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封書信,那是他與李秀寧的書信來往,裡面涉及了很深的秘密,是不能讓別人看到的,只有他一人知道埋藏的地點。
本來這些書信留著也沒有什麼,但按照如今的局勢來看,李秀寧似乎不保了,鄠縣隨時可能會被攻下,李孝常自然不會陪李秀寧下葬,這些把柄絕不能留下,授柄於人,成為將來的禍害。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新納的小妾環兒扭著屁股走了過來,帶起一陣香風,她伸出手,環著李孝常的脖子,膩聲道:“郎君為何魂不守舍,莫非是對賤妾不滿意?”
其實她才不滿意,她不過二八年紀,正是青春年少,需求旺盛,可是最近李孝常總是敷衍了事,這讓食髓知味的小妾很不過癮。
李孝常苦笑一聲,他伸出手,拍了拍小妾豐滿的臀部,道:“晚上我再去找你。”
小妾不滿的哼了一聲,轉過頭,氣鼓鼓的就要離去,李孝常一把摟住她,將手探到她的胸前,揉了揉小妾的胸前鼓囊囊的兩團,只覺入手滑膩,手感非常好。小妾以為李孝常想了,回過頭來,媚眼如絲,幾乎就要哼出來。
李孝常卻是嘆息一聲,他按捺住心中的慾火,揮揮手,道:“去吧,我還有些事要想一想!”小妾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滿懷失望的離去。李孝常在院子中繼續思考,他覺得應該將那些書信燒燬,以免成為造反的把柄。
最好,就是現在!
想到此,他匆匆趕往書房,進了書房,李孝常細心的將門關上,又插上了門栓,這才走到書房內部,在書櫃前停下,他伸出手,正要扳動書櫃上的機關,這時,門外有人說道:“老爺,有人求見!”
李孝常聽出是管家的聲音,他咳嗽一聲,道:“是什麼人?”
管家叫李雙,年約五旬,兩鬢已經斑白,他曾經服侍過李孝常的父親李園通,李園通死了之後,他就開始服侍李孝常。李雙很是謹慎,雖然是在家裡,他仍然左右看了一眼,低聲道:“河東來的人。”
李孝常吃了一驚,他急忙走上兩步,開啟房門,又問了一遍:“從那裡來?”
李雙低聲道:“是從河東而來。”
李孝常面色微變,又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李雙道:“他自稱姓劉,叫劉文靜。”
原來是他?李孝常心中暗自忖道,他知道劉文靜世居武功,如今官居晉陽令,李淵起兵,他應該有一份。但兩人交情不深,只是認識而已,這個時候,他來找自己,是為什麼?
李孝常踱了兩步,道:“你將他引來書房,注意小心,不要被人看見。”
李雙應著,走了出去,李孝常回到書房,將書房稍微整理了一番,等待著劉文靜的到來。片刻之後,李孝常就聽到了腳步聲。
李雙將劉文靜引到書房之後,施了禮,退了下去。劉文靜上前一步,哈哈一笑,道:“李兄弟,幾年不見了,還是這般精神啊!”
李孝常站起身來,道:“肇仁兄,請坐!”
劉文靜坐下,管家親自奉上酪漿,然後退了下去,將門關上,又拿了一根長長的掃帚,在院子裡掃著地。
劉文靜知道李孝常的意思,他當即正容,道:“李兄弟,我奉唐公之命前來,特有一言相告!”
醉湘樓是華陰縣一間規模不小的酒樓,這家酒樓是兩個月前新建的,裝飾的極為華麗。酒樓分成四層,一樓是散客吃食的地方,多是一些閒雜人等在此用餐;二樓則是包間,多是宴會聚飲之處。
三樓也是包間,但裝飾的格外華麗,裡面用蜀錦鋪就,光是一間包間的價錢,就需要兩吊錢,價格不菲。至於四樓,被大鎖封住,不知道做什麼用,外人常常望門興嘆。
此時,獨孤武師在四樓裡坐著,聽著一個乞丐打扮的少年回報:“獨孤指揮,在一炷香前,有人進了李孝常的府上。”
獨孤武師點著頭,道:“此人什麼來歷?”
少年名叫方德,是楊侑訓練的第一批孩童,做事謹慎,他回答道:“此人從未在華陰縣出現,據北門的兄弟說,此人從北邊而來!”
獨孤武師露出詫異的表情,他原先不知道殿下為何要他速速趕往華陰,此時卻是知道了,只是,殿下為何知道李孝常有問題,還在一個月以前,安排了人手?想到這裡,獨孤武師擦了一把冷汗,道:“務必要弄清楚此人身份。”
方德道:“獨孤指揮放心,半個時辰後應該就會有訊息傳來。”
聽完劉文靜的話,李孝常陷入了沉思,他沒有想到在李秀寧被壓制的時候,東線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