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在身邊。”
劉子秋明顯地感到懷裡那具柔軟的身體忽然緊繃起來,不由笑道:“放心吧,你的兒女自然跟在你身邊,我也會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他們,不會讓他們受半點委屈。”
現在,劉子秋終於明白穆朵麗為什麼會做出這些舉動,原來一切都是為了孩子。當然,劉子秋並不知道,在那些被征服的部落中,女人和孩子雖然都是征服者的戰利品,但待遇卻不相同。稍有姿色或者年輕些的女人,馬上就會成為新家庭的女主人,而孩子們的結局卻只能成為那些新家庭的奴隸。為了便於管理,他們多數會被分配到其他家庭,很少還會跟自己的母親繼續呆在一起。離開了母親的保護,許多年幼的孩子受盡虐待,甚至活不到成年。
其實,這和草原上的獅群有所相似,新的獅王在趕跑年老的獅王以後,在把雌獅變成自己后妃的同時,往往也會殺死老獅王留下的幼獅。劉子秋沒有這樣的想法,但穆朵麗卻不能不擔心,所以她才竭力要讓自己變成劉子秋的女人。或者做了劉子秋的女人並不一定就能讓自己的孩子繼續跟在身邊,但是如果不能成為劉子秋的女人,那她的孩子十有**都不會繼續跟在她的身邊。現在好了,只要自己年幼的孩子還能跟自己呆在一起,哪怕她是劉子秋眾多妻妾中地位最卑下的一個,她至少也可以保證讓自己的孩子能吃個飽飯。
劉子秋當然不知道穆朵麗的心裡想著什麼,他穿好衣服,到營地裡巡視了一圈,又派人將穆朵麗的兩人孩子帶了過來,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女孩大約三四歲,眉宇間依稀有穆朵麗的影子,看向劉子秋的眼神滿是畏懼。男孩尚在襁褓之中,哇哇地哭個不停,也不知道是嚇著了還是要喝奶了。
穆朵麗仍然靜靜地躺在那裡,連衣服都沒有穿上。剛才太瘋狂了,她累得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何況突厥人做那種事,就連十幾歲的孩子都不迴避,這頂大帳內除了劉子秋,其他男人也不敢擅自闖入,穿不穿衣服對她來說真的無所謂。不過,當看到自己的兩個孩子出現在面前時,穆朵麗不知道怎麼就來了力氣,猛地撲了過去,左手摟著女兒,右手抱著兒子,痛哭失聲。
劉子秋取過穆朵麗脫下的長袍,輕輕披在她聲音,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俟利發去哪裡了吧。”
穆朵麗緩緩點了點頭:“老爺,從今以後,我只是你的女人,和俟利發再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去了牙帳那邊。可汗病重,他把營地裡的人馬都帶了過去,就是為了和他幾個兄弟爭奪汗位。”
老窩都已經讓人給端掉了,如果俟利發不能奪得汗位,他和他的部下將無法在草原上生存下去。如果只是兩三千人的隊伍,他還可以透過戰爭手段奪下某個小部落來個鳩佔鵲巢。但是,他現在身邊有整整一萬八千人,這樣一支龐大的隊伍,沒有六七萬人的大部落是養不活這樣一支軍隊的。另一方面,如果他的幾個兄弟知道他所面臨的境況,肯定不會對他予以接濟,反而會聯合起來攻擊他,將他的部下瓜分乾淨,連一根骨頭渣都不會留給他。這是草原上的生存法則,強者為尊!
劉子秋原先並不知道啟民可汗病重的訊息,不由暗自興奮起來。啟民可汗如果病重不治,他的幾個兒子一定會為了爭奪汗位而發生內訐,甚至大打出手。這樣一來,突厥內部就會亂上一段時間,他就可以騰出手來對付中原的楊玄感和李淵。而且,俟利發失去了根基,很難再有翻身的機會,或許他馬上就將成為各大部落爭相吞食的物件。這樣一來,削弱阿史那族力量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想到這裡,劉子秋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早知道我就不需要興師動眾了。”
穆朵麗雖然是阿史德族部落首領的女兒,又是俟利發的妻子,但她對於爭權奪利的事情並不熱衷,也沒有聽出劉子秋話裡隱含的意思,只是隨口問道:“那老爺為什麼又出兵來攻打我們部落呢?”
劉子秋當然不能說出自己的目的是為了削弱阿史那族,挑起突厥的內亂,只是應道:“你不知道,如今大隋整個河西道都歸我管轄,你們突厥人竟然侵襲了武威郡的高越縣,殺了我們許多邊民,焚燬了縣城,我自然是報仇了!”
穆朵麗沉默半晌,忽然咬牙切齒地說道:“都是那個瘸子惹的禍!”
“瘸子?”劉子秋一直不知道是哪個部落的人襲擊了高越縣,一路上被他打下來的那幾十個小部落也都不承認襲擊過高越縣,他原本已經放棄了追根究底的打算,此刻忽然聽到穆朵麗的話,不由又勾起了他抓獲罪魁禍首的心思,“你快告訴我,那個瘸子是哪個部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