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部分(1 / 4)

劉子秋淡淡地說道:“欺君是什麼罪,你應該清楚吧。朕希望聽實話!”又提醒道:“跟他一起被抓起來的有將近兩百人,此刻只怕已經有人交代出他的來歷了。你現在說還來得及,不要令朕失望!”

王玉鳳心裡所有的希望都被劉子秋這句話擊得粉碎,“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叩首道:“皇上饒了奴婢吧!他、他是奴婢的父親。”

劉子秋其實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結果,他輕輕揮了揮袍袖,說道:“起來吧。朕不喜歡搞株連,王世充是王世充,你是你,朕不會怪罪於你。至於王世充過去犯下的罪過,朕在詔令中早就赦免了他。但是,如果他這一次到東都來又犯下了其他罪過,大漢律法卻也不是擺設!”

王玉鳳心頭一寒,慌忙說道:“奴婢願意替父親頂罪,還望皇上恩准!”

“不管誰犯了錯,都要自己來承擔。”劉子秋擺了擺手,道,“走吧,跟朕去看看其他人再說。想必這麼久了,他們也該問出些名堂來了吧。”

王玉鳳好不容易跟父親碰了面,父親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哪裡忍心就此離去,不由得抹了兩把眼淚,哀求道:“皇上,你就讓奴婢再在這裡多呆一會吧。奴婢做牛做馬都會報答皇上的恩德。”

劉子秋很理解王玉鳳的心情,但他更知道王世充是一代梟雄,必須讓王玉鳳弄清王世充究竟幹了些什麼,於是狠了狠心,說道:“你父親身負重傷,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的造化,你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還是跟朕一起走吧。他這次受傷很是蹊蹺,或許從其他人那裡可以得到一些答案。你難道不想弄清你父親這些年都在幹什麼嗎?”

這些問題,劉子秋完全可以在審問結束以後再把答案告訴王玉鳳。但是,透過別人的轉述和她親耳所聽,效果自然大不相同。

雖然劉子秋用了商量的口吻,但王玉鳳卻不敢輕視他的意見。現在不僅是她自己的性命,就連她父親的性命都掌握在劉子秋手裡。如果她過於執著,恐怕會連累傷重待治的父親。這種情況下,劉子秋甚至不用自己動手,只要在醫治上稍作延誤,王世充就將一命嗚呼。想到這裡,王玉鳳只得止住悲慼,嘆了口氣,說道:“奴婢遵旨。”

跟隨王世充來到京城的那些人當中,除了王世充的一名親信突然重傷王世充以後服毒自殺,王三因為反抗而被射斷了雙腿以外,其他人都安然無恙,但也失去了自由,被關押在天牢之中。天牢顧名思義,乃是天子設立的牢籠,跟普通的牢房自然大相徑庭。因為這裡關押的多是朝廷重犯,所以守衛十分森嚴。又因為這些重犯大多出身尊貴,又常有女眷牽涉其中,所以這裡的牢房條件要比普通牢房好得多,光線充足,伙食也不錯,而且分成了男監和女監。把王世充的一干手下關進天牢,既是劉子秋對他的重視,也是對那些胡姬的一種照顧。

當然,牢房的條件相對改善也有一些好處。畢竟王世充的手下真正的死硬分子只是少數,得到了優待之後,許多人已經蠢蠢欲動,願意把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不過,真正願意說的人並不瞭解多少核心的機密。而像王三那樣的人,恐怕寧死也不會吐露一個字的。

此時,劉子秋已經坐在了天牢的正堂上。這間正堂是天牢提審犯人的場所,也擺了若干刑具,看上去比牢房裡更加陰森恐怖。

第一個被帶上來的正是那個差點被張亮買回去的胡姬,也就是佩格所說的帕爾斯夫人。帕爾斯夫人年約三旬,有著一頭齊腰的金色長髮,身材雖然瘦弱,一對胸脯卻是飽滿異常,彷彿就要撐破衣服隨時都會衝了出來。不過,更令人驚訝的卻是她的身高。在中原,八尺開外的男子已經非常少見了,這位帕爾斯夫人卻接近九尺,比押解她的獄卒整整高出了一頭。

劉子秋來自後世,知道白種人的身材普遍比黃種人高大,但是看到這位帕爾斯夫人,還是微微有些吃驚,一邊想著這樣一匹大洋馬如果騎上去是什麼感覺,一邊問道:“你實話實說,你是如何來到中原的?”

早有通譯將這句話重述了一遍,那位帕爾斯夫人神色一黯,旋即淚如雨下,輕聲哭訴起來。通譯的水平有限,只能把帕爾斯夫人的話重述個大概。

劉子秋其實早知道這些胡姬都是戰敗後落入波斯人手中的戰利品,他這樣問,只是想判斷一下王玉鳳聽得懂聽不懂拜占庭的語言。不過,當他轉回頭時,王玉鳳卻還是一臉的悲慼,顯然還沒有從她父親受傷的事情中解脫出來,根本沒有注意帕爾斯夫人說的話。劉子秋無奈,只得乾咳了一聲,說道:“這樣看來,是佩格說了謊話。這些胡姬根本不是被強盜擄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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