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更紅了,她急忙反駁:“誰是你女人,你才是不要臉的登徒浪子!”
楊侗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對這個叫做姚念秋的船孃有些感覺,這種感覺他說不出是為什麼,或許是一種保護,或許是一種憐惜。楊侗沒有太多的感情經歷,所以這種感情他壓根不明白。
楊侗掃了一眼張大郎,又看了一眼楊侑,楊侑默默點頭,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楊侑已經看出來了一些端倪,而就算沒有,楊侑覺得,讓楊侗鍛鍊鍛鍊,也是好事,自己會在一旁註意,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
楊侗得到鼓勵,他伸出手,將姚念秋擋在身後,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想要當眾行兇嗎?”
張大郎哈哈一笑,道:“看不出你個小白臉還想充當英雄救美,也不掂掂自己有幾斤幾兩。”張大郎說著的時候,瞟了一眼楊侑和侯君集,他自忖這麼多人,怎麼會解決不了這三個人?關鍵在於,他害怕傷著了姚念秋。
“小白臉,老子也不欺負你,這樣,我們上船去,看你能蹦躂幾時!”張大郎譏笑。
楊侑聽到這話,默默站起身來,點點頭,“既然是這樣,那最好不過!”楊侑水性極好,侯君集也不例外,船孃的話肯定是沒有問題了,楊侑擔心的時候越王不會游泳,一旦打起來,越王就危險了。
張大郎看見楊侑答應,吩咐船伕推船。幾名力氣不小的船伕跳下河,奮力推動小船,不過片刻時間,就將小舟推到了岸邊。楊侑站起身來,緩步走到岸邊。
楊侗瞧了一眼楊侑,心中有些忐忑,他雖然這些日子一直鍛鍊,可畢竟沒有實戰過。楊侑不緊不慢走上岸,這是一片極大的廣場,由於靠近碼頭,廣場上堆滿了貨,形成了一條條小的通道。
姚念秋走了幾步,推了推楊侗:“公子,快走,這些人都是壞人,殺人不眨眼哪!”
楊侗搖搖頭,這個時候就算他想走,也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他的出生他的傲氣決不允許他逃走。楊侗固執地搖搖頭,姚念秋只得嘆息一聲,緊緊跟在楊侗的身邊。
黃大頭帶著一群人監視著楊侑等人,在他看來這三個人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七拐八拐,走到了一處較為平整的地方之後,楊侑停了下來,忽然,他有些奇怪地打量著一處,那裡堆積著許多麻袋,看起來很平常。
可是,麻袋受了潮,有一種淡淡的味道傳過來,儘管很淡,但一向鼻子靈敏的楊侑卻判斷出了麻袋裡裝的是什麼東西。他眯起了眼睛,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啊。
這時,張大郎已經帶著人將楊侑、楊侗幾人給圍住了,張大郎嘿嘿一笑,道:“喂,小子,你要是及時認錯,老爺我就饒你一命!”
隨著楊侑、楊侗等人的來到,整個廣場頓時擠滿了人,這些無聊的百姓幾場看見有人在此毆打,已經如同家常便飯一樣,並不覺得稀奇,楊侑瞟了人群一眼,看見獨孤千山在人群之中默默點頭,他也就放下了心來。
楊侗雖然性格比較軟弱,但在楊侑薰陶之下,也變得有些大膽起來,他瞧了一眼十分鎮定的楊侑和侯君集,心中再度放了心,“張大郎,你如此囂張,難道這天下沒有王法了嗎?”
“王法?”張大郎哈哈一笑,他捂著小腹,笑的彎下了腰,他身邊的幾人聽著,也都哈哈大笑,“王法,在這裡,老子就是王法!老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王法!”
楊侗道:“你這麼做,難道不怕官府捉拿你嗎?”
“哈哈!”這一次黃大頭哈哈大笑起來,他一豎拇指,喝道:“小子,恐怕你不知道張大哥是何等身份吧?”
楊侗一愣,姚念秋已經低聲解釋,楊侑耳力極好,將姚念秋的話全部聽得清清楚楚,不過楊侑隱隱覺得姚念秋似乎也不是很清楚。按照姚念秋的說法,張大郎有一個妹妹嫁給了掌船局的都尉。
大隋掌船局隸屬於都水臺,上有使者、丞等官職,下有上中下三津,上中下的官職各有不同。漢陽屬於中津,設有尉、丞各一人。這個都尉,就是大權在握之人了。
這是典型的官民勾結啊,怪不得張大郎有如此底氣,楊侑想著的時候,姚念秋焦急地拉著楊侗的手臂,連連催促他逃走。漢陽津的都尉,那可是高高在上之人,那裡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楊侗搖搖頭,他將目光放在張大郎的身上,道:“張大郎,你以為你依附官府,就能如此囂張,目無王法嗎?須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若恃強凌弱,早晚必有惡報!”
張大郎哈哈又是一聲笑,道:“你這小子,話這麼多,說這麼多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