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偏了,露出了一個空檔。此時人馬交錯而過,若是尋常將領肯定抓不住這個機會,但是張世平常年販馬練就了極佳的騎術,只見他向馬背上一躺,順勢一刀劈下正中黃巾頭領膀臂。
這一刀出其不意可謂神來之筆,只可惜未借馬力也沒有砍中要害,所以黃巾首領傷的並不重。
那黃巾頭領可不知道自己傷的是重是輕,他只覺耳邊風響,緊接著肩膀一痛,大刀片子就砍上了。這一刀真嚇得他屎尿齊流,哇呀呀怪叫一聲坐到了地上,手中長槍也扔到了一邊。
大多數黃巾軍都是窮苦農民,讓他們打打順風仗還行,真刀真槍拼命他們可就不在行了。論裝備、論武藝、論人數,這些黃巾軍都不如蘇、張二人的商隊,他們出來打劫憑的無非就是一股膽氣。現在見到頭領被張世平一刀劈傷,這僅有的一點膽氣也喪失殆盡,還沒等伴當們上前驅趕就一鬨而散。剩下黃巾頭領一個人臉sè煞白的坐在地上,捂著肩頭的傷口。
“師父,這賊人我們當如何處置?”張世平得意洋洋的打馬而還。
南燁心裡清楚,歷朝歷代的農民起義大多是被逼無奈,但分有條活路誰願意提著腦袋造反啊?黃巾起義也不例外,要不是漢末民不聊生,張角也沒有造反的機會。正因為如此,他對於黃巾義軍並不仇視,更沒有殺賊立功的意識,於是對張世平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反正我們也沒損失什麼,就放他一條生路吧!只要他知過能改就好。”
“師父慈悲,可是師父是否想過,要是我們落到他們手裡又會怎樣?”張世平最恨打劫商隊的賊人,要放在平時他早就一刀砍了。
“師父!師父!求求您放過我吧!我改!我肯定改!”黃巾頭領把兩個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跪在南燁馬前磕頭道。
“呸~你師父是張角才對。南燁法師才不會收你為徒呢!這次看在師父的面上饒你一命,要是再敢作惡定斬不饒!”張世平見南燁面露不忍之sè啐了一口說道。
“多謝南燁法師!多謝將軍饒命!”黃巾頭領如蒙大赦,捂著肩膀踉踉蹌蹌的轉頭就跑,生怕二人反悔。
“你們說我是不是太心軟了?”南燁看著那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儘管他清楚現代社會的道德標準在這三國亂世並不適用,可是當看到一個肩膀血流如注的大男人跪地求饒時,他還是下不了狠心。
“師父不是心軟,而是心太善了!行善固然是好事,可還要分人才好。對於十惡不赦之徒還是要嚴懲打殺。師父不是也說過懲惡既是揚善嘛!”蘇雙勸人的水平明顯比張世平強,辯才這個技能看來不是白給的。
“雨裡深山雪裡煙,看時容易做時難啊!”南燁搖了搖頭,就算心裡明白蘇雙說得對,可是讓他下令殺人還是做不到。從這一點來看,自己的個xìng恐怕不適合投奔動不動就屠城的梟雄曹cāo,倒是仁義著稱的劉大耳比較合胃口。問題是劉備最後沒完成統一大業啊!一直跟著他能不能壽終正寢還是問題。南燁一時間陷入了迷茫,未來的路再次變得撲朔迷離。
話說幽州太守劉焉的募兵榜文行到涿縣,引出涿縣中一個英雄。那人不好讀書;xìng情寬和,寡言語,喜怒不形於sè;素有大志,專好結交天下豪傑;生得身長七尺五寸,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面如冠玉,唇若塗脂;中山靖王劉勝之後,漢景帝閣下玄孫,姓劉名備,字玄德。
昔劉勝之子劉貞,漢武時封涿鹿亭侯,後因西漢有名的“酎金失侯”事件丟了爵位,遺下一支血脈在涿縣。劉備祖劉雄,父劉弘。弘曾舉孝廉,亦嘗作吏,早喪。劉備幼孤,事母至孝;家貧,販履織蓆為業。家住本縣樓桑村。
其家之東南,有一大桑樹,高五丈餘,遙望之,如同車蓋。相師道:“此家必出貴人。”劉備年幼時,與鄉中小兒嬉戲於樹下,道:“我為天子,當乘此車蓋。”
叔父劉元起奇其言,道:“此兒非常人也!”因見劉備家貧,常常資助。劉備十五歲,其母讓他出門遊學,拜鄭玄、盧植為師,與公孫瓚等為友。
劉焉發榜招軍時,劉備已二十三歲。當rì見了榜文,慨然長嘆。隨後一人厲聲道:“大丈夫不與國家出力,何故長嘆?”
劉備回視其人,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聲若巨雷,勢如奔馬。劉備見他形貌異常,問其姓名。此人道:“俺姓張名飛,字翼德。世居涿郡,頗有莊田,賣酒屠豬,專好結交天下豪傑。恰才見公看榜而嘆,故此相問。”
劉備道:“我本漢室宗親,姓劉,名備。今聞黃巾倡亂,有志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