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些什麼,但她卻知道自己現在連飲食都要靠劉子秋提供,還真沒有什麼好賞賜劉子秋的。
除了皇后的名份,蕭皇后能夠拿得出手的就只剩下這具身體。蕭皇后很聰明,但她也有一個膽小怕事的弱點。楊廣好大喜功,任用奸佞,蕭皇后早就想出來相勸,卻又不敢。正因為膽小,當宇文化及威脅她性命時,她便乖乖屈從了。如今,整個隴西宮已經落在了劉子秋手上,劉子秋同樣可以威脅她的性命,因此無論劉子秋有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
蕭皇后既已**宇文化及,也就不在乎再犧牲一次。聽說劉子秋求見,她就做好了準備,換了一身薄薄的常服。但這終究不是什麼值得宣揚的事情,所以蕭皇后才讓劉子秋一個人進來。原先她以為劉子秋只是一個粗莽的大兵,現在見到了劉子秋本人,才發現他長得高大、年輕、英俊,就算委身於他,倒也不是讓人難以接受。
聽到劉子秋不求封賞,蕭皇后臉上微微一紅,輕啟朱唇,說道:“愛卿不必拘禮,坐下說話。”
整間屋內,除了蕭皇后坐的這張矮榻,並沒有第二個可以坐的地方,連個**都沒有。劉子秋如果真要坐下,卻只能坐到蕭皇后身邊。這矮榻只是蕭皇后午休之所,形制較小,如果兩個人坐在上面,勢必捱得很近。蕭皇后既是表明一個任君採掬的態度,也是對劉子秋的一種試探。
劉子秋臉上神色微微一滯,旋即躬身說道:“娘娘面前,哪有微臣的座位。”
蕭皇后並不是一個天生放蕩的女人,只是貪生怕死,這才不得不含羞忍辱。螻蟻尚且偷生,卻也怪不得她。但她畢竟貴為當朝皇后,雖然對劉子秋並不排斥,卻也不可能做出主動投懷送抱的事來。見到劉子秋一臉正色,蕭皇后也有些摸不清楚劉子秋的路數,沉吟道:“劉將軍公忠體國,豈能不賞。哀家代皇上擬旨,封你為左衛大將軍,領河西總管!”
劉子秋笑道:“啟稟娘娘,皇上還在西海郡的威定城中,現在便封賞微臣,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河西道總管的職務,劉子秋還是非常滿意的,但左衛大將軍對他來說,就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了。不過,他更想提醒蕭皇后的是,現在的皇帝是他擁立的楊倓而不是宇文化及擁立的楊侑了。他的河西道總管,也只能由楊倓來宣佈。
蕭皇后這才想起樊梨花說過,劉子秋已經另外擁立楊倓為帝了。這裡是劉子秋的勢力範圍,楊侑也只能讓出位置,繼續做他的代王殿下。但不管楊侑還是楊倓,都是蕭皇后的親孫子,她倒沒有厚此薄彼的想法。想起宇文化及說過,楊倓已經死於亂軍之中,如今又聽到了楊倓的訊息,蕭皇后不由眼圈一紅,點頭問道:“倓兒他還好嗎?”
這時候蕭皇后的神態便像一個尋常人家孩子的祖母,眼中只有關切。劉子秋也不由暗暗感慨,連忙拱手道:“皇上很好,微臣還替他找了個玩伴。”
蕭皇后到底經歷過宮廷爭鬥,對劉子秋的話並不相信,暗自腹誹道,什麼玩伴,恐怕是你派去監視楊倓的吧。
不過這一次她卻誤會了劉子秋。劉子秋讓金小虎和楊倓在一起,確實沒有什麼特殊的念頭,只是讓他們兩個孩子在一起玩而已。楊倓雖然是個傀儡皇帝,但劉子秋答應過樊梨花,要保證他的安全,就不敢讓他和外面那些遊牧家庭的孩子在一起,以免發生什麼意外。而金小虎身有殘疾,林巧兒怕他受到別的孩子恥笑,也不願意讓他和別的孩子接觸。於是,楊倓和金小虎順理成章地便走到了一起,互相成了玩伴。
心中然這樣想,蕭皇后臉上卻神色不變,淡淡地說道:“如此甚好。不知劉愛卿來見哀家,還有何要事?”
這確實是蕭皇后心中的疑問,她可不認為劉子秋會有多麼忠心,一得到她的訊息就巴巴地趕來向她請安。劉子秋既不求封賞,又不垂涎她的美色,肯定還有其他企圖。
劉子秋恭恭敬敬地說道:“微臣此來,一為向皇后娘娘請安,二為打聽一下越王殿下的下落。”
大隋是楊堅建立起來的王朝,楊家才是大隋正統。但當年獨孤皇后對楊堅管得太緊,楊堅沒有機會去找別的女人,因此楊家子弟只有楊廣兄弟五人。而楊廣先後把自己的兄弟都禍害完了,就連他大哥楊勇的幾個幼子都不肯放過。現在有楊家子弟只剩下楊俊的兒子楊浩,楊廣的兒子楊杲,楊廣的兩個孫子楊倓和楊侑,還有一個下落不明的就是楊侗。
當初楊倓也屬於下落不明之列,結果被劉子秋救了下來,竟讓劉子秋能夠師出有名。如今天下大亂,群雄四起,萬一楊侗也和楊倓一樣並沒有死,而是落到了某個別有用