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些鬱悶,因為他們平日都是衝鋒陷陣,如今和法師親衛一比顯然還差了一截,竟然淪為了補刀的角色。
陷陣營鬱悶,藤甲軍就更鬱悶了。別看藤甲軍防禦力驚人,可都是步卒,速度不夠快,等前方陷陣營都開出一條路來,他們還在後面打醬油。
最鬱悶的當然還是吳兵、吳將,周泰、韓當知道趙雲、楊雄、黃忠的厲害並沒在陣前衝殺,就怕三將突入陣中斬將奪旗,因此敵住南燁兵馬的都是部將、士卒。這些普通將士哪裡是白羆對手?被殺的節節敗退,死傷無數。
周泰、韓當在陣中見白羆殺出一條血路,金甲皆被血水染紅,爪上掛著碎肉無數,皆是一驚。二將為了應對南燁麾下猛將衝入陣來也做了一些準備,忙令親衛士卒持強弩射之。
東吳以水軍起家,水上作戰又以弓弩為先。因此吳軍強弩雖不如交州科學院改良的強弩,但是威力也很強,至少比得上當年袁紹麾下先登死士的強弩。數百士卒瞄準白羆強弩激發,箭如飛蝗向白羆射去。
假如白羆還是活物,就算有金甲護體,恐怕也難敵強弩之威。不過白羆金屍就不同了,只要體內的金屍蟲不死,白羆就無所畏懼。雖然白羆不怕弩箭,但是白羆身後的典韋、周倉可禁不住強弩連射。因此南燁控制白羆雙掌齊出,插入左右兩匹吳軍副將戰馬腹中,直接將兩匹戰馬舉起,擋在典韋、周倉身前。
吳軍見白羆兇悍如此,冒著箭雨還向前衝,盡皆大驚失色。箭雨過後,除了兩匹戰馬被射死之外,南漢將士皆無折損。
周泰、韓當見強弩無用,白羆已然到了近前不敢再戰,分兵往左右小路而走,讓出一條通路。二將這一退,截擊魏延、張郃的曹兵可就慘了。白羆直接衝入曹彰率領的曹兵後隊展開了新一輪的殺戮。
曹彰正在與張郃單挑,二將已然打了五十餘合,依然不分勝負。此時就聽曹兵後陣大亂,曹彰往後一看,就見一個金甲怪物渾身是刺,正向自己殺來,再仔細一看才發現是渾身中箭的金甲白羆。
張郃也認出了南燁坐騎,當時大喜。他與魏延中伏之後便分兵為二,魏延在前敵住魯肅、呂蒙、祖茂人馬,張郃在後迎戰曹彰。吳、魏兩軍兵馬極多,南漢士卒又多疲憊,因此一直處於下風。張郃見曹彰年少,還想鬥將取勝,不料曹彰武藝比起自己只強不弱,張郃也沒討到好處。此時見曹彰分神,張郃大喜,一槍刺向曹彰。
曹彰如今也算久經戰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見張郃槍來揮畫戟一擋,撥開長槍。不過此時他也不敢戀戰,撥馬轉身而走。一個張郃還沒什麼,假如再加上個白羆,曹彰就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司馬懿選擇的這處伏兵之所還真有學問,一條大路是主戰場,兩旁還有山間小路,進可攻,退可守。而且這些小路路口,還都在吳、魏兩軍身側,南漢軍馬想要利用小路敗逃還十分不易。
周泰、韓當、曹彰三將先後從小路敗走,典韋、周倉便殺到陣前遇到張郃。典韋道:“儁乂速走,國師令我等斷後。”
張郃聞言道:“文長還在陣前,我等同去救應。”
典韋見張郃要去也不阻攔,眾將跟隨白羆衝到陣前,與魏延合兵一處,敵住呂蒙、魯肅、祖茂率領的吳軍。魯肅三人也沒料到南燁麾下強兵猛將如此之多,竟然在退軍之後還能留精兵反撲陣前救將。
司馬懿原以為南燁大營被劫定然全軍盡退,想不到還有反擊之力。但事已至此,司馬懿只得孤注一擲,將自己和孫權麾下的預備隊全部投入進去,解煩軍、虎豹騎先後衝到陣前與魯肅、呂蒙、祖茂合兵一處。
典韋、周倉一路衝殺救出魏延,有白羆在前,擊退周泰、曹彰等將並不費力。魏延見救兵來心中鬆了口氣,他原以為今日要葬身於此,沒想到南燁親軍如此厲害。既然性命保住,魏延就有了更高的追求,對典韋道:“典統領且為我報仇雪恨。”
這一仗就數魏延、張郃的前軍損失最大,人馬折損過半。典韋打的順利也有心給魏延報仇,可他剛要答應,就見又有兩支伏兵殺上陣來,這讓典韋眉頭一皺,看向了白羆。
白羆是南燁控制的,這一點南燁雖然沒有明說過,但是典韋又不傻,自然不信一頭坐騎能有如此靈性。此時典韋看向白羆,就是想知道南燁的意思。
南燁之前只顧著救人,精神都集中在操控白羆上,並未施放尋星、顯星的技能去檢視還有沒有伏兵。此時見吳、魏兩軍還有伏兵,南燁也吃了一驚,心中又擔心大營安危,於是便決定退兵。可是白羆不會說話,只能向後揮了揮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