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淵淨土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淵太祚咳嗽一聲,道:“不錯。”說著,又看著乙支秀,想了半響,道:“出使隋營的大任,就由琉璃來擔當,秀,你可以作為副使,不僅是鍛鍊,同時還要刺探隋人的情報。”
“比如說具體的兵力,佈防情況,如果有可能,糧食的多少最好也能打聽到。”淵太祚緩緩說著,見乙支秀一臉不解,不由笑了笑,又道:“天下沒有不貪錢的人,你只要偷偷賄賂即可。”
乙支秀恍然大悟,不由連連點頭,如今錢財不算什麼,若是能擊敗隋人,這個錢財可是大把的有。
淵淨土站起身來,道:“父親,我這就去安排。”
“先將琉璃叫過來,我還要叮囑他一些話。”淵太祚說了半響,體力衰竭,有著疲倦的樣子,不由躺在了軟榻上。
“遵命!”淵淨土匆匆而去。
燈火如豆,隋軍大營內,楊侑正在踱步,這一次出征高句麗,雖然一路順利,但實際上楊侑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這件事幹好了,於接下來大隋的爭霸戰略有著非凡的意義,可是若是做的不妥,或者是在國內城浪費了時間,就得不償失了。
在外人面前,楊侑有信心,因為一個領導者,必然要展現出他的自信,這樣部下才會有自信,士氣才會高昂。但在私下裡,楊侑依舊會陷入沉思,下一步的行動,該怎麼辦?
如果說淵淨土這廝鐵了心不顧百姓的死活,那麼楊侑真的要繼續殺下去?人丁難尋啊!可是兵力不足,若是硬攻國內城,又一點都不划算。就在楊侑想著的時候,侯君集匆匆走了進來,一抱拳道:“陛下,國內城有使者前來。”
“哦?”楊侑抬起頭來,略略思考,低聲吩咐了幾句。侯君集正要出去,楊侑又揮手叫住他,道:“不要急,慢慢帶進來!”
侯君集應聲,這才走了出去,楊侑叫過獨孤千山,叫他找來裴行儼、羅士信、沈光、錢傑、麥孟才等人。不久,眾人進來,楊侑低聲吩咐了幾句之後,諸將領命,匆匆走了出去,片刻之後又回來,立在大帳內。
侯君集走出大帳,慢悠悠走了過去,只見前幾日在城頭上的兩人正在營外焦急踱步,侯君集看到這一幕,心中更加不急,他靠在哨樓邊上,等待了片刻之後,這才又走了過去。
“侯將軍,天子可睡著了?”乙支秀忙不迭問道。
淵季琉璃對於侯君集的印象也非常深,不過他一點都不喜歡侯君集,因為此人強佔了族人,讓淵家人的臉面都丟盡了。他微微側過身子,不理侯君集。
侯君集呵呵一笑,道:“陛下說,爾等蠻夷也知道來求見陛下,看來不是一點禮節都沒有,因此特意不辭辛勞,召見爾等!”
乙支秀一愣,正要說話,淵季琉璃卻走了過來,他輕輕一撞乙支秀,臉上堆起了笑,道:“如此,多謝侯將軍!”淵季琉璃雖然不待見侯君集,但此事事關重大,他生恐年輕的乙支秀壞了大事,因此不得不與侯君集說話。
侯君集臉上堆起一絲憨厚的笑意,道:“客氣,客氣,你我已經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氣?”侯君集說著,伸出手,準備要拍拍淵季琉璃的肩頭。
淵季琉璃急忙躲開了,拱拱手,道:“還請侯將軍引薦!”
“這個好說!”侯君集說這話,卻沒有動,只是拿眼看著兩人。
乙支秀忽然醒悟,他從腰間的紮帶裡摸出一顆珍珠,遞給侯君集,道:“侯將軍,這一顆可是海里的珍珠,價值連城,還望笑納。”
侯君集接過珍珠,仔細看了看,發現的確是上品,便將珍珠收入懷中,不過還是沒有動。乙支秀一愣,旋即知道侯君集對此還不是非常滿意,只得又掏出了幾件珍寶,遞給侯君集。
侯君集頗為磨蹭地瞧了瞧,確認是上品之後,這才將東西收入懷中,哼了一聲,道:“隨我來吧!”
乙支秀拱拱手,道:“多謝將軍。”
淵季琉璃心中輕嘆一聲,也開口說道:“侯將軍,這一次勞煩了。”
“不必客氣,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侯將軍得了好處,笑的嘴巴合不攏,帶著兩人進去。
“侯將軍且慢,我等奉莫離支之命,還帶來了一些牛羊、美酒,望將軍笑納!”淵季琉璃急忙說道。
“嗯,還有牛羊?”侯將軍停住了腳步,回頭一看,只見在十餘步外,果然有二十多人民夫打扮之人,趕著牛羊,抬著酒缸,一副前來犒軍的模樣。
“對呀,大隋是仁義之師,如今隋帝遠來,莫離支大人不勝感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