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卻臨陣脫逃。
劉子秋大怒道:“找!不管他躲在哪裡,都要把他給我找出來!”
“不,不用找了。”二壯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過來:“我,我在這裡。我,我實在跑不動了。”
劉子秋一看,二壯臉色煞白,渾身是汗,確實是累的。周圍的村民已經發出一陣鬨笑。劉子秋說道:“大家都別笑了!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二壯能夠堅持下來,就值得敬佩,大家應該為他鼓勁才是!”
村民們齊聲吶喊,二壯一陣激動,忽然加快了腳步,終於撐完了最後三十步。
劉子秋並不知道這個年代的軍隊是如何訓練和作戰的,他只能利用自己在部隊裡學到的東西,先對他們進行佇列和體能訓練。至於十八般武藝,那是以後的事情,因為有許多東西,劉子秋自己也不會。
正午的時候,派往城裡告狀的三嬸她們回來了。一進村子,三嬸就罵道:“狗官太不像話了,竟然不肯接我們的狀子,如果不是我們去的人多,他還要把我們投進大牢。”
劉子秋擺了擺手道:“大家辛苦了,我早知道會這樣。”
李大叔不滿地說道:“大牛啊!你這不是讓我們白跑一趟嗎?有這功夫,我們在家可以幹不少活呢。”
劉子秋笑道:“如果你們是楊家,會相信我們就這樣忍氣吞聲嗎?這是做給楊家看的,鬧得越兇才越逼真。”
栓子在鹽官縣東城門內一直等到日頭偏西,總算看見楊黑虎帶著四個隨從策馬而過。城內不許縱馬,楊黑虎也只好牽馬緩行,卻給栓子跟蹤提供了方便。栓子今天進行了另一番化妝,倒沒有再引起楊黑虎的注意,他跟著楊黑虎轉了兩條街,遠遠的見楊黑虎進了一所宅子。
那宅子看上去普普通,毫不起眼。栓子向周圍看了看,發現阿富、阿貴也在附近。三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正要離開,卻見宅子的邊門又開了,兩個家丁護佑著一輛馬車出門向了西。
栓子不敢怠慢,趕緊跟上去。卻見馬車直出了西城門,揚長而去。可惜栓子他們三個沒有車馬,想追也追不上了。
“出城向西?向西幹什麼呢?”劉子秋沉吟半晌,忽然問道:“栓子,你看得真切,旁邊護衛的果真是楊黑虎?”
栓子咬了咬牙,說道:“他雖然換了身普通家奴的衣裳,但就是燒成灰,我都認得出來!”
“那你可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再回城的?”
“這個我們擔心城門關了出不來,所以沒在那邊等,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回城。”
劉子秋又問道:“那你有沒有四面轉一轉,看看楊黑虎進的那棟宅子有多大,能住多少人?”
栓子搖了搖頭。
劉子秋語重心長地說道:“栓子,盯梢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要有耐心,要動腦筋,要將周圍的情況全部摸清楚。明天你再去,我等你成功的訊息。”
第二天,栓子和阿富、阿貴回來得很晚,不過,帶來的訊息卻詳細多了:“楊黑虎仍然進了那處宅子,不大功夫又換了身普通家丁的衣服護著馬車向西而去。阿富悄悄潛進那處宅子,發現只住了兩個家丁,並無第三個人在。而且這處宅院很小,最多也只能再擠下兩三個人罷了”
劉子秋打斷栓子的話,問道:“留在宅子裡的兩個家丁,你們可曾見過?”
阿富回道:“見過,就是跟在楊黑虎身後的隨從。”
劉子秋沉默了一會,點頭道:“繼續說。”
阿貴說道:“他們兩個盯著那處宅院,我一個人躡著馬車,果然見他們又出了西門。後來,我們三個守在西門外,直到城門關閉,也沒見他們回來。”
劉子秋站起身來,在屋子裡來回踱了幾步,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城裡那所宅子只是個幌子,楊家在鹽官的落腳點根本不在城內,應該在城西的某個地方!”
栓子興奮道:“大牛哥,明天我們趕著馬車再跑一趟,在西門外等他!”
“沒必要。楊積善是貴公子,又在鹽官這麼長時間,住的地方肯定比較奢華。”劉子秋點了點頭,說道:“阿富,明天你們四個一起去,看看城西有沒有什麼大的莊園,應該不會太遠,就以三十里為限吧。記住,行動要小心,切不可驚動了裡面的人!”
第三天下午,村子裡的防禦工程基本完成。
籬笆外面糊了厚厚的一層河泥,河泥中摻了糯米汁,變得十分堅固。其實,籬笆已經扎得很牢,之所以要這樣,就是為了防止別人使用火攻。
四角的望樓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