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並不適合攻城,只是為了用圍魏救趙之計,給司馬懿施壓罷了。所以孫權、司馬懿剛一回兵,馬超就收到了訊息。
馬超向龐統問計道:“如今司馬懿大軍已回,我等是否暫且退軍?待國師兵到,再合力攻城?”
龐統聞言笑道:“孟起將軍何必如此小心?孫權、司馬懿兵回,正是我等破城良機。若兵多便去,又怎顯我等本領?”
馬超一聽龐統所言,便知他心有定計,大喜道:“還請士元先生教我!”
龐統道:“我等可先使伏兵破司馬懿,再借曹軍衣甲入城,將軍以為如何?”
馬超恍然道:“先生之言是也!還請先生調撥軍馬。”
龐統聞言搖頭道:“此時天色尚早,我等夜間調兵埋伏,虛紮營盤在此,以惑城中曹丕,一軍可當兩軍之用。”
馬超應允,連夜調兵,只留一座虛營和少量人馬駐守,其餘人等皆去埋伏。卻說吳、魏兩軍回兵鄴城,魏軍在前,吳軍在後,又以曹純、曹真為先鋒。
曹純、曹真二將正往前行,忽有後軍司馬懿傳令兵到,囑咐二將道:“司馬都督有令,將近鄴城,需防馬超伏兵,不可輕進。”
曹真原本十分信服司馬懿,可是司馬懿屢次兵敗,不但失了兗州還折了曹彰,這讓曹真十分不爽。此刻他心憂鄴城安危,卻聽司馬懿說要慢行,不由撇嘴道:“都督用兵因何如此多疑?我料馬超正圍攻城池,安得又有埋伏?今我兵倍道而進,可獲大勝,如何又教休進?”
傳令兵見曹真不聽也傻眼了,他哪裡敢和曹真對著幹啊!倒是曹純勸說道:“都督計無不中,謀無不成,我等還當小心。”
曹真怒道:“都督若是多謀,不致失了子文!”
曹純一聽曹真提起曹彰,心中也是一痛,又想起自己要對付的並非南燁,便對傳令兵道:“馬超無謀不比南燁,你且回覆都督不必為我等擔憂。”
傳令兵見二位將軍不聽,只得回去覆命。曹純、曹真嘴上雖不在乎,可也不敢太過大意,雖然沒有減速而行,卻將兵馬分為前後兩路,曹真在前,曹純在後,如此一來遇到伏兵也好有個照應。
馬超伏在山坡上見曹兵行來微微一笑,他雖沒有南燁的神奇技能,但是卻有交州生產的望遠鏡。曹純、曹真兵分兩路,馬超豈能看不到。不過馬超並不在乎,因為他這支伏兵與眾不同,乃是鐵浮屠和柺子馬配合而成,威力不在四面包圍,而在衝擊力。
曹真引兵行不數里,忽聽山坡之上一陣鼓響,左有馬超,右有馬岱各領一隊柺子馬騎兵開弓放箭。所謂柺子馬便是擅長騎射的輕騎兵,專門設定在兩翼配合鐵浮屠,所以這些騎兵射術十分高超,只一輪齊射便將曹兵射的人仰馬翻。
馬超、馬岱伏兵一出,曹真大驚失色,好在二人兵馬未成合圍之勢,曹真領兵便退。可是還不等曹真退兵,隆隆的鐵蹄聲響起,龐德率領鐵浮屠碾壓而來,追著曹兵便殺,曹真大敗而走。
曹純忽聞前方喊聲大震就知不好,急忙領兵來救,可迎面而來的不是敵軍,而是曹真兵馬。兩支曹軍自相踐踏,頓時亂作一團。此時龐德鐵浮屠到,追著曹真、曹純二將廝殺。二人匹敵不過,只好敗走,兩萬曹軍先鋒兵馬只剩下四五百帶傷人馬生還。
司馬懿聽傳令兵回報二將言語便是一驚,忙請孫權派出呂蒙、周泰引兵接應。二人動身不久,正遇曹純、曹真敗兵。龐德在後見接應兵到,這才退軍而還。此時曹純、曹真方信司馬懿有先見之明,懊悔不及。
假如是其他人違背司馬懿軍令,司馬懿定然殺一儆百,可是對於曹純、曹真兩位曹氏將領,司馬懿還真沒有好辦法。見二將回營請罪,司馬懿只是勸慰一番,便讓二人回營休息。
孫權見曹營二將離帳,便對司馬懿道:“不料馬超如此詭計多端,我等還當緩行,免遭伏兵。”
司馬懿搖頭道:“陛下之言差矣,我等此時當速行才是,否則鄴城危矣。”
孫權奇道:“之前都督下令前軍不可輕進,如今為何又要催兵而行?”
司馬懿道:“為大將者當知天時地利,此地距鄴城已然不遠,只有一處可以伏兵的必經之路。馬超既然已經設伏,便再無機會。我等如若緩行,豈不令其有攻城之機。”
孫權聞言點頭稱是,催促兩軍快行。卻說馬超一仗將曹純、曹真兵馬打殘,死傷投降的曹兵接近兩萬。龐統便命麾下士卒換上曹軍衣甲,而後吩咐如此這般,連夜領兵往鄴城而來。
曹丕這兩日不見馬超攻城叫陣,心中十分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