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李淵甚至直接去抱李世民的大腿。
但那又能如何呢?論智謀,他不及魏徵、長孫無忌,論統兵,他不及李靖、秦叔寶,恐怕最終的結果他連凌煙閣二十四功臣都排不進去。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劉子秋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其實,早在李靖家中時,這個念頭就像野草的種子在他心中生根發芽,並且瘋長起來,只是他一直沒有正視而已。
魏徵看到劉子秋臉上神色變幻,拱手說道:“劉族長若是不願意說,就當魏某什麼也沒問過好了。”
看到魏徵作勢要走,劉子秋忽然說道:“魏兄,留步!不知魏兄對未來有何打算?”
魏徵明顯愣了一下,說道:“魏某但求混口飽飯罷了。”
他臉上神情變化只是一剎那間的事,卻逃不過劉子秋的眼睛。劉子秋已經知道魏徵頗具智慧,若是閃爍其詞,反而令他生疑,不如以實相告,於是抱拳說道:“劉某與魏兄雖相識不久,但一見如故,事無不可對魏兄言!”
魏徵微微有些詫異,卻不動聲色道:“請講。”
劉子秋正色道:“楊廣無道,殘害百姓,濫殺忠良,大隋江山,不久將亂。與其在亂世中做一蜉蟻,苟且偷生,不如振臂一呼,力挽狂瀾!”
將心底的想法說出來,劉子秋突然覺得渾身輕鬆。
卻聽魏徵哈哈笑道:“與魏某所料相同。不知可有用到魏某之處?”
劉子秋雖然早就知道,以魏徵的才能,絕對不會只為混口飽飯,但聽到他這番表態,還是有些驚訝,皺眉道:“劉某記得,魏兄前些日子還曾說過,朗朗乾坤,賊從何來?今日卻為什麼”
魏徵笑道:“魏某隻問賊從何來,並未說天下無賊啊。”
劉子秋只知道魏徵為人正直,沒想到他說話滴水不漏,如此的狡猾,也不由笑了起來,說道:“那以魏兄之見,賊從何來?”
自古伴君如伴虎。歷史上,魏徵確實直言敢諫。但向皇上進諫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如果不講究策略、時機和技巧,稍有不慎,便要搭上身家性命。魏徵能夠屹立不倒,除了李世民需要利用他的聲名,他自己小心謹慎,不落人把柄才是更重要原因。
既然劉子秋對他坦誠相待,魏徵也就沒有必要再躲躲藏藏,捋須說道:“以魏某之見,賊在朝堂之上!長山村修得再堅固,也只能防住幾個小毛賊,又如何防得了朝堂上的大賊!”
這正是劉子秋的心病,他不怕楊家的打手,卻怕楊家動用朝廷的軍隊。
劉子秋點頭道:“那依魏兄之見,如何防那朝堂之賊?”
魏徵忽然緊盯著劉子秋,沉聲說道:“朝堂之賊所竊者國也!若要防之,唯有先據其國!”
在劉子秋的記憶中,大隋真正亂起來應該是在楊廣二徵高麗以後,好像楊玄感就是在那時候起兵造反的,聲勢還鬧得挺大。其餘群雄,有草莽,更有朝臣。比如李淵、王世充、宇文化及,這些人都可以說先後居於朝堂之上。如果站在大隋的角度,說他們是竊國之賊,也不為過。
劉子秋雖然明白魏徵的意思,卻故作遲疑道:“只是劉某身無長物”
不等他說完,魏徵已經凜然道:“事在人為!你有膽色、肯擔當、重義氣,魏某正想跟隨左右求個出身!”
劉子秋心頭一熱,差點便答應下來。他強忍住激動,又問道:“魏兄既知朝中有竊國之賊,若去助他,豈不更易謀個出身?”
魏徵苦笑道:“他們又如何瞧得起魏某一個窮道士?”
那些權貴確實眼高於頂,劉子秋在長孫家的遭遇就能說明一切,當下不再猶豫,撫掌道:“好!劉某便與魏兄一起搏一搏。他日若能富貴,絕不相負!”
魏徵稽首道:“主公在上,受魏某一拜!”
劉子秋哪肯讓他拜下去,趕緊扶住,說道:“主公二字,劉某實不敢當,休再提起。今後你我仍是兄弟相稱!”
其實能夠有魏徵主動投效,劉子秋這廝心中已經偷樂不止。他甚至暗暗後悔,當初就應該將李靖和秦叔寶都忽悠到江南來,這樣自己一個小班底就算搭起來了。只是李靖是官身,秦叔寶又有軍籍,斷不會隨便出走,也只能想想罷了。
不過,劉子秋還是滿懷希望。史書記載,隋末義軍二百多支,多則數萬,少的也不過幾十人。他現在也算有幾十人了,而且還是他親手訓練的子弟兵。
雖說在歷史上,李淵笑到了最後。是因為李淵足夠強大嗎?劉子秋並不這樣認為,至少最早起兵的楊玄感就曾經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