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顯得尤為重要。
現代審訊手法層出不窮,已經不僅限於傳統的刑訊逼供,而是更加側重於心理戰術,測試儀、讀心術、催眠術輪番上陣。如何應對這些手段,劉子秋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道信現在所用的,應該就是一種古老的讀心術或者催眠術,劉子秋不由生出了戰鬥的豪情,凝神聚氣,與道信對視。
時間一點點過去,劉子秋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青筋暴起,額頭上滲出一絲絲的冷汗,而道信卻都始終氣定神閒。劉子秋的腦海裡慢慢浮現出一些零散的畫面,有快樂的童年,有習武的艱辛。雖然這些畫面只是一閃而過,卻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訊號,如果繼續下去,他在道信面前將毫無秘密可言。
危急之時,劉子秋忽然緊握左拳。他的左手中指上戴了個小小的指環,指環上有根小小的鋼針。進來時候,劉子秋留了個心眼,將指環調了個位置,他這一握拳,鋼針便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掌心,一陣劇痛迅速傳遍全身,這是讓他恢復神智的最好辦法。劉子秋也隨著一聲暴喝,長身而起。
小和尚弘忍見劉子秋起身,也飛快地衝了過來,張開雙臂攔在劉子秋和道信之間。他不清楚劉子秋的實力,擔心他人高馬大,會趁機傷害道信。他卻不知道,因為道信是坐著的,他這樣一站,正好擋住了道信的視線。道信與劉子秋之間的對決也就徹底中斷了,等於間接幫了劉子秋的忙。
道信的目光又恢復了柔和,說道:“弘忍,你著相了。”
弘忍畢竟是個孩子,剛才的舉動確實魯莽了些,慌忙唸了聲佛號,退過一旁。
道信卻念起了經文。這段經文是用梵文唸的,劉子秋聽不懂,但聽著聽著,他的心情就平復下來。這時,道信忽然停了下來,再次看向劉子秋,卻已經目光平靜如水,雙手合十道:“施主,你流血了。”
劉子秋扎傷自己的掌心以後,就一直沒有鬆開,雖然滲出了一些血跡,但還不會流下來,沒想到還是被道信察覺了。不過,劉子秋這時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淡淡地說道:“一點小傷,無足掛齒。大師已經知道劉某來歷了吧?”
道信笑而不語,抬手示意劉子秋坐下。
劉子秋依言重新在蒲團上坐下,鬆開左拳,處理了一下傷口,卻不敢再讓目光與道信相對。
道信唱了聲佛號,說道:“施主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感悟了吧。”
劉子秋沉思片刻,施禮道:“大師既知過去未來之事,可否告知在下,回去的路在何方?”
“既來之,則安之。順其自然。”
劉子秋低下了頭,仔細思量,發現道信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既沒說自己能夠回到過去,也沒說自己不能回到過去。
這時,卻見道信取下右腕上的一串佛珠,說道:“施主身上戾氣太重,殺機過盛,這件佛珠你帶在身邊,可以消災免禍。”
劉子秋並不信這些東西,但道信的法力太過強大,他也不敢置之不理,乖乖地接了過來,戴在腕上。
道信忽然站了起來,朝劉子秋深深施了一禮,說道:“貧僧別無所求,只願施主常懷善念,心繫天下蒼生。”
劉子秋慌忙起身還禮道:“大師,在下還有一事相求。”
“施主但講無妨。”
“在下想借洗髓經一觀。”
“易筋經不適合你,你若強練,有害無益。”
“大師聽錯了,在下說的是洗髓經。”
“洗髓經便是易筋經,易筋經便是洗髓經,二者本是一體,一為漢文,一為梵文而已。”
劉子秋這才明白,難怪後世少林功夫中只有易筋經而沒有洗髓經,慌忙合十道:“多謝大師,解某心中疑問、”
“若是有緣,你我還會再見。”道信卻已經轉過身去,說道,“弘忍,代為師送一下施主。”
“小師父主持留步,在下記得來時的路。”
雖然來的時候,弘忍七拐八彎,但劉子秋是特種兵出身,記路的本領卻是一流。
劉子秋剛剛出去,道信的身子忽然一晃,嘴角滲出血絲。弘忍慌忙扶住道信,問道:“師父,你受傷了?”
道信搖了搖頭,說道:“為師剛才想要探查他的來歷,耗損元神太多,明日為師便回山閉關半月,你替為師護法。”
弘忍驚問道:“那個妖孽竟如此了得?”
道信笑道:“是為師主動挑事,損耗自然多些。”
弘忍又問道:“師父可曾探查出他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