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演戲給瞎子看,心中鬱悶可想而知。一連過了九日,不論魏延如何搦戰謾罵,楊柏只是不出。眼看十日期限已到,雷銅便與魏延商議,乾脆去找南燁借兵。
南燁的兵馬雖強,但攻打營寨總要費些時候。所以魏延、楊柏起了個大早,約定一同去找南燁。這一日大霧迷漫,對面不能相見。雷銅一直走到魏延帳前,才看到魏延。可是魏延似乎沒看到他,只是看著漫天大霧出神。
雷銅走近前道:“文長將軍,我等莫要耽擱,快去尋國師借兵。”
魏延見雷銅來了哈哈大笑道:“此次不用借兵,只借衣甲便是,我有破敵之計矣!”說罷拉著雷銅去見南燁。
卻說楊柏守在寨中日日聽魏延在外叫陣,這日見大霧彌天,深恐魏延前來偷營,便命士卒小心戒備。就在楊柏提防之時,便聽陽平關方向傳來陣陣喊殺之聲。楊柏聞聲出營望去,只見濃霧迷濛,十步之外無法見物,只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人。
楊柏心頭一驚,暗想:莫非今日魏延不來偷營卻去偷關?可他前次偷營尚且不成,偷關又豈會成功?難道這又是魏延誘敵之計?
部將昌奇見楊柏猶豫不決便道:“魏延前去攻關,將軍因何不出兵相救?”
楊柏聞言看了一眼昌奇。這昌奇本是楊任部將,之前因為偶感風寒便留在關中,沒與楊任出征,後來得知楊任被俘生死不知,便請戰前來守營,要為楊任報仇。楊柏對於昌奇的忠心十分讚賞,便解釋道:“非是我不去相救,而是憑魏延、雷銅二將根本無法入關。我擔憂這又是他們調虎離山之計,等我兵馬一出,他們就會來襲我營盤。”
昌奇也有幾分計略,對楊柏道:“師君法力通天,若遇魏延、雷銅二將自然不會失了關隘。可就怕南燁趁著大霧全軍盡出同去攻關,倘若如此,將軍不去相助關隘必失!”
楊柏聽罷昌奇所言,頓時冒了一身冷汗。當初張魯命他出關成掎角之勢防的就是南燁。可是後來一直是魏延、雷銅叫陣偷營,楊柏就將注意力放在了二將身上,竟然忽略了南燁大軍的存在。此時聽昌奇提起,他才發現魏延、雷銅雖無能力攻佔陽平關,可是隻要南燁全軍盡出,自己又沒去救援,陽平關便很可能失守。到時候張魯怪罪下來可不得了。
想到此處楊柏立刻傳令道:“快!快整兵馬,我等前去救援。”
楊柏話音剛落,便聽霧氣之中喊殺之聲更大,隱約還可聽到:“師君賜福,刀槍不入!”的喊聲。這讓楊柏更急,當即領兵出營,只留昌奇和少量人馬守寨。
昌奇留在寨中,心中卻惦念楊柏,不時向營外觀瞧。可是除了重霧垂空便看不到他物,遠處皆是人喊馬嘶之聲。不過有些奇怪的是,楊柏領兵一出營,霧中的喊殺聲頓時弱了許多,後來竟漸漸止息。昌奇只當楊柏救兵一到,南燁便退兵了。
又過了片刻,昌奇便聽營外馬蹄聲響,遠遠觀望皆是自家士卒衣甲旗號,只道是楊柏回兵,便命士卒開啟營門。
雷銅見楊柏營門大開不由心中偷笑,率領士卒一擁而入。昌奇見勢不對剛要反抗,便被雷銅一槍刺於馬下,讓雷銅奪了營盤。
卻說楊柏領兵而出往關前行進,可是走著走著便聽喊殺之聲漸弱,最後竟全無聲息。又往前走了一段,便見濃霧之中影影綽綽有人馬走動。楊柏怕是南燁兵馬便命士卒列陣,可是待前方兵馬走近,楊柏才認出是張魯旗號。
楊柏見了張魯心中大奇,急忙上前見禮道:“主公為何在此?莫非南燁兵馬已退,主公出關追殺不成?”
張魯看見楊柏同樣奇怪,今日他在關上聞聽關下喊殺之聲便以為魏延趁著大霧劫營,這才出兵前來接應。此時聽楊柏一說,張魯頓時錯愕道:“交州軍不是去攻你等營寨?何用我來追殺?”
楊柏聞言大驚道:“不好!我等皆中南燁奸計也!”
張魯就算楊柏不說也反應過來,忙與楊柏合兵一處回馬趕往陽平關,至於楊柏的營盤卻是顧不得了。
二人領兵還沒到關前,便見前方撞出一彪人馬。楊柏剛要上前交戰,便聽霧中人喊道:“前方可是主公人馬?”
張魯一聽聲音便知是閻圃,急忙領兵上前。只見閻圃、楊松兩個謀士髮髻散亂,滿面塵土,慌里慌張,早就沒了平日高人風範。張魯大驚失色道:“你等不在關上把守,怎麼到了此處?”
楊松見了張魯如同見了親人一般,哭訴道:“主公出兵不久,霧中喊殺聲便止。而後關下便來了一隊人馬,皆穿我軍衣甲,打我軍旗號,說是主公已然擊潰敵軍,後隊改前隊回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