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窗外傳來“啪嗒”一聲,好像有人踩斷了樹枝。
“誰!”楊黑虎從床上一躍而起。
“喵”
“原來是隻野貓啊。”楊黑虎嘟囔了一句,悻悻地重新躺了下去,剛沾枕頭,便聞到一股異香。楊黑虎暗道一聲“不好”,掙扎著坐起來,卻一陣頭暈,又緩緩倒了下去。
過了良久:“吱咯”一聲,窗戶開了。一個黑影竄了進來,悄悄摸向床邊,伸手探向楊黑虎。
“嗆啷”一聲,寒光閃過,原本應該昏迷不醒的楊黑虎突然動了起來,手中已經多了一柄鋼刀,奮力砍向黑影。那黑影似乎早有準備,側身躲過。但楊黑虎的刀更快,一聲悶哼,對方顯然已經受傷。
原來,楊黑虎早年也曾經行走江湖,因為沾上人命官司才投托楊家。一聞味道,他便知道是下三濫的迷香。對付這種迷香,楊黑虎自有辦法,假裝昏迷只是為了引敵人進來。
第42章 密信
聽到這聲悶哼,楊黑虎大喜,縱身躍起,又一刀向黑影砍去。請記住本站的網址:。他人在半空,刀已劈出,便覺一陣勁風直襲腦後,不由大駭。剛才他自恃武藝,又見敵人受傷,一時託大,竟然沒有招呼莊園中的守衛,卻沒料到敵人還有後援。
楊黑虎此時再想喊人,已經不暇,這一刀只得奮力撩向身後,遞到半途,他的脖頸便捱了重重一擊,頹然倒下。
身後那人順勢奪過楊黑虎手中的鋼刀,隨手一揮。血光迸處,楊黑虎已經身首異處,雙眼怒睜,死不瞑目。
“好刀!”劉子秋擦去刀上的血跡,問道:“你沒事吧?”
先前進來的那個黑影捂著胸口,搖頭道:“一點皮肉傷。”
“把他首級帶走,去莊外等我!”劉子秋正待離開,轉頭卻看見了桌子上那封沒有拆開的信,又停住了腳步
回到長山村的時候,東方已經泛白,村民們一夜沒睡,都在村口守候。見到劉子秋回來,高秀兒方才鬆了口氣。
劉子秋躍下馬,朝高秀兒點了點頭,然後將楊黑虎的首級丟給蕭大鵬,說道:“走,先去祭奠你爺爺!”
蕭大鵬朝著村後的那座新墳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將楊黑虎的首級獻上,突然跪在劉子秋面前,俯首道:“大哥,我以後全都聽你的!”
劉子秋將他扶了起來,說道:“二叔公將你和長山村託付給某,某自當盡力。”
魏徵卻皺眉說道:“楊家絕不會善罷甘休,要早做預防。魏某昨天在村中轉了一個下午。這樣的防禦,對付一般毛賊綽綽有餘,如果朝廷軍馬到來,不堪一擊。”
劉子秋胸有成竹地說道:“放心吧!楊家不敢報復!”
楊積善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日上三竿方才醒來,頭還暈沉沉的,不由嘟囔道:“莫非昨日酒多了?”
他雖然也練過幾天武藝,卻沒有楊黑虎那樣的江湖經歷,哪裡知道還有迷香這種東西。說來好笑,劉子秋的迷香還是從洛陽那幾個潑皮處搜來的。
楊積善伸了個懶腰,正想抱過睡在身側寵妾再親熱一番,忽然大吃一驚:“你,你這是怎麼了?”
“公子,奴家還想再睡一會兒,怎麼就”那寵妾被楊積善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正待撒嬌,突然驚得坐了起來:“啊!我,我的頭髮!”
這寵妾原來有一頭長逾五尺的秀髮,現在卻長長短短,成了一篷亂草,當然了,最長的地方也不超過三寸了。
楊積善大喊道:“來人!快來人!”
門外兩個婢女慌忙跑了進來,一眼卻看見房樑上懸下一件東西,都失聲尖叫起來。楊積善到底練過武,膽子大一些,仔細一瞧,卻是一縷青絲繫著卷文契。青絲分明是從那寵妾頭上割下來的,文契卻是他與長山村訂立的那份契約。
楊積善大怒:“快,叫楊黑虎來!”
又一名婢女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戰戰兢兢地說道:“公子,不,不好了!楊管事他,他”
楊積善有種不祥的預感,沉聲問道:“他怎麼了!”
那婢女滿面驚恐,好半天才說清楚:“他,他被人殺死了,頭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楊積善咬牙切齒地說道:“一定是長山村那幫泥鰍乾的!某這就去郡裡,叫太守出兵,踏平長山村,以洩吾心頭之恨!”
忽聽那個被剃了狗啃頭的寵妾哭哭啼啼地說道:“公子,你不能去啊。”
“為什麼?”
“你看我這裡。”想到自己的一頭秀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