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身無一官半職,說了不算啊!而且他還意識到一個問題,這黃巾軍可不是一人兩人,而是成千上萬。南燁就算招降他們也養不起這許多人馬,更沒有地方安置。所以還是要聽主帥朱儁的安排。
劉備看出南燁為難勸朱儁道:“昔rì漢高祖之所以得天下,皆是因為能招降納順。朱公為何獨拒韓忠耶?”
朱儁道:“彼一時,此一時。昔rì天下大亂,民無定主,故招降重賞,勸人來投。今海內一統,唯獨黃巾造反,若讓其降,不治其罪,造反者多矣。賊人得利便劫掠,失利便投降,投降又再反,長此以往,非良策也。”
不得不說,朱儁所言確實有些道理,可是南燁並不認同。但能依理求生記,何必欺心作惡人?要是百姓生活安定,誰願意反反覆覆造反玩兒啊?降而復反,還不是說明朝廷沒安排好?
那韓忠使者下跪道:“我家將軍誓不再反,還請大帥接納。”
南燁心中一直將黃巾軍看做是農民起義軍,並不認為他們就是天生的反賊,自然是希望得饒人處且饒人,便開口問道:“我且問你,是那韓忠一人願降,還是那趙弘、孫仲皆願降?”
使者道“是我家將軍願降,因不知趙將軍、孫將軍心意,故不敢告。”
南燁一聽原來是韓忠一個人揹著趙弘、孫仲投降,就知道事有轉機,勸朱儁道:“朱公,城中黃巾有近十萬人,如今乞降不得,必然死戰。萬人一心尚不可當,何況十萬死戰之人?不如許那韓忠戴罪立功,若是真心要降,就助我軍破城,擒拿趙弘、孫仲。此事若成,韓忠不能復反,我軍也可減少攻城的傷亡,豈不是一舉兩得?”
第四回 朱公偉大破黃巾 南法師初進洛陽 10
皇甫嵩感覺南燁這招不錯,那韓忠要是立下投名狀,就等於和黃巾軍劃清了界線,如何還能再反?便勸朱儁道:“公偉,南法師言之有理。不如就許那韓忠將功折罪可好?”
朱儁雖說視黃巾如仇寇,恨不得將他們全部殺光,可是對於自己手下士卒還是很愛護的。若是南燁給黃巾軍說情,他必然不允。可那句“減少攻城傷亡”,卻恰好打動了朱儁。
先許韓忠投降,再命韓忠攻打趙弘、孫仲。與韓忠先攻打趙弘、孫仲才能投降。兩者看上去只是先後順序不同,沒什麼本質區別。可實際上卻是天壤之別。
前者是命降卒做前鋒炮灰,難免有報復之嫌,不似真心接納,很可能逼的韓忠再反。而且讓降卒馬上去進攻袍澤,降卒也未必盡力。
後者則是戴罪立功,韓忠若是真心要降,必然想方設法助官軍破城,更不會在心中出現什麼牴觸情緒。若是假意要降,官軍也沒什麼損失,繼續按部就班攻城便是。
朱儁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又看了一眼微笑點頭的盧植,便對使者道:“既然南燁法師給你等說情,我就網開一面。想必你也聽清楚了,若是你家將軍真心乞降,還要立下功勳才是。”
那使者聞言跪地叩首道:“小人明白!多謝幾位大帥!多謝南燁法師!”
南燁道:“回去告訴你家將軍,趙弘、孫仲人馬甚多,叫他不要為立戰功倉促起事,免得事敗身死。待官軍攻城之時,他可從中舉事,如此不但功勞不小,也能減少本部傷亡。”
這使者也是韓忠心腹,聞聽此言頓時熱淚盈眶,知道南燁是真心為韓忠著想,事成之後也必然真心接納,於是再次朝南燁叩首道:“法師仁慈,小人記下了。小人與將軍必不敢忘法師大恩。”
韓忠使者去後,朱儁又等了兩天方才攻城,算是給韓忠個準備時間。依照慣例,南燁還是拒不參與這種拼人命的攻城戰。就算他的親衛武力值都在50以上,對上普通士卒可以以一當十。可是面對城牆上扔下來的滾木擂石,還是一下就掛。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南燁可不想讓手下的這些jīng銳親衛死的這麼窩囊。再說一百個親衛投入到這上萬人的攻城戰中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那又何必枉送xìng命?
南燁親衛本就不是軍中編制,再加上他身份特殊,就算不去攻城也沒人說什麼。別計程車卒可就不行了,冒著城上shè下來的箭矢也要往前衝。好在守城有弓箭、滾木、擂石,攻城也有大盾、雲梯、衝車與之相剋。
與黃巾軍簡陋的守城器械相比,明顯官軍的攻城器物要先進的多。就說那雲梯,下面有車架,上面有鉤具,中間是長梯。車架上有一木棚,以生牛皮加固,用於抵禦敵人弓矢。士卒在棚內推動車架靠近城牆,當長梯貼在城牆上時,鉤具就會勾住城牆,將長梯固定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