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狙擊手或者偵察兵最基本的緊急撤離計劃,給自己留上一條後路。
和這棟樓多數人已經離開的房間一樣,這裡很多都是關著窗戶的,接下來齊天林只用毛巾輕輕的把玻璃擦乾淨幾個巴掌大的小角落,作為日常觀察孔,最後還掏出戰刃在牆面一個成角的地方挖了兩個內寬外窄拳頭大的小孔,距離地面也就二十多厘米高,作為自己的觀察狙擊口,然後就鋪上地墊,趴在地上開始正式觀察。
他這次帶了個簡易型的小三腳架,把熱成像儀架在上面,從那兩個小孔靜靜的分割槽觀察周圍的高點,特別是那種遮遮掩掩的蛛絲馬跡,最後用畫素夜視儀放大觀察,確定了三棟樓上的四個點。
然後才坐起身來給自己弄了一份單兵口糧果腹,最後穿上抓絨服就在室內的床上蜷著打了個盹
蒂雅跟著安妮也還是坐過幾次飛機了,只是她們是乘船到的蘇威典,然後就是軍機去到阿汗富,所以到香港的民用班機和從粵州到渝慶才算是正兒八經坐一般老百姓的客機,表現還算不錯,繫上安全帶坐得端端正正,飛機餐倆姑娘也不挑剔,都吃完,安妮擦擦嘴:“你就這麼急著過來看保羅的媽?”
蒂雅把自己那份餐盒收拾得乾乾淨淨,這是她的習慣,不浪費:“鬍子說他媽媽就是我媽媽,所以一定要去看看的,我沒什麼別的親人。”
這話安妮不愛聽伸手拉她耳朵:“那我算什麼?”
蒂雅嘟嘴轉頭看她:“阿姨?”
安妮大怒:“我才比你大幾歲?”
小姑娘現在也有心眼了,嘿嘿笑:“鬍子說你身份那麼高,我們都得尊敬點。”
大姑娘很不滿:“呸!你就跟他學這些調調最來勁,這次分開我看你怎麼不太難過?”
蒂雅轉頭看舷窗:“還是有點難過的,只不過他的事情有了苗頭,眼瞅著就要做完了,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安妮嗤之以鼻:“男人的話就不能信,保羅也不是個老實傢伙。”
蒂雅轉頭懷疑:“他給你說了什麼?”
安妮嘿嘿笑著岔開:“到了這個城市你打算怎麼去找人?”
蒂雅有準備:“昨天晚上我就給鬍子的媽媽打了電話,說我要去看望她,嗯,她說她會來機場接我。”
安妮是個注意禮節的姑娘,立刻就起身開啟上面行李架裡的隨身小包:“我得去後面整個妝,這是禮貌。”
這姑娘脾性是真好,隨便買的機票,還順便幫其他五個護衛買的,都是公務艙,不少人上來就看見這漂亮的外國姑娘,忍不住就多看幾眼,現在看她笑吟吟的起來,收到的眼光就更多了。
還是有人想上前搭訕的,可週圍那幾個外國男女總是不留痕跡的就把人隔開,比如有個衣冠楚楚的男性剛想稍微靠近點,亨克那龐大的身軀就起身整理自己隨身行李,輕易的就一下把人擠開。
個子這麼高,在機艙走道這麼一走,竊竊私語的聲音就不小:“天啊,這麼高!這個老外是模特兒吧?”
“必須是的!這麼好的身材不當模特可真是白瞎了身材。”
大多數華國人都有這個缺點,總以為外國人聽不懂華語,殊不知現在華國對外交流越來越國際化,華語瞭解的人還真不少了,起碼馬克都能結結巴巴的說兩句,更別提安妮這種熟悉多種語言的高階人才了。
大姑娘有點得意的站在客機衛生間鏡面自己照照,拉拉長頭髮做個嫵媚的表情:“好像我去當個超模也是可能的哦”大有為自己隱姓埋名以後做什麼平凡工作打算的樣子,卻沒想過這種工作是有多招搖。
畢竟還是個二十來歲的姑娘,打理一番回去坐到座位上還有點得意的跟蒂雅商量:“你說我回頭當個模特怎麼樣?”
蒂雅完全沒概念,自己也掏個小鏡子照照:“我是不是有點黑?”在香港,她特別懇求安妮幫她打扮一下,藉助她本來就比較特別的阿拉伯容貌,安妮很有童心的把她打扮成了一箇中東風格的洋娃娃!
安妮煞有其事的打量一番:“嗯,比亞亞還是白一點”廢話呢!小黑人黑得都看不清眼珠子了,氣得蒂雅使勁給她翻白眼,但手上還是趕緊整理一下。
安妮笑嘻嘻的幫她把頭髮捋一下:“哪有這麼複雜,就是保羅的媽媽麼,女兒見了媽媽哪有什麼關係的。”
蒂雅有自己的算盤:“還是不一樣。”
柳子越等齊天林走了,又恢復開自己的A4,不過經常帶著紀玉蓮練車,說是要教會婆婆拿個車本自己開那部越野車,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