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奴役人民千年之久。
十常侍橫徵暴斂禍害百姓確實不假,可說到底還不是漢靈帝給了他們這種權力。十常侍只不過是一群狐假虎威的跳樑小醜罷了,這禍亂根源還在靈帝身上。雖說如此,世人卻是罵漢靈帝的少,罵十常侍的多。蔡邕平rì也罵十常侍欺上瞞下,可是卻聽不得南燁痛罵靈帝昏君,由此可見這皇權對人心的殘害還要猛過十常侍。
南燁此時此刻方能理解魯迅棄醫從文的原因。正如魯迅所見,國人的病因不在於醫人,而在於醫心。一千七百年後,中國落後的真正根源,在於兩千多年封建社會中的奴xìng。這種奴xìng,是臣民對皇帝的奴xìng,長此以往便形成了軟弱可欺的劣根xìng。近代史上多次割地賠款,多次一敗塗地,正是這個沉睡民族軟弱xìng的體現。
突然之間南燁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衝動,他希望將喚醒億萬麻木國民的工作提前一千七百年。若真能如此,未來的共和國想必會更加富強,而傳播科學大道便是喚醒人民的第一步。不過相比於一千多年後的事,南燁還是更心焦眼前的事。若是蔡琰自己要去面聖,蔡邕也要蔡琰去見靈帝,那自己不是連帶蔡琰私奔的機會都沒有了?
蔡琰見南燁雙目發直久久不語很是心痛,緊緊的抱住南燁道:“是奴家此生無福,不能與光華終生相守,若有來世,昭姬願為奴為婢跟報答光華的一番真情。”
南燁聽蔡琰言語之中有訣別之意心頭怒火更盛,摟緊了蔡琰道:“昭姬莫要胡言!往世不可追,來世不可待。我就要今生今世與昭姬長相廝守,我倒要看看誰敢阻我!”
蔡琰望著如此堅定的南燁又流下淚來。她是一萬個不想進宮,可是為了南燁平安她願意捨棄一切,包括自己的青chūn玉體。她哽咽著勸南燁道:“光華對奴家的情義奴家怎能不知?但皇命不可違,光華若是為了奴家抗旨反叛,奴家情願一死。”
蔡邕也看出南燁血灌瞳仁,若是不勸住他,恐怕他真能做出刺王殺駕之事,便也和蔡琰一同勸導:“光華切莫意氣用事!陛下只是傳喚昭姬進宮,結果如何尚未可知。若是陛下僅僅想要見見昭姬,你卻反出洛陽豈不自誤終生?”
南燁經蔡邕這麼一提,突然想起了段珪那偷樑換柱之計來。若是換一個人去面聖,讓靈帝看不上“蔡琰”,那不是就好辦了嗎?不過哪裡去找與蔡琰聲音相同的女子呢?南燁此時便想起戲志才的好處來,若是他在身邊定能為自己解憂,可惜戲志才在兵工廠,城門也早就關閉了。而城中智力較高且能與自己商量這事的也只有蔡邕、蔡琰了。
讓蔡邕這種忠臣去動腦子想如何欺君恐怕不太靠譜。南燁決定還是和蔡琰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妙計可以瞞天過海,不過這欺君之事還是不要當著蔡邕商量的好,萬一有了計策這老頑固卻不同意可就麻煩了。
想到此處南燁道:“先生所言也有道理,我與昭姬可能都將事情的結果想得太壞了,說不定陛下就是見見昭姬也未嘗可知。不過事有萬一,我就擔心明rì昭姬一去不返。若真如此,今夜便是我與昭姬相處的最後一夜。雖然有些唐突無理,但我還是想懇求先生能讓我今夜與昭姬獨處。便是隻做一夜夫妻,南燁此生不悔矣。”
南燁的大膽妄為蔡邕、蔡琰早有領教,可是聽他此時說出這番話來還是嚇了一跳。蔡琰淚痕未乾的臉頓時紅的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
蔡邕則是又驚又怒,覺得南燁這要求著實過分。可是轉念一想,瘟疫爆發之時蔡琰就在南燁府邸養病,兩人獨處也非止一rì,若是南燁心術不正想做點什麼恐怕早就生米煮成熟飯了。此時當著自己的面提出,便說明二人一直未及於亂清白守禮。蔡邕深知二人情深,南燁在這緊要關頭提出與蔡琰獨處做那一夜夫妻,此舉雖說不合禮法,卻也是人之常情,怪不得南燁。
心中思量半晌,蔡邕臉上的怒sè褪去,阻攔的話到了嘴邊也沒說出口,而是嘆了口氣道:“唉~這也是天意弄人。昭姬若是願意,今夜便和光華回府。”
見蔡邕首肯,南燁低頭看向懷中的蔡琰。此時的蔡琰羞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微微點了點低垂的頭。此時要是有個地縫,蔡琰恨不得鑽進去才好。縱然她是千肯萬肯在進宮之前將自己交給南燁,可是這事南燁當著父親蔡邕的面提出來,卻讓蔡琰羞得無地自容。
南燁當然可以理解蔡琰的反應,他的舉動別說是漢末,便是放到現代也夠大膽的。現代未婚同居的多了,一夜情也不新鮮,可是敢當著女方父親提出要和女孩兒發生婚前xìng關係的小夥兒恐怕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