不阻攔。
陳政鎮定的表情,讓楊侑有些疑惑,他不斷的觀察著陳政,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異樣。陳政只是負手而立,臉上帶著笑意,頗為篤定。
士兵們在書房裡胡亂搜尋,翻箱倒櫃,陳政也很沒有露出不滿之意,這時,楊侑已經確定,他想要尋找的東西,肯定不在此處,又或者說,拿東西至少藏得很是隱蔽,並不容易搜尋的。
楊侑輕輕踱步,他也在觀察著房裡有豎著兩排書架,上面擺滿了》、等,此外,還擺著一些陶器,多是彩釉陶器,色彩非常絢麗,造型多變。前世是考古專業的楊侑立刻認出,這是後世極為少見的隋三彩。
楊侑信步走了過去,仔細地觀察著,其實他並沒有看出任何端倪,這只是前世意識的一種本能,一種對古物天然的喜愛。然而,楊侑在抬頭的時候,從余光中,他看到了陳政臉上的一絲不安。
楊侑微微詫異,他微微凝思,心中有所悟,便假裝低頭看著陶器,慢慢的移動著,隨著他的移動,陳政越來越緊張,他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楊侑,絲毫不敢離開。
然而,楊侑故意凝神看向他的時候,陳政猛然驚覺,朝著別處看去了。
楊侑心中更加肯定,他慢慢地觀察著陶器,尋找著不同。這時,他的目光被一個陶器吸引住了。整個書房內,多是一些獅子、鳳凰、麒麟等陶器,然而在這裡的,卻是一條蛇。
楊侑有些奇怪,獅子、鳳凰有它的含義,蛇自然也有。傳說中女媧一族信仰的便是蛇,可是,這條蛇在這個房間裡,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與眾不同。
這條蛇,用彩釉塗抹得栩栩如生,它盤在一個盤子裡,身體捲成了數圈,扁扁的頭高高昂起,信子吐出,眼珠子鼓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竟然是眼鏡蛇?楊侑心中暗想。
這時,他突然發現了蛛絲馬跡,這條蛇上面的彩釉與別的陶器有些不同,似乎他不是燒製而成,而是塗抹。楊侑伸出手去,摸了一下蛇,手感果然有些不同。
這時,他發現在他的觸控下,蛇信子微微顫抖著,他有些奇怪的抓住蛇信子。一摸之下,楊侑愕然,他聽到了一聲輕響,他抓住信子,向外拉了拉,沒有反應,但楊侑感到了一絲反彈力,裡面裝有機括!
楊侑心中一喜,他又向裡按去,手掌一沉,楊侑聽到一聲響,信子被吞了進去,緊接著,傳來了陣陣輕響。
一個書櫃,緩緩移開,露出了一個身位,楊侑滿意的笑了,他回過頭,看見陳政一臉灰白,跪倒在地上。侯君集走上來,他首先踏入密室,點亮了裡面的油燈。
楊侑一揮手,兩名士兵將陳政押解著進了密室,密室內,侯君集已經一臉壞笑,手中拿著一個盒子,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